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父母敲锣放炮,抬上万金银珠宝,星罗云布,山珍海味,这不是暗讽陛下皇后穷酸吗?所以我父母给足陛下面子,还是低调成亲为好,免得高调有人眼红见不得好,又戳我们麻烦。何况我们穿现代服饰已经算高调了。”
“再说,此宴过了,就要忙现代事业,是不是谎言,一蹴而就的事。”
“我和二殿下惺惺相惜,都是低调之人,无需华丽物质证明,能嫁给栾王,是小女甚幸!陛下把这么好的儿子赐婚给我,臣媳真的诚心,谢父皇。”
魏文帝被儿媳这么一抬高,感动得老泪纵横,终于,有人看到他的好,有人给他撑腰了。
栾王也感动地紧紧地握着皇妃的手。
“就算你是现代人,富豪又如何,这里是西魏,你敢这么·····”
看得皇后一三再三地闹蛾么子,林汐夏饿得快两眼绿光了,跪着膝盖快骨折了,心里好想咆哮着,忍不住再巫术吓怼皇后!
林汐夏直接打断皇后,忽悠力上来:“不知道是你当朝,还是陛下当朝,这手,都快伸到陛下面前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挟制了陛下垂帘听政呢,还不如直接称帝,何必这么辛苦呢。”
“皇后,你要再这么没完没了,耽误我们入食吉时,就算戳戳你可汗带百万大兵拿下西魏又如何,你也做不了皇后,巫术上你活不过16岁的,还不如好好与我和平相处,说不定我慈悲点,指点迷津,你可能会活到儿孙满堂,免得真当有难了,成日一哭二闹三上吊闹陛下去求我,我不一定会心宽,吃相可不好看的,皇后。”
林汐夏始终保持越妃式微笑,仪态万千,云淡风轻。
林汐夏的心理战术,PUA 了皇后中招,皇后一听到自己活不到16岁,有点诚惶诚恐地害怕巫术,因为皇后的家乡柔然,正是爱弄巫术,不敢吭声了。
太精彩了,在场的人都好想鼓掌,这么多年一直活在皇后和宇文鼎霸权的淫威下,不敢释放天性,心里还是务必高兴的,两年没见二哥,越来越不敢小瞧了。
幸亏自己看过历史书,历史上的柔然皇后死于难产,还是16岁,正如花似玉的年龄。
牢牢记住,唐氏表演法则第三条:永远别让观众猜到剧情的发展。留下悬念,制造焦虑,让观众保持长期吃瓜的心态,无限心痒渴求真相。
汐夏心里感慨万千,曾经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豪门千金,如今却成为随时命都丢的皇妃,还好自己够刚,一个15岁的小祖宗和自己叫板,小样的。
阿德一看皇后不吱声了,瞧着魏文帝眼色暗示,阿德赶紧打圆场:“入食吉时到,传膳。”
魏文帝胃口大好,猛吃了几碗饭,还催促栾王和皇妃快吃,林汐夏实在太饿了,口水都战到太阳烧到屁股了,饿得吃得有点狼狈,在场的人啊着嘴, 惊愕地看着皇妃,林汐夏没有察觉到,只顾自吃的,要不是栾王提醒,林汐夏立刻美化自己吃相:“抱歉,因为昨夜刺客,实在没什么吃东西。”
魏文帝一听,叫骂着阿德:“快叫膳房煮好吃的给皇妃吃,怎么那么慢的?不能让栾王皇妃饿得回去,叫膳房备多些吃的,甜品的什么的给栾王皇妃带回去当宵夜。”
“是,陛下。”阿德就屁颤屁颤地出去,亲自说一声。
在场的皇子公主纷纷过来示好,轮流排队给栾王和林汐夏敬酒,祝福百年好合之类的话。也是要见一下兄弟姐妹的,好记哪位。
“二弟,弟媳,我是太子,颢王,这位是太子妃宇文曦。祝福你们百年好合,美满幸福。”
这不是大统第二位皇帝吗?
“见过太子,太子妃。宰相之女果然气质出众,如果配得上我设计的服饰和头饰,一定天仙下凡。”
“真的,那我等弟媳了。”
哄得太子妃心花怒放。虽然她老爸宇文鼎不是好人,也知道她两最后会被老爸杀了,怎样还是让太子妃多见世面吧。
走了太子太子妃,来了几个皇子公主轮流敬酒,离宫两年,栾王不记得众多兄弟姐妹,两夫妻努力和他们打交道,熟悉一下。
一个自称七皇子的,奴仆蔡淳正推着他的轮椅过来,这把林汐夏吓得感觉身子颤抖,一下失去重心,栾王搂住她坐好,关心地问“没事吧?
七皇子州王,长着王杭的脸,不过他是坐在轮椅上。
双腿残疾?
难道他也穿越了?她再仔细趁机偷瞄一下州王,真想滚粗,还真长着一模一样,这把林汐夏心揪着老疼了。
林汐夏不舒服惊吓的模样,可把魏文帝吓着脚踢了阿德滚着老远:“快传太医啊!”
阿德跃跃撞撞地、慌慌张张地喊:“太医!太医!死哪了!”
甘将军听到以为发生什么了,立刻冲进来,甘将军此番举动,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圆场:“陛下见谅,臣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想着第一时间,以防万一。”
“没事,我只是太饿了,有点头晕眼花。无碍,给大家扫兴了。”
林汐夏有些吃不下了。
“你们别挨着祝福了,滚回座位去,快让他们好好吃饭啊,以后又不是不走动。”魏文帝怒气冲冲地道。
一波人被老爸骂得鸟走兽散,赶紧回自己座位,不敢惊扰他们用膳。
皇后没好气地吃,食不甘味,看着魏文帝对栾王一家人那副宠溺的样子,心里一百个不平衡。如果没猜错的话,此宴过后,她肯定又写书信给可汗告状了。
终于要回家了,林汐夏真想爆粗话,从早上的口水战跪到入食,从下午一波敬酒站着打交道,真是累死了她那双老寒腿,和现代结婚一样,很麻烦。
栾王温柔抬起她的小腿,按摩起来。
林汐夏前思后想,试探栾王:“那个七皇子,你和他不是亲兄弟吧?”
“你说七弟吗?我被赶出宫的时候,不曾见面过,他那时还是孩童,现在一见,倒是生分了许多。他是怎么变成残疾,我不知晓了。”
林汐夏陷入沉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