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宸九剑一闪即逝,只剩下璃夙插在石墩之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辰扬有些惊诧。太古穹音剑灵上次出现了,而这次却未出现,缘何道理?莫非是因为只能见到她一次?
他摇了摇头,不管如何,他已经知晓了璃夙的来源,且这个来源远远超出他的认知。看来,九大神兽并不大天地至强的存在,九剑才是,而璃夙便是其中之一。
现在的境况是,璃夙一分为二,两者互相对峙着。若正者胜,则轮回如常;若邪者胜,则轮回颠倒,后果不可预估。
辰扬长舒一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开口道:“走吧。”
“现在去哪?”七襄问。
“继续往极西蛮荒深处去,看看还有什么。”
现在看来,极西蛮荒隐藏着自太古伊始,一直到如今的天地间诸多秘密,以及神奇的事物,包括升仙树、仙界、太宸九剑等等,继续往里,也许还有奇遇。
辰扬说:
“还是先步行前往吧,看看接下来情况如何,如果一切正常,可以御剑试试。”
诚然,此处广袤无垠,倘若一直步行,穷尽一生都无法走到尽头。
一路上,两人大部分时候都不怎么说话,皆是在沉默之中,可能各怀心事。要说心事,可能要数辰扬心事最重,因为前方充满未知,他肩上的重担却越来越沉。
半日过后,辰扬想看到的奇遇却丝毫没有出现的迹象,他心中毅然决定:
“我们御剑吧。”
七襄听到这句话后,犹如久旱逢甘霖,立即将佩剑拿出来,做出准备御剑的姿势,看来是等辰扬这句话已久了。
“你……”辰扬挠了挠头,不知说什么好。
既然如此,那么两人便各自扔出佩剑,佩剑在半空中皆形成虚影,人站于虚影之上,徐徐上升,上升至高空时,便如流星般破空而出。
高处的罡风吹在脸上,略带微寒,但仍可以忍受。重点是下方的景象,绿意涛涛向后流去,就好像是湖面泛起微微的波纹。
飞不多时,三他们已疾驰而出一百多里,正当此时,忽然有一道灵力自下而上打来。
辰扬用百知探查到此次攻击,然后右手一翻,一股风灵之元凝聚在手掌中。下一刻,风灵之元正面击中了那道攻击,两者纷纷消隐,并且在半空中绽放出一团华丽的灵力光彩。
“怎么回事?”七襄急切问道。
辰扬眉头微皱,“有人攻击我们,我们下去看看。”
于是,他们怀着略有紧张的心情缓缓向下疆扩。降落处是一处河畔,旁边是一条河流,岸边芳草萋萋。
不远处,有一个背影,那人在河边垂钓。按理来说,这种在世外桃源垂钓之人,皆不是等闲之辈,就好像仙界中的白老一样。
“这位前辈,不知何故出手?”辰扬颇为礼貌地问道,同时还双手行礼,微微躬身。
那人一回头,便露出一副中年男子的面容,脸上略带微笑,道:
“两位小友,你们方才所施展的可是御剑之术?”
辰扬点了点头,称是。
那人又道:“御剑之术为九剑山独有,并以此术盛名天下近千年,今日能一睹仙姿,真是平生有幸。”
辰扬道:“前辈过誉了。”
“我刚才攻击于你,是想试探你的实力,试探过后,真令我汗颜,我是自愧不如。纵闻九剑山维护天下正道,而我所在的门派则避世韬光,不知你是否有兴趣一见?”
辰扬听到极西蛮荒也有门派之后,心中立刻有了兴致,便点头道:“好,我有兴趣。”
而后,他看向七襄和灵铭,七襄对他点了点头,意思是赞同。
那人开怀一笑,道:“小兄弟性格直爽,我喜欢。我名为武之极,你们叫我武大哥就行,我所在的门派叫做忘尘垣,待我带你们前去。”
“武大哥,你的名字真有王者风范。”七襄道。
“哈哈,姑娘谬赞了。”
“忘尘垣,这个名字也是超凡脱俗,听起来就远离尘世。”
武之极道:“忘尘垣是个好去处,等你们到了便知,我施展一个阵法,眨眼间便会到达。”
话音落下后,他双手置于胸前,然后摆出一个奇异的姿势,而后手上便出现一个印诀,印诀由微微发光到光芒璀璨,仅仅须臾之间。然后,这个印诀迅速放大,将他们三人包裹其中。
辰扬望向四周,发现这个阵法看似简单其实非常复杂,对灵力的掌控要求十分严苛,如此看来这个武之极的实力可见一斑。
再然后,阵法骤然闪动,三人连同阵法一起便消失在原地。
在下一刻,辰扬眼前景象变换,忽然由原来的河畔变为了山水秀丽的田间村落。
武之极开口道:“到了。”
“这里就是忘尘垣?”七襄惊讶道。
武之极点了点头,“是的,此处就是忘尘垣,其实忘尘垣也不算一个门派,只是诸多厌世之人聚合在一起修行的场所。”
辰扬震惊的是这些村落竟然真的像外面的村镇一样,房屋简陋,在田边随便一盖,便是一小栋房子。忘尘垣远离尘嚣,有远离了仇恨,但人们却修为高深,是天地间独有的存在。
他感叹道:“忘尘垣简单,却又不简单。”
武之极笑道:“我当初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的感受,看来你很是适合这里。”
“武大哥见笑了,我只是有感而发。”
武之极望了望那最高处的一座屋子,说:“那里便是我的师父莫老前辈的住所,他修为深不可测,为人平易,如果有机会,我带你们前去拜会。”
“好。”辰扬点头道。他心中想着,武之极的实力已然很强,而他师父莫老前辈必定少有人能及,说不定能达到九剑山掌门的水平。
在说话间,有几人从他们面前经过,武之极皆一一进行介绍。这些人看到辰扬二人,先是表现了一番惊讶,然后随便问了问,最后便去往田间农作了。
“这里的人大多时间都在农作吗?”七襄疑惑道。
武之极说:“像我们这种修为的人,长时间不进食也无大碍,其实大家大多数时间都在修行,只是少数时间在农作,无非是寻一感情寄托,有事可做罢了。大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修行,有的人心生厌倦,有的人则不会,而厌倦之人会找件事来做,农作便是其中之一。”
七襄恍然,“原来如此。”
武之极说:“我先去找我师父,然后给你们寻几间空的房屋,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何时走就何时走,反正这里虽然寻常人进不来,但你们是来去自如的。”
说完,他便去往那最高处的一间房屋。
进入屋中后,见有一人坐在屋中品茶,茶香味飘到窗外,随风吹逝。
武之极恭敬地开口道:“师父,人给您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