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老大”是谁呢?多数人认为是邵大娘们,不过她的肤色比较浅,那么谁究竟是“黑老大”呢?无人探讨。因为这个问题很无聊。其实,严格來说,这家人与真正的黑人來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全家人都是红黑皮肤,形式上那可是健康的特征。
这两口子膝下有两个儿子,一个姑娘。全家人身板都不错,就是体重超点标。让人感到惋惜的是三个孩子有两个在青舂时代,不幸与世永别。
这事还得从邵大娘们的姑娘小黑丫说起:
记不得是哪天了,我从周未报上看到一篇文章,标题记不清了,內容大概是公安机关破获了一起卖淫案,主犯就是小黑丫,当时我还不信,小黑丫也不止她一个,路边那个嘣苞米花的女儿,还有在矸子山捡煤的女孩,我都见过,她俩都跟小黑丫的肤色差不多,更何况我没见过的还有多少呢?然而,事实就是我家这片的小黑丫,是邵大娘们哭着告诉我父母的,并肯请我家帮忙,把小黑丫早点从公安部门放出來。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乡里乡亲”的,父母不好拒绝,只好满口应允。
一个星期后,小黑丫回家了,怎么处理的,父母也没告诉我。我也不想问。我是啥人呢,中了人,一个小黑丫算什么东西?我在当地不敢说横膀子晃,那也是脚面水平趟,又有点玄乎了。其实我自己是啥人,自己太清楚了,能唬就唬,唬不住打不过人家,就抱着脑袋跑。我们这片的人背地里都叫我孙大包子,我的本名倒没人记得了,至于为什么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比我有名的多着呢。
所以说,我表面上不问,装傲,但内心好奇的我,还是从派出所的公告上看到了小黑丫的信息,十几个嫖客都被处罚,而小黑丫和其她几个女人被另案处理。结果就是她放了出來。毕竟她才十六岁,初犯无前科。
不知是哪一天,我从班上回家,走到三楼时,我轻轻的敲了几下父母的屋门,这是惯例,无须笔墨解释。
给我开门的不是我老妈,而是我瞧不上眼的小黑丫。
进了屋,我不客气地问她,“你咋到我家來了?”下句话真想说,出去,我嫌你脏,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小黑丫怯怯的站在我面前,一声没吭,低着头,不停地用脚上的拖鞋尖,在地板上画着圈。
她个头足有一米六,女孩子当中这个头也算可以,但她跟男孩子的个头比,尤其是她的俩兄弟,她是最矮的,这也许是“小黑丫”绰号的由來。从相貌上看她与她母亲差不多,就是说话声比她母亲温柔好听。我与她见过几次面,她跟别人说话,却不跟我说,走到对面,她也只是翻愣一下大眼睛,然后低着头匆匆从我身边走过。我呢,更是懒得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