珉璇回到精舍。崔大郎一直喋喋不休。可惜没人理。
玄寂一路尾随而至。
他不紧不慢的走着,胜似闲庭信步。其实目光一直追随崔大郎。
他觉得这小子鬼里鬼气的。
果不其然,崔大郎一脚踢开崔溶溶的禅房。里面发出一声惊叫。
“你精神病吧,大晚上不睡觉 。”女声柔媚婉转,哪怕是骂人也好听。
“崔溶溶,你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把你卖去最下等的窑子伺候贩夫走卒,让他们也尝尝贵女的滋味儿。”
男声散漫无边,但语气的狠辣让人不敢质疑他的话。
“大郎君,您怎么敢这么对待女郎。”“滚开,老猪狗,信不信本公子现在就弄死你。”
“你敢,你个天杀的贱种。”啪啪啪,几声耳光。
“最后一次。别给脸不要脸。上午是其他人在,给你几分薄面,说你胖你 他 妈还喘起来了。”男声仿佛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我一定回去告诉阿娘阿耶和祖母,让他们把你扫地出门。”女的呜呜咽咽,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来。
“我等着呢。你去。”男声漫不经心。不一会儿,就推门而出,踏月而去。
玄寂藏身一棵桂花树后。等崔大郎远去,他想了想走过来敲了敲精舍的门。
“滚 ,有多远滚多远。姑奶奶不需要你假模假式,”女声近乎崩溃。
敲门声继续,不疾不许。“让你滚你耳朵聋了?”歇斯底里的声音惊飞一群夜鸟。
“施主,是贫僧。”玄寂柔和低沉的声音让崔溶溶又惊又喜,她三步并作两步急忙拉开门。
玄寂背向着月光,看不清楚庐山真面目,在加上他皮相骨相都很是不错,除了忽略掉他阴鸷的目光之外。
“法师,你还没休息吗?”崔溶溶娇滴滴的问到,“贫僧感觉女施主心情不好,所以过来一问。”玄寂一派云淡风轻。
“那信女有个不情之请,法师可不可以陪我走走。”崔溶溶耳朵红得滴血。她含羞带怯。
玄寂讥讽一笑。蠢货一样。“自然可以。”声线依旧迷人。
“女郎,夜深了,还是别打扰法师安置了吧。”奶嬷嬷劝到。
“我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再说,寺庙里很安全,嬷嬷放心吧。”崔溶溶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裙,扶了扶明珠步摇。
嬷嬷想说,寺庙安全,但是法师危险。罢了,她还是不讨这个嫌了。在某些方面,崔溶溶就不是一个知好歹的人。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院里走过去。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暗影里。
崔溶溶看着英俊潇洒的法师,心里甜如蜜。“施主,走累了,不如就在这儿坐一下。”
玄寂贴心的用手把青石板上的灰尘和枯枝败叶拂去。如果崔溶溶够细心,一定会发现这里已经是法门寺后山。
“好的。”
崔溶溶绞着丝帕,心跳如擂鼓,她预感有事发生,但并不排斥,隐隐约约有期待。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玄寂是正常男人,血气方刚。即便身处佛门,但原始的欲 望都有。
他一把搂住崔溶溶,崔溶溶略微挣扎了一下就任其宽衣解带。夜凉如水,一似去秋时。
但崔溶溶心上像有一团火。她看出这个法师不是上午那位,也无所谓,这位法师同样俊美出尘。
法师熟练的在她身上点火,很快她就一丝不挂,法师甚至于衣裤都没有脱完整,就粗暴的要了崔溶溶的清白之身。
玄寂勤练武功,体力自然非比寻常。
暗夜里。男人的粗喘,女人的娇吟随着夜风传出去很远很远。
玄寂三十岁第一次碰女人,又是一个贵族千金,他几乎用上了十八般武艺。累的崔溶溶瘫倒在青石板上面,就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玄寂餍足的半搂半抱把她衣裙穿好,几乎是抱着她回到了精舍。
崔溶溶沉浸在余韵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次日,小沙弥又来送牛乳,今儿又加了几块桂花糕。
崔溶溶推门而出,刚好碰到。
她问小沙弥,“我怎么没有,”小沙弥只是小,不傻,“施主捐了多少?”“捐什么捐?每年我阿娘大手笔不知道捐出去多少。怎么,贵寺如此厚此薄彼?”小沙弥没理她,转身就走。
“死和尚,没教养的东西。”崔溶溶骂骂咧咧。
小沙弥委屈巴巴的哭了。
“元智,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女…女施主。”
“师叔,不是那个女施主,是另外一个。”“嗯,知道了。别哭了,师叔知道你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