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冬被打,确实也因顾博喝多了酒,光天化日下,不顾形象在街上截住旭冬大打出手。
旭东手无寸铁自是吃亏,头上挨了一酒瓶,当时就晕了。
顾博酒立刻醒了一半,叫属下把旭东送进医院。
静萱接到信儿没让报案,与顾博私了,这才有了找梦茹阻止他们关系的想法。
事后旭冬找顾博彻底摊了牌,言明自己就是爱梦茹,并且不会放手,既然顾博自己不知珍惜,就别怪被人插足。
最后他给了顾博机会,只要他能重新赢回梦茹的心。
于是梦茹身边多出两个天天追着的男人轮番送花约会。
蔺茜也因受不了老公脾气,住到这儿想再次离婚,哭着说永不嫁人了。
如此一来,这里就热闹了,弄的嘉妮对梦茹开玩笑:“叫你情人出去约会,别忘了我们这还有俩妒忌着哪。”
顾家也不再阻止梦茹看儿子,不过每次陪小超出去,顾博都殷勤作陪,刻意做出的低姿态弄的梦茹哭笑不得。
最后,梦茹只好约顾博认真做个了结:“我们婚姻一开始就不正常,是因两家的利益被长辈撮合,当初我年轻,是为了生存。我也曾努力想维系一个家,可你知道,从我辞了工作,我们打了三年的嘴仗,冷战了两年,难道你还不明白?”
顾博道:“这两年我们不是好了吗?我主外,你主内,我很满足,也感激你,周围朋友都说你贤惠孝顺。”
“可我不满足,我不想困在家里一辈子,我有想做的事。我试过,我永远融不进你的生活圈子,我们根本做不了同路人。分开吧,顾博,我也不想让你为我改变什么。你没有错,你身边不乏好女人,为什么非要两个生活不同的人凑合一生?我们都爱儿子,也懂得责任,这些不矛盾,我会做的很好。”
梦茹不敢让自己心软半途而废,她转身离去,不给顾博丝毫的余地。
身后传来顾博的声音:“我不会放弃,你不能否认我们相爱过,我会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事情就这样暂时搁浅,梦茹递了离婚诉讼给法院,承认自己是过错方,愿意承担经济责任。
从夏到秋,梦茹等不来申诉的结果,确是过着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益阳湖边、狩河之岸、陶山峻岭,遍布着她与旭冬的足迹,两人的爱有增无减。
当旭东知道梦茹婚姻起始后,开着玩笑:“你现在明白我们最适合了吧?若我是人大代表,第一份提议就是建议婚姻法增加试婚一项,这可是降低离婚率的重大举措。”
梦茹承认,她现在才更了解旭冬,上亿的资产是他十几年的拼搏。他学历不高却酷爱读书,除了打理公司,就是与一帮志愿者朋友履行自己的社会责任。
从云贵到川藏,捐助过多少学校他从来不说。
梦茹却知道,他聪慧好学,为自己曾经失落的学府之梦,他圆了更多孩子的梦。
入秋前,梦茹跟着旭东和几个朋友先去了云南,回经四川,调查贫困地区的教育现状。
她为那些愚昧无知的观念震惊,也为那帮天真纯洁的孩子感动,也更知道愚昧下乡民的朴素单纯和对信仰的虔诚。
一座座伫立荒漠原野、插着五星国旗的希望小学,让她本就不安分的内心更加开阔。中国还有多少这样未开垦的教育荒漠等待发展,她理解了旭冬为何有一颗观念超前、理智涵养的内心。
回到n城两人分手,梦茹去接小超,古旭冬去了公司。
天齐大厦三层,古旭冬办公室,他从百叶窗的缝隙看着被几个文员拦在门外的一帮记者,深深叹了口气。
他连续打着梦茹的手机,心情十分焦躁。还在路上,他就发现朋友圈里疯传着他与有夫之妇私奔的消息,有不少询问他私生活的信息。
他瞒了梦茹一路,刚到公司就让记者给堵上了。
手机响了,是梦茹,他用鲜有的斥责口气道:“你干嘛了,怎么不接电话?”
“超超来了,我们在厨房做饭,没听见,你晚上过来吃吗?”梦茹兴奋中没察觉他有异样。
旭冬松了口气,说道:“不了,我要忙几天。你也累了,和超超在家歇着,哪里也不要去。等我忙完陪你们去山里度假,玩个够。记住在家不要出门,等我。”
放下手机,他让秘书把记者叫进来。
在n市他算不上名人,处事低调,大的慈善活动都是别人替他去,而且在志愿者中留的都是蒹葭苍的化名。怎么会突然联系上他古旭东?不是预谋是什么?
他看也不看这些记者,等他们折腾完了,才说道:“我是小人物,难得大家光临,我也不隐瞒与伊女士相爱。她是我们志愿者里的一员,这次出行是公益,正大光明。至于有人想把它抹黑,我也不怕。你们可以找我,但不许骚扰她,否则我不会客气。”
“蒹葭苍是慈善界侠客般的名人,如今知道是古先生,久仰大名,若用这种态度怕是与道德名流身份不符吧?”有名记者挑刺。
“蒹葭苍只对弱者、对需要帮助的人行善,对强暴别人名誉、践踏我底线的人从不发善心。”
旭冬几步出了会客厅,回身道:“众位想走,不拦。想留,不许出这屋,倘若乱走动泄了商业机密,我会告上法庭。”
他招手叫人把住门:“要走,送他们出大厦。要等,晚上盒饭,住下也行,门锁好。”
属下伸伸舌头,这还等啥?老板脱身是真的。
他们手快,蹭的把门锁上,等旭冬的车一发动,才放这些记者出来。
梦茹已经做了小超爱吃的一桌子菜,母子俩亲热起来没个够。
她扳着儿子的头亲着,发现小超脖子上有被人划的痕迹,仔细看,脸上也有:“小超,给人打架了?”
“不是”小超委屈,“是他们说妈妈坏,不要我,跟野男人跑了,我生气,才打的。”
梦茹一惊:“听谁说的?”
“他们听幼儿园的阿姨说的。”
梦茹心里像堵了铅块,抱住儿子:“超超,你要相信妈妈,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妈妈去工作了,知道吗?”
“嗯”小超使劲点头“明天我就给幼儿园的阿姨小朋友说,妈妈接我,亲我,没有不要我。”
梦茹的泪涌出,止也止不住。
手机响了,是陌生人,她捂着嘴压回悲戚,接了电话:“喂,哪位?”
“您好,伊女士,我是电视台的白兰。”
白兰,不就是古静萱吗,打什么官腔?
梦茹道:“是古大姐,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哦,我们是正规媒体,不会听那些小道消息。是这样,我们电视台有一档情感节目,您老公和您婆婆已经来过,想通过我们用亲情弥补,破镜重圆,毕竟对家庭对孩子有利。我们就安排在下周六那一期,届时请您过来,与您的家人见面,交换意见,希望您能再一次与家人牵手。”
梦茹的脑袋骤然变大,嘴巴都不像自己的:“都,都有谁去?”
“哦,你老公、婆婆,你儿子,还有你妈妈。”
梦茹脑袋终于炸了:“不去!我哪都不去!”
她说着,把手机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