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玄找到穷奇时,后者整个五官都变形了。冰玄看的那叫一个目瞪口呆,他是有叫光明揍穷奇,但也没让它把穷奇打成这样啊。
真是的,打成这样,我都不好意思动手了。冰玄顶着一脸怨气,对穷奇释放了时泯。
一转眼,穷奇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穷奇饿的头昏眼花,看见冰玄伸来的烧饼,竟是连同冰玄的手一块咬了下来。
“慢点吃,别噎着了。”冰玄笑着摸了摸穷奇的脑袋。
穷奇吃了几个烧饼后,身体恢复了许些力气,听到冰玄的话,感动的流下眼泪:“冰玄,你真好。”
“当然,当然了。”冰玄笑的更欢了,眼睛都眯了起来:“你要噎死了,我揍谁去。”
“啊?”
“撼天拳,玄冰掌,金刚指,蛮山顶…”
穷奇还没反应过来,冰玄就一拳打在了它的脸上,紧跟着的是,拳影重重…
就这样,石山镇的旅途以穷奇的惨叫画上尾声。
‘才进’与角虎死后,金山银山也随之变回原样。意识到这段时间的美好都是假象后,石山人相信了冰玄的话,将拜祭所得的金银财宝尽数交给了冰玄。
就连掌柜等死活不愿意交出金子的外来人,也在冰玄友好的交流下来,尽数交出。
彼时的掌柜、等外来人,尽数瘫坐在地上,他们周身布满了锋利的冰棱。冰棱从虚空中伸出,在掌柜等人的喉间、眉心、四肢处停下,完全封锁住退路,没有给人留下一丝可以活动的空间。
“大…大哥,能把神通收了嘛,我们快坚持不住了。”掌柜欲哭无泪,苦苦哀求道。
冰玄用蔽风法则进行探测,确认没有留下一块金子后,这才收了法术。
“泥塑也交出来吧。”
为以绝后患,冰玄索性将石山镇所有泥塑一同销毁,顺带用光明翔炎把石山镇里里外外烧了个遍。如此一来,算是彻底断绝了欲兽重现的可能,不过也仅限石山镇。
“不用清楚他们的记忆吗?石山人我还能理解,人土生土长的,害谁也不至于害自己。这些人就算了,一看就心术不正,就算杀了也无关紧要。”
“你啥时候学会看相了。”冰玄瞥了穷奇一眼,,没有去解释,而是看向了掌柜。
掌柜被看的心里直发毛,却又不敢作声,生怕惹恼了冰玄。
“你们说,石山镇有金山银山吗?”
听到问题的掌柜立马反应过来,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一样:“没有,从未听说。”
“其他人呢?”
“没有,没听过。”
剩余人回过神来,连声应和。
冰玄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你们为什么来这?又为何落户于此。”
“家道中落,厌倦世俗纷争,故隐居于此。”掌柜不愧为有学识之人,回答的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毛病。
“好好辅佐宋义,你在的话,相信很快龙翔又会多出一个粮仓。”
冰玄看中了掌柜的灵活变通,将宋义叫来后,对两人一番叮嘱,这才转身离开。
…
“这就走了,你还真放心啊。”
和来的时候一样,冰玄背着个箱笼,穷奇依旧躺在箱笼里。唯一变化的是,穷奇手中拿着的不再是小人书,而是烧饼。
冰玄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我说,你吃归吃,别把油蹭我身上行嘛。”
“这样不好吗,有油才能体现出你的光鲜亮丽啊,看看,多精神。”穷奇一边说着,一边用沾满油渍的爪子弄乱冰玄的头发。
冰玄这下终于忍不住了,对自己施加时泯后,一把将箱笼摔在了地上。
“这还没走多远,你皮就又痒了,看来这会得好好收拾你一顿才行。”
“来啊,互相伤害啊。”
穷奇有了力气后,气焰再度嚣张起来,直接和冰玄掐在了一块。
一人一兽,扭打一团,竟是从沙漠边缘打到了沙漠深处。
影卫一行人因为待在太阳底下力量会逐渐衰减,整整一个上午,才走到沙漠中央。好巧不巧,刚好撞上打在一块的冰玄和穷奇。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冰玄和穷奇干趴下了。
“别扫道。”
遇到外人的时候,一人一兽表现的相当默契,几乎是同时出手打翻影卫。
“刚刚是不是打到了什么东西?”
半柱香之后,一人一兽终于停了下来,冰玄这会突然想起了影卫。
“没有吧,是有碰上几团黑乎乎的啦,可那不是空气吗?”穷奇一如既往的说瞎话不打草稿。
冰玄:“…”
折返回去后,冰玄看到了影卫,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
“冰玄,你看,这里有一车金子诶。”
顺着穷奇的声音看去,冰玄果然看见了一车金子。不过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去看什么金子,而是招呼着冰玄清场。
“哦哦,杀人灭口是吧,这个我拿手。”
“…不是,拼一下,你看你下手多黑,都把人撕成几断了。”
“这个…我以为是吃烧饼呢,这两货刚好就撞过来了,下意识的就当烧饼撕了。”
穷奇刚解释完,冰玄就把碎成一地的两个影卫拼好了。
穷奇看的眼睛都直了:“碎成这样都能分清,什么眼神啊你!”
被打昏的影卫陆续转醒,见到冰玄后,立马就抱在了一起。
“不用那么紧张,醒了也好。看你们这样子,是以为我赢不了,提前跑路是吧。”
被揭穿了想法,一众影卫纷纷打起了哈哈:“那怎么行,我们大伙可是完全相信老哥你的能力的。”
“我没心情听你们解释,我要告诉你们的是,石山镇的事都此为止。石山镇的人什么也不说出去,你们别乱杀下手。其次,我给龙逸辰准备了惊喜,就当是给他庆生了,具体是什么惊喜让他自个去石山镇看。另外,这金子沾然了极强的念,必须销毁,我就带走了。”
撂下一段话后,冰玄便是收走了金子,带着冰玄闪身离开,留下一众影卫面面相觑。
…
冰玄前脚刚离开石山镇,石山镇就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头戴斗笠,身着黑色长袍,整个人犹如一柄蓄势待发的利剑。每迈出一步,身上的剑意就会凌厉上几分。
“小孩,这个人在哪?说。”
剑问天拔剑指着一旁门口吃着糖果的男孩,冷冷的道。
男子哪见过这阵势,当时就被吓哭了:“大哥哥他…他走了。”
这家伙哭了!他哭了!我该怎么办?安慰他吗?不,我说不出口,刚才那句话已经是极限了。怎样才能让他安静下来呢?要不,直接劈了,他就不哭了吧。
剑问天思绪很乱,向来居住在殒山顶峰的他并不懂如何与人打交道,他只会用剑倾诉自己的感情。
所以,在听到男孩哭声时,他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安慰,而是想着捅那个地方才能让男孩停止哭泣。
要不,心脏吧,心静自然凉,他哭一定是因为天气太热了。
正当剑问天打定主意,举剑要刺时,男孩支支吾吾的又重复了一句:“大哥哥走了。”
走了!
“往…往哪去了?”剑问天鼓起勇气,说出了第二句话。
男孩指了指他来的方向,剑问天当时就炸了,小孩也会骗人吗?这可是我来的方向啊。
听到孩子的哭声,石山镇临近的几户人家都走了出来。
眼看着人越聚越多,剑问天坐不住了,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