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环视众人,深知倘若明日今夏执意要走的话,他们一定会随陆绎等人离开。想到自己终身大事,远在扬州的父亲不可能赶来,再连个朋友都不在身边,大大咧咧的谢圆圆,脸上闪过一抹失落。
陆绎何等睿智,他将谢霄反应尽收眼底,冲今夏轻轻摇头,意思很明确,等钦天监拟定好成亲的日子,再做打算也不迟。
这时候,丐叔突然开口:“谢霄,你与公主成亲后,是她随你回扬州乌安邦,还是你就在这皇宫里当驸马爷呢?”
没心没肺的岑福夫人周雨,哈哈一笑,“谢公子,您就在皇宫里享受荣华富贵吧!”
谢霄明显浑身一震,梗着脖子说道:“那怎么成,自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管她什么公主君主,想嫁给老子,就得随我回扬州城。”
今夏拍拍谢霄肩膀,宛若在说,好样的。
陆绎见窗外天色已晚,对众人说道:“大家各自回厢房休息吧!谢霄,你等会儿再回去。”
今夏、谢霄齐刷刷看向陆绎,眼中全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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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陆续走出厢房,今夏关好房门后,转身说道:“谢圆圆,索雅可是公主,绝非寻常姑娘,至于去留,我觉得你应该去跟她好好商议。”
“嗯,”谢霄两眼直直地盯着窗外,目光无神,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袁大虾、陆绎,我真的把你们当朋友和亲人,你们等我成亲后再走,好吗?”
烛光中,陆绎、今夏四目相对,两人一声不吭,算是默认了。
谢霄步履缓慢走向门口,“你二人早些休息吧,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想想。”他的背影,伟岸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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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今夏蓦然醒悟一件事,也许谢霄并不爱索雅,娶她只是逼不得已。
陆绎看穿了今夏想法,走过去关好房门,转身抱住今夏,抚摸她发丝,“开朗的索雅公主,其实很适合谢霄。今夏,这世间,并非所有姻缘都是真心相爱,你莫要再想多了。”
今夏靠着陆绎肩膀,双颊微微发烫,虽已成亲生子,但她依旧不太适应与夫君举动太过亲密。
“那倘若他们数月后才成亲,咱们还要继续窝在这里吗?大人,我想瞬儿。”说到儿子,今夏胸口一堵住,难过的险些流下眼泪。
提到儿子,陆绎神情也是猛然一僵,沉思一会儿,说道:“这样吧,一月之内他二人成亲的话,咱们就留下喝杯喜酒;倘若数月之后,只能谢霄自己留下了。”
今夏扬起笑脸,眨眨眼睛道:“大人说话算话,不可以反悔。”
陆绎宠溺一笑,捏捏夫人翘鼻,“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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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厢房内,岑福的夫人周雨睡意全无,坐在椅子上,单手撑住下颌,另一手指把玩着茶碗,不停转圈。
“小雨,时辰不早了,快些休息吧!”岑福坐在榻上,看着调皮的夫人,竟有些头疼。
周雨扭头望向夫君,满脸好奇问道:“大哥,咱们是明日就启程回京,还是等公主与谢公子完婚之后,再走啊!你说公主会随谢公子会扬州城吗?她可是堂堂公主啊!”
岑福翻个白眼,呈“大”字躺在榻上,没好气地回答:“不知道。”
“哼,”周雨倏地站起来,走向门口,“你不说,我自有法子知晓。”
“小雨,你莫要乱来,此处是他国皇宫。”岑福矫健起身,过来想拦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