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良哈和脱脱不花立功心切,抢先出了土城南门,见明军正在对面列阵。
“也该着我们露脸,把于谦和石亨捉了献给大帅,你我功劳无量。”脱脱不花大喜道。
“既然于谦和石亨都来了,说明这是明军的主力部队。我们将明军主力消灭掉,北京城也就唾手可得。”兀良哈亦大喜。
“要不你压阵,我上去会会小南蛮们。”
“小小的南蛮,还是让我来收拾他们。”兀良哈争功心切,没等脱脱不花同意,就一马当先,来到明军阵前叫阵。
“对面的小南蛮,哪个前来与我兀良哈大战三百回合?于谦老匹夫,快快上来受死。”
“呸!番丑少在这逞能。杀鸡焉有牛刀,姑奶奶教你怎样做人。”明军队伍中冲出一员女将,原来是徐梅。
徐梅着盔甲威风八面,好似天仙下凡英姿飒爽,手中双钩高举,怒目圆睁凤眉对竖。
“哈哈…。合着我兀良哈交桃花运,得遇美貌小娘子。来来来,你我回府圆房去。”
“去你娘的,没大没小的畜生东西,要和你娘圆房。老娘打发你上冥府和阎罗王圆房去。”徐梅二话不说,举钩便剁。
徐梅与兀良哈战在一处,交手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小娘子好功夫,夫君我好想在床上领教娘子的真功夫。”
“休要啰嗦。要不是我家元帅有令不许我胜你,哪会和你这丑怪打到三十个回合,不出十个回合就能取你项上龟头。丑怪还想跟你娘上床,也不看看你这龟头都长错了地方,竟然长脖子上。”徐梅说完,收了兵器就往回跑。
兀良哈不知道徐梅是诈败,直追不舍。脱脱不花见状,唯恐功劳被兀良哈独占,挥军而上。
任云正在队伍后面操弄魔镜,一见妻子危险,收了魔镜挺枪来救,正好遇上兀良哈,一个“百步飞津”过去,正中兀良哈眉心。
可怜这兀良哈,死在任云口水之下。
脱脱不花看到明军突然消失,惊愕不已,突又见兀良哈也没跟人动手就载落马下,惊得赶紧回逃,他的部队顿时慌了手脚,争先恐后逃跑。
这时,也先率大部队赶到,不想只看到三男一女四员明将,什么明军主力根本就没有,一把将逃跑的脱脱不花抓住。
“才四个小南蛮,何故吓得逃跑?明朝大军何在?”
“这四个小南蛮好生厉害,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没动手就将兀良哈给杀了。”脱脱不花气喘吁吁。
“大帅,这四个人正是偷袭我彰义门军营的南蛮。就是他们招来蝴蝶小蛇雷电什么的,导致我彰义门大败。”孛罗一眼就认出了任云他们四个。
也先气得牙直咬,恨不得生吃了任云四人。
“给我冲,将这四个妖人砍成乱泥。”
“来来来,哪位是也先,我要与你比试比试。”方雨拎着把独角铜人槊就往前冲,被任云一把扯住。
“于大人要我们调虎离山,没让我们真打。快撤。”
“你们都打过瘾了,就不让我也过回瘾,这都多久没打架。”方雨不听还想冲,又被风云幻扯住,这才跟着大家跑了。
也先正欲率兵伏击,突有小兵飞马来报。
“报大帅,土城北门大量明军攻城,城将攻破请速发兵增援。”
“小南蛮真气煞我也。兵发北门,快!”也先又率众兵将火速赶往北门。
到得土城北门,果然明军正在大举攻城,土城墙都被攻塌了一块,眼见就要失守。
“勇士们给我杀。”也先挥动令旗,瓦剌军排山倒海朝明军冲杀了过去,不想明军却退潮般急急撤去。
也先正欲追击,又有小兵来报,说土城前门遭到明军袭击,情势危急,也先又率众奔前门而去。
来到前门,明军早早退去。
也先在四门之间跑来奔去累得够呛,最后却连兔子毛都没捞到一根,被明军牵着鼻子四下里奔走,直到天黑,明军才罢休。
也先率大军入城,让大家好生休息养足精神,天明攻打德胜门。
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被明军骚扰了一天的瓦剌军疲惫不堪,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就连巡逻的卫兵也偷着打盹。
已经过了凌晨,也先难以入眠,毕竟被明军骚扰得损兵折将,特别是失去了一位大将兀良哈,更让他睡不着觉。
就在也先思索下一步作战计划的时候,突然听得外面一阵大乱,伴随着阵阵惨叫声不绝于耳,也先匆忙提了宝刀走出账外,刚出营帐就遇上弟弟孛罗。
“什么事如此惊慌?”
“不好了大哥,明军主力分东西两路袭营,两边侧门已经被攻破。”
“哎呀!看来白天明军攻城是假,疲劳我们是真。我等中计了。”也先大叫一声,方才明白明军白天的骚扰,不过是为了疲劳自己,等晚上自己犯困时再偷袭。
也先欲出账召集兵将冲杀,脱脱不花和马哈木他们带着残兵败将退了过来,明军的冲杀声已听得十分清楚。
“大帅快走,明军已攻陷土城,我军皆在睡梦中被杀,伤亡惨重。”脱脱不花见也先,慌忙劝他逃跑。
也先不依,要冲出去与明军拼命,又被马哈木劝住。
马哈木:“大帅,我们还是赶紧撤吧!汉人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逃出一半的兵力,明日再从西直门调十来万兵力来,我们还可以反扑攻下德胜门。”
也先看着溃不成军的队伍,仰天长叹一声,下令全线撤退。
捷报频传,让朱祁钰龙颜大悦,给各将官升级加薪。
对任云和风云幻等四人,朱祁钰是十分喜爱,收入锦衣卫护卫皇室安全,封为百户从六品等,各赏金百两。
花龙火箭似提升,被收编进五军都督府任经历,官居五品,几乎与其父花秋水同品级。
大小官员皆有封赏,各大欢喜。分封完毕,各回职位,以应付瓦剌。
花秋水没能得到封赏,心中不悦,回到府中换上盔甲欲上城楼去,不想朱敏登门拜访。
得门人相报,花秋水来不及脱下甲胄,出门相迎。
“不知长公主殿下驾到,请恕臣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敏“噗哧”一声抿嘴而笑。
“花伯伯何来这些客套?我与小蝶妹妹情同姐妹,以后你就无需如此多礼了。”
“为臣不敢。不知长公主千岁…?”
“怎么,也不请我进屋里坐坐?在外面站着?”
“为臣该死,长公主千岁请。”
入得屋来,两人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