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这几年你过得好吗？”江数开着车，间或和舒然聊一两句。
“挺好的。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呀？”舒然笑着问。
“我在帮家里人打理生意。”
“哦......”
一瞬间，车厢里又陷入沉默 。
舒然百无聊赖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里暗想：“好尴尬，早知道刚刚坚持自己回来就行。”
“对了，我朋友所在的医院最近为了推广，搞了个体检优惠活动。”
“一开始我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的，没想到他们医院的设备、服务都挺好的。”
“舒然，你也去体验一下呗，就当是帮我朋友完成推广业务。”
江数突然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堆话。
“哦，是哪家医院啊？”
“就在爱国路那边，新开的，以高端医疗为主。”
江数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现阶段它正在推广，价格什么的比较亲民。我上次做了个全身体检，才599块。”
“为了健康，还是要定时体检，像你们女孩子，更要注意一些妇科健康......”
说着说着，江数笑了，“舒然，不好意思啊，这段时间我被我朋友说多了，一开口就是他那味儿，哈哈哈。”
“没事，你说得也有道理。”舒然笑着回应。
“这样吧，等会我们反正要经过那里，要不你顺便去体检一下，不用你出任何钱。”
“不行的，怎么能不出钱。不过我今天有点事，去不了了......”
江数握着方向盘，安静了好几秒，随后笑笑，“没关系，下次有空再去，哈哈。”
“舒然，来，喝水。”
等红绿灯时，江数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谢谢。”
舒然看了看，是没有开封过的水，放心地拧开，喝了几口。
江数关掉电台，播放起音乐。
舒然一边听音乐，一边看着窗外。
不知道是早晨被佟阳折腾得太累，还是音乐太催眠，她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此刻，佟阳和同事正在河边侦查一起死亡案。
今天早晨，有民众报警，说在河旁边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
根据对现场和尸体的初步检查，佟阳他们发现，死者是窒息而死的。
情况很快就查到了，死者是一名流浪汉，叫谢勇，45岁。
平时主要在这一带活动，靠捡些废品为生。
看着死者脖子上那一圈深深的勒痕，佟阳陷入沉思。
这样一个流浪汉，身上没有钱，基本可以排除钱财的因素。
难道是仇杀？
现场很干净，除了脖子上的勒痕，身上未见约束伤。
其他情况，要等法医进一步验尸才能知晓。
谢勇平时过夜的地方，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桥洞，离发现尸体的那条河不远。
一床又黑又脏的被子、几块纸皮、一个像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塑料水杯、几件破旧衣服，这些就是谢勇的全部家当了。
“大哥，你好。”
佟阳找到桥洞下的一名正在打盹的流浪汉，对方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紧张和慌乱。
“大哥，你别担心，我就是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流浪汉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用手抓了一把脏乱的头发，憨憨地开口：“你想了解啥子哟？”
佟阳递上在谢勇的口袋中发现的身份证，“你认识这个人吗？”
流浪汉拿过身份证，眯缝着眼睛看了两三秒，“这个人，我认识，他平时也在这睡。”
“你和他接触过吗？”
“偶尔碰到，会说一两句话。”
“那这两天，他看起来有什么反常的吗？”
流浪汉一边挠头，一边想，好几秒后才开口：“好像没有。他咋个了吗？”
佟阳从流浪汉的手里拿回身份证，“昨天夜里他死了，尸体在河那边被发现。”
流浪汉脸色大变，大张着嘴，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佟阳刚走出几步，流浪汉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大喊：“警官，可能和那个人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