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呀!”我埋下头思索片刻,又问:“仇奶奶,您刚才说,周爷爷的妻子失踪……方便对我讲讲吗?”
“这个嘛……”仇燕瞪起红红的眼睛,失神地盯着窗户,半晌才说,“本来不想对外人揭老领导心上的伤疤,可这些愁苦我不说谁又能了解,说起来,那是将近十年前的事了,那会儿周处长刚退下来没几个月,刘春丽大姐呢——怎么说,她是个好人,就是有些轻度的抑郁症,她不爱出门,一天窝在家里总是生无名火,还爱迁怒别人,可别人有谁,只有她丈夫一个人呀——”
“仇奶奶,不好意思打断您,”我竟有些冒失地插话,“请问他家里就没有别人吗,他们的孩子呢?”
仇奶奶睃我一眼,面上果然生出几分不悦,“他们是有个儿子,可一直在外面上学,毕业后安顿在苏州,后来还担任了一家跨国公司的副总,工作忙得要命,这一南一北,几年也不得见一次面!”仇奶奶伤心地叹气,“周处长这个人,一辈子帮助别人,可他自己的生活……嗐,刚才说哪儿了?对,说到刘春丽大姐发脾气,本来周处长平日是会让着她,可是那几天赶上他退休不久,自己心里也有个失落期的坎儿,有一天,可能忍不住和她吵几句,结果刘大姐负气出了门,这一走,便再没有回来……”
“那报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