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于子女是皇帝,恩威并施,而父母多是明君,多施仁政。但子女企图动摇父母的思想根基,则被视为不忠不孝,大逆不道。
当然时代在变,父母于子女也在变,现在的父母仍旧是皇帝,可实权渐微,不再说一不二。子女对其保留尊重,感激皇帝赐予的权力,子女缓缓由只被家庭影响转到制造家庭影响。这是好的历史方向,我们理应要多给它时间。
李瑾处于两个朝代的交替处,因备受压迫,而立志成为开明君主。
我幸运投身到一个开明的家庭,而非“事事为我好”的家庭,我不被视为附庸的存在,不为别人争气,只考虑成为自己满意的人。
李瑾自小被她母亲思想裹挟,尽管她不愿承认,尽管她十分厌弃,可她母亲对她的影响一直都在,她的最大叛逆可能发生在生下李望之后。
而我每天努力的配合治疗,渐渐能发出更多声音,我不断尝试发准一个字的音,可总有偏差。而且练上一会儿嗓子便疼,我发出难听的音声,几近崩溃。这是我能自理后的又一难关,我没有放弃,有时候嗓子肿了,就不得不停上两天。
嗓子稍有好转便就又偷练,所迎接的是更加剧烈的痛楚,嗓子情况更糟,我更加没有希望。
或许是我太心急,我收到了小刚的批评,李瑾的安慰,高洋的劝说和孟姐的眼泪。当然还必不可少古湘宝运来的各种不着边际的东西。
我真要歇上几天,因为他们指派了监察委员,叶小希和李望,小淼也喜欢热闹,他也会来充当临时工,因大几岁的缘故,小淼来了就能指挥工作。为了孩子们在学校安心上学,我不再难为自己,不再难为他们。
古昔今已经能说出很清晰清楚的话了,一双白嫩的小腿最喜欢和地面亲近,向人们宣告他的新技能,跑。柳玉亭喜欢小孩子,常看着看着就笑了。
我问过小刚高洋的身体,小刚说有很大好转,如果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再稍加调理,一年的时间差不多。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天气暖了,是时候出去走走,我要回到和湘宝去过的村子,聚宝盆来的地方,挑在了星期六和李瑾李望一起去。
金哥也已经回来了,他不敢再让我开车,也不放心让李瑾开车,他要同我们一起去,这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们到了邻家老人家,因为我只认得这一家人,我不时地把目光投到形同虚设的墙的那边。房子依旧空着,我不能再回去,那里已经同我没有瓜葛。
我艰难的往外蹦字,尽量加快语速,老人对我成现在这个样子感到惋惜。
让我心疼的是老人少了一条腿,现拄着拐。
原来老人在我上次来时小腿便疼,一直强忍着,实在不行到了医院,却被告知不得不截掉小腿。老人在医院只有孙子陪着,老人没有告诉儿子自己的情况,儿子从监狱出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
医院的饭菜老人嫌贵,叫孙子在家蒸了一锅包子带去,虽然在当地叫包子,却是没有馅儿,如果认真区分应该叫馒头,除此外还有自家的咸菜。
同房的病友见老人可怜,总给老人添些饭菜,老人不是白吃别人的人,他迫使自己也学着买饭。又从家里拿来煮好的土鸡蛋分给同病房的人。
今天,老人的孙子去放羊了,不在家。我见老人一家过得实在贫苦,又不知道如何帮他们。给钱吗,老人绝不会要,就连我这次看老人给他带的礼物他都不想收。老人的屋子也是老屋了,木棍支着房顶来防止房顶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