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谷在街上闲游。现在这个时辰已经不早了。大部分的摊子和灯笼都已经卖出去了一大半,小贩们精明的脸上闪烁着喜悦。只有在长街的末端却坐着一个老伯,他的身旁摆得满满当当的花灯。
那老伯老实的脸上挂满了愁容,在为今日的收成唉声叹气:“元宵节一过谁又还会买花灯!亥……”
老伯看着消沉的铭谷从自己跟前走过去,便随口问道:“小伙子,跟你娘子吵架啦?”
“要真是我娘子就好了,可惜不是。”铭谷也跟着唉声叹气,走去老伯身旁坐下。
“她是别人的娘子还是……”老伯又想,这么唐突的问怕是有些不妥。便又接上一句:“说说你的心事,说出来好受些……”
“她乃闺阁女子,我心悦她,只因她与我年少相遇,我此身唯一朋友。离别之时我便誓言定会归来寻她。可就在她含羞带怯,满心满眼皆是他人时,她心已经不属于我了。”铭谷说着说着就两眼泪光,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接着说:“可能是我太着急了,太想爱她了想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太想得到她的爱。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心急,我害怕她一转眼就嫁给别人……”
“小伙子不要太急,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对我并无爱意,爱慕他人。早以不是豆不豆腐这小事。”铭谷道。
“小伙,我当年同你一般。我心悦她她并非有意我。我过于心急,借酒之意玷污了她,女子在乎名节后来她自刎了。事情传开后,我身败名裂,世人对我指指点点。这不,花灯一个没卖出。”老伯心寒的面目:“不仅害了她也苦了我,如今还是个单身汉。”
“老伯我可不比你,我吻了她的唇。”铭谷不由自主的碰了下自己的唇笑了。“她该不会……”一想起老伯刚说的,他急速站起身来:“老伯先告辞了。”
杨迟凡在前方不远处放花灯。是在这条河边缘,位子比较暗的地方是没多少人放花灯的。
铭谷在高处瞧见,误以为杨迟凡要投河自尽。他极速一段一段飞下地面,如一道影子而过搂住她:“是我的错,别想不开。”
杨迟凡挣脱束缚后,她刻不容缓的“啪”一巴掌打下之后冷眼看待铭谷一眼,从他身旁而过。她只留下一句:“莫名其妙。”
铭谷施展轻功向河中两段飞移拐起杨迟凡的花灯后,盘转起身,脚轻点河面微力轻佚,一个轻巧抵达岸边。查看花灯里写的一句:“愿与江南月长相厮守。”
铭谷眉头一皱闭上双眼,陷入沉思。眼眶有些湿润。手颤抖,花灯从手中滑落河中。
老伯见铭谷从不远处走来,便问道:“又来啦!”
铭谷上前回说:“老伯,花灯全要了。”他腰间掏出一袋银子丢向老伯:“老伯你收好。”
老伯打开银袋:“小伙子,多了,多了。”他掏出一些退给铭谷。铭谷拒绝:“老伯,不用了,好好过日子。手工不易,你应得的。”
“那你呢!想饿死街头。”老伯关怀的问候。
“还有银票。”
铭谷此话一出。那老伯一眼嫌弃的看着他,并毫不犹豫的收回银两。
铭谷悄悄拿起老伯的笔,将所有花灯写下:愿与铭谷长相厮守。
铭谷拉着车摊走去河边,将一个个花灯放走。
事后,铭谷去附近客栈,他一入门。小二就过来热情招待,他与店小二交接好住宿。顺便点了几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