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风比何时都要冷漠
它寒冷又刺骨
凄凉又悲寂
像极了我暗淡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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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葭?”
“嗯?”
时葭顺着声源处看去,那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棱角分明的脸上眸清似水,挺直的鼻梁给整张脸提了一个档次,也许是经常打球的缘故,皮肤并不是很白,碎盖的发型又给整个人多了一分少年感。
时葭心想,这张脸得祸害多少少女的心啊~
哎,不对,这…我好像在哪见过?
不是吧?
“江奕?”
没想到最先愣了一下的是江奕的妈妈,“嗯,你认识江奕?”
“嗯?我…跟江奕是…小学同学。”
他却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对,时葭是我小学同学,妈,你跟她见过的。”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时葭小时候可全是黑历史啊。
“啊,我好像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搞英语演讲的?”
“对,阿姨好。”阿姨您记性真好。不过后半句没说出来,时葭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
李安这时插了进来,“那既然之前是同学,那要不给你俩调一块做同桌吧,正好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时葭,熟悉熟悉我们校园环境,江奕妈妈,你看好吧?”
听我说谢谢您……
“我自然是不反对的,时葭成绩也不错,可以帮帮小奕。”江妈温和地说。
“那行,张雨桐,从你开始往后挪一个位。”
面对老李头的要求,时葭和张雨桐都感到有些失落,毕竟她是时葭在二中鲜有的好友,但她们都没有提出来,时葭只同情地看了看她。
老李头又说:“那你们先回去吧,我跟江奕讲点事。”
出了办公室后,张雨桐十分气愤,“葭葭,虽然那人长得挺好看,但也不能占了我的位置啊。”
张雨桐是时葭在二中最好的朋友,两人拆散,就跟给时葭搬了个家一样。
即使以后同桌是已经认识了近10年的同学。
但老李头想法已定,她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安慰她:“没事的,你不是坐他后面吗?咱俩还是挨的很近。”
想到这,张雨桐也似乎精神起来:“哎,时葭,你跟这帅哥真是小学同学啊~”
“嗯啊~”
“不是吧,你怎么没跟我说过你有个同学这么好看?”
时葭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又不是什么东西都要跟你说,快回去换座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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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安静!”随着老李头的大嗓门一喊,哄闹的教室立马静了下来。
“那个…说个事,今天啊,我们班要来一个转校生……”
话还没说完,讲台下就又吵起来“卧-槽”“有个转校的哎,会是个帅哥吗?”
“吵吵吵,吵什么吵啊!”然后老李头又朝门那点了个头“进来吧!”
不理解为什么老李头先让他待在门外,走红毯呢?
江奕一进门,班里声音就又起来了“来了来了”“不是吧,是个帅哥诶”“我-草”
于是各家的草都来了~
“行吧,介绍一下自己。”
“嗯…大家好,我叫江奕,陈奕迅的奕,以后都是同学,多多关照。”
“噢噢噢噢!”额…这可以当作是高一六班的传统,每当整个班都兴奋时,就会有人带头“噢”,接下来就是震耳的掌声了。
老李头似乎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就在旁边顶着江少鄙弃的眼神微笑着立着。待掌声平息后,江少终于带着他能杀人的眼神和口气说:“李老师,可以入座了吗?”
老李头似乎也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立马说:“嗯,江奕去座位吧。”
于是,全班50个人盯着这位“不好惹”走向时葭,拉开板凳,坐下,放书包,一气呵成。
时葭也被许多人用别样的眼光盯着,很不自在,低下头假装看书。当江奕坐下时,她能感觉到身边的凉意消失了,暖暖的。
接着,时葭不得不听到有些声音“他怎么跟时葭坐啊”“不是吧,靓男美女”
她实在是不喜欢这些声音,突然抬起头,眼睛微眯,盯着那些说话的人。那些人也挺识相,知道时葭不好惹,默默地转回了头。
这时,时葭也转回了头,就看到大佬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时葭被盯得莫名其妙:“你…这么看我干嘛?”
“嗯?没事”接着大佬若无其事地扭开头,拿出了书。
时葭也就拿出书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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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下了早读,时葭就在认真地完善一些知识点,连张雨桐都没来烦她。
“时葭。”男生低沉地声音传过来,打乱了时葭的思绪。
“嗯?”时葭愣了愣,“你叫我?”
江奕也愣了下:“嗯,第一节什么课?”
切,以为什么事呢。
“物理。”时葭顿了顿,“老李……老师没给你课表吗?”
“没,他让我问你。”
好一个老李头~
“那…我给你抄一份吧。”时葭难得这么爽快。
“不用了,你给我,我自己抄。”江奕一副公正的样子。
时葭微微笑了笑:“我没带课表,我…背的。”
这下蒙的就到江奕了,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背课表这个词好吗?
“那麻烦你了。”
时葭有些无语,这人怎么总是这副公式公办的样子,她记得小学这人还不是这样啊,还是初中三年学孬了?
于是
时葭找出一打便利贴,她非常喜欢买便利贴,家里各种各样的都堆了几打了,这次他拿的是风景样子的,右下角还有一个蓝色的小爱心,显得可爱又高冷。
时葭写课表只写了课程的第一个字,不一会就写完了。她小心地斜着撕下这张纸,这样撕不会翘。然后贴在旁边的桌子上:“喏,写好了。”
江奕盯着那颗蓝色的小爱心,直到时葭觉得不对劲了:“怎么了?字草了?看不懂吗?”
“没。”说完,他将便利贴折了一下,放进了文具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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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过后便是物理课了,时葭最头疼的科目之一,另一个就是化学。中考那会,理化就拉了她很多分,最后天天刷题才挣回来些,差点就考上一中了,气了她好长一段时间。现在到了高中,理化依旧最拉,连李安都跟她谈了好几次。
物理老师叫严业,被同学们读着读着就成了“爷爷”,中等身高,却有一个无人能敌的啤酒肚,“爷爷”讲课经常喜欢把两手一掐,搭在肚子上。还有一点,他讲话十分不清楚,“乌龙乌龙”的,搞得本就耳背的时葭经常听不清,还要去问张雨桐。
“来,课本翻到第18面……”
这时,时葭的注意力不知怎么被旁边那位吸引,用余光看,大佬有些随意地靠在张雨桐的桌上,他腿长,一条腿弯曲着打在桌下的横杆上。
唔…有些…痞?
不可能,人家可是学霸级别的,怎么能痞呢?
“时葭,这道题选什么?”
完了,完蛋了!
刚刚她可啥也没听!
时葭只好硬着头皮慢慢的站了起来,“恩……”
旁边响起了好听的声音:“D!”
是答案吗?这该不该听啊,万一是唬我的怎么办?哎,不管了:“老师,选…D。”
“恩,坐!”
时葭瞳孔顿时放大了,对了,竟然对了!不愧是学霸啊!
“抄课表的报答~”
什么?报…报答?
时葭简直无语了:“谁让你报答了?”
“不报答你就没了~”
好吧,她是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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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消灭脑细胞的课终于结束了,张雨桐戳了戳时葭:“葭葭,上厕所吗?”
时葭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毕竟在学生时代,女生结伴上厕所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哎,葭葭,你早读下是在抄课表给江奕?”
“怎么了?”
“我跟你讲,你在抄的时候,江奕一直在看着你诶~”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