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皱眉的看着眼前的莱莫尔,又警惕的看着周围。心里想到:刺客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从地下这么快移动到吊灯,到底是什么能力?瞬间移动、高速移动、或者是...
“克制女士,靠我近一点。”白仲对克制女士说道:“跳到我背上来,你负责帮我戒备那个刺客,我来干掉这个植物人。”
克制女士略微迟疑,随后化为一道风沙依附在了白仲的风衣上,而克制女士身上的裙子掉在了地上。黑色的风衣被染成白色。
白仲有些诧异,看着自己的的风衣,随后发现右侧长着一个女孩子的头,转头闻着金发上肥皂香味,对着克制女士的耳朵轻轻的说:“防卫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克制女士脸有点红了,点了点头。
白仲再次急速冲向莱莫尔,莱莫尔看着眼前的双头怪人很惊讶,连忙将双手的藤蔓刺向前方,而在白仲的眼中慢得很。微微侧身躲过了尖锐的藤蔓。双持着‘蔷薇’、‘百合’向着莱莫尔脖子画去。
此时,一个身影居然从莱莫尔的身后刺出。这神出鬼没的一击直指白仲的眼睛,而白仲没有在意,而肩膀上的克制女士冲向刺客,一把抱住刺客,掉到了一旁,随后附到了刺客黑色的夜行衣上面。随后控制着刺客的身体。
白仲此时没有了刺客的阻碍,一刀划过莱莫尔的脖子,莱莫尔眼中依然是惊讶和不甘的神色,随后倒地看到自己的身子缓缓倒下。
“还账去吧,混球。”白仲低头看着莱莫尔不甘的大号头颅说道。随后转身走到被克制女士控制的刺客身边,微笑的扯下面罩,露出一张普普通通中年人的脸。
“监狱见,混球。我们还要很多帐要算。”白仲抓着刺客的脸说道。刺客面无表情没有说话,骑士们给刺客带上被圣水洗礼过的手铐,随后押了出去。而克制女士化为沙土钻到裙子底下,慢慢恢复人形。
随后大骑士长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混乱的教堂有些错愕,走到白仲的面前说道:“事情解决了吗?”
“当然,‘姗姗来迟’先生。”白仲显得很疲惫,坐在椅子上。
“大主教来了,我必须去迎接,很抱歉。”大骑士长坚毅的面容有一丝惭愧。
白仲很惊讶,站了起来:“老家伙也来了。在那?”
“愿主保佑你,猫先生。”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穿来,一个身着华丽红色主教袍有些佝偻的老人走了进来,周围的人连忙给他行礼。
“看来你身体还不错,这些老鼠把你也惊动了?”
大主教面带慈祥的微笑,脸上是岁月侵蚀的皱纹。大主教走到圣子的雕塑面前行了个礼。然后用力弯腰捡起了白仲丢下来的烟头收到了口袋里。
随后看向白仲:“猫先生,最近的事麻烦你了,很不幸,这段时间我们会有更多的麻烦。”
白仲无所谓的说道:“与我无关,我做完我的事情就离开了。”
“哈哈哈,所以我们可以换一个交易内容你看怎么样?”大主教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意思?”
“你帮我们做一件事,我们放你离开英国,而且保证只要圣公会在,我们永远不会去华夏传教,怎么样?”
白仲似乎听到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夸张的笑道:“哈哈哈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去不去华夏传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去阻止,如果不是你们的人为非作歹,我会杀他们吗?”
大主教微微皱眉,摇了摇头:“我们神圣的十字军不会做错事的,一切都是主的安排。”
“那我们没得谈了。”白仲转身离开。
“再加上一张圣灵布。”大主教无奈的说道。
白仲转身微笑的看着大主教:“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不过我想事情不会简单吧?”
大主教指着忏悔室,示意白仲跟上。
白仲撇了撇嘴,走去另外一边,打开门,看向隔着一层帘的大主教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们希望你帮我们消灭‘暗杀骰子’。”帘外是大主教低低的声音。
“我出来没有听说过这个组织。”
“一个地下的杀手组织,近几年不太老实。等一下我会让他们把资料给你。”
白仲身体后倾,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片刻:“克制女士是你刻意派到我身边的是吧?”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我是指你们是故意让我知道圣女失踪的事情吧?”
大主教沉默着。
“你们完全可以让我直接接受任务,为什么要拐这么大的弯呢?”
大主教张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叹了口气:“圣公会内部可能有叛徒,而且不止一个,所以我没有办法让别人接触这事。圣女...是我孙女。”
白仲有些无语,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了!该死,你怎么又捂着脸了!”
他带着克制女士离开,而一边的大主教打开忏悔室的门,看着离开的白仲眼中复杂至极。圣公会已经没有信得过的人了,最后居然要用一份圣子赐下的圣灵布让外人来处理,他感觉自己老了,而圣公会也一样老了。
...
白仲带着克制女士走出了教堂,而一旁的警察已经准备撤离了,这时看到走出来的白仲,走上前来。
“猫先生,刚刚有警察发现了厄尔先生的外套,似乎是被风吹跑的。你要不要看一下?”
白仲先生点了点头:“给我吧,我拿回去检查。”
警察把一件灰色羊绒大衣递给了白仲,白仲看着厄尔的大衣,仿佛看到那个工作狂的年轻小伙子,叹了口气。抓过来提着。然后转身离开这里,回家准备休息。
他边走边思考着:厄尔是个谨慎的人,他肯定是知道有人要杀他,所以他才想尽快离开。不对,他为什么不躲到圣公会里面呢?除非他当时知道圣公会有叛徒,他不相信别人,而我是唯一一个他可以信任的人。而且以他的谨慎,不可能不留下线索的。
他低头看向风衣,面容严肃的自言自语的说:“厄尔,让我看看你最后还想告诉我们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