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舍得给你乱扣帽子呢,湘宝,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两个人能力一样,一个是普通本科,一个是名校博士,你会选谁?”
“博士可能学习能力会更好。”
“那你只要一个前台呢,你怎么选?”
“我选说起来好听的,博士又怎么会当前台呢,你这个问法不成立的。”
“你说本科当前台合理?”
“不合理,硕士比较合理,天成是不收本科生的。”
“有什么区别?”
“学历不一样。”
“那我当初为什么可以进天成?”
“因为,我想你进。不说了,你想的这些不是你我能干预的。”
“你惯会撇清自己。”
“什么?”
“你能说你堂弟的事你毫不知情,是不是古老头也早知道。”
“我该举报他吗?”
“你至少要阻止他。”
“你是一个浪漫主义家,太过理想,我不是不管,是管不了。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我愿意拿钱去救济陌生人,难道我会不想救自己堂弟吗。”
人啊(这里主要指我),总是等快没时间,才发现有一大堆事要做,显得力不从心,和在可预料的好事发生前最后一刻,兴奋到达了极点一样,无可奈何到了极点。我久久未说话,湘宝开口,
“事情总要慢慢来,欲速则不达,我之前竟没发现你是一个心系天下的人。”
“你没发现的事多了,哪里能什么都叫你知道。”
“有一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你说。”
“我向上面提的‘一地一特产’得到了批复,过了初审。”“太好了,没想到效率这么高,行啊,干得不错,口头表扬一次。”我又说,“对了,李望在K国比赛拿了不错的成绩。”
“他不是才学滑冰没多久吗。”
“唉,这世上有一个物种叫天才。我希望如果以后有什么干扰了他的滑冰,你能支持他,你要代表我站出来。”
“我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我不好说。
”
“算了,我还是回头暗示一下辜高洋好了,你真不办事儿。”
“怎么还不到,太热了。”
“你这个人又怕热又怕冷的,事儿就是多。”
到了公司办公室,
“一会儿我让金哥送你到天成?”
“不去,今天放一天假。我现在的状态上不了班,要是做出什么不好的决策,那就麻烦了。”
听说古总到了万朝,万朝几个重要角色都来了,辜高洋,冯经理等,以为有什么大买卖要谈。
当得知古总是来串门的,一个个败兴而去,他们离开的背影似乎在抱怨,一个大公司老总,这么闲吗?辜高洋呆得更久一些,毕竟大家比较熟了。送走了辜高洋,我见湘宝靠在沙发上,很是疲累。便道,
“你困了就睡会儿,没人来我办公室的。”
“好。”
他很快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很安静,身体渐渐蜷起。中午我去食堂吃过饭,他还睡着,沉沉的。
这个人快四十了,可我看他总是很小,有用不完的精力,能应对种种困难,今天仔细看他睡觉的样子,他已经不小了,我该换种眼光看他。
在他身上,我看了人近中年的疲倦,一种成熟人士的疲倦,不是身体,而是在心理上,我猜疲倦后藏的会是释然,解脱。他在睡觉,我在看公司的数据,当我看累时,便直起腰四处望望,可目光总归于一处。
“你醒啦,去食堂吃点东西吗?”
“你吃过啦?”
“我吃过了,但我可以陪你去。”
转场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