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强悍?那到最后是怎么打压他们的?”
“也没什么,包括我在内的一群万年妖因为红水的腥气被惊醒了,时守建议以绝后患咱们把他们一鼓作气灭了吧,然后就灭了。”
“……然后就灭了?”
“那可不?那时候的鸩子还是他们让给我这个年轻人我亲手杀的呢,除了红水有点蜇人以外好像也没什么吓人的,那个鸩子据说是最强的一位,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摆脱了鸩门的控制了吧?没有他们的长期训练,你做不到那个样子的。”
……战力是不是不平衡的有点过了啊!那还要穿越者干什么来啊!水战力吗!?你们睡眠质量有问题时一个顺手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这个世界还使劲往里面放各种大概率变成祸害的家伙啊!不是说好了穿越大部分都是来拯救世界的吗!你们拯救了个锤子啊!
雷彻扭曲的表情被绛琦尽收眼底。
“你对此很有疑问?”
雷彻却出乎意料的吐出一口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惊讶于妖怪与人的战力悬殊罢了,妖怪本来就没必要帮人类,不是吗?穿越者也是一样,把强大的力量随便给别人,谁能确保他们能用在正途上呢?他们也没有义务。”
“不错,小鬼,说白了谁都没有那个天生的义务,也没有人一定要去救某个群体,有时候做多了,反而人人都觉得那是你应该做的,甚至觉得你天生如此——活到我们这个岁数就自然而然明白了,偶尔一出手就行,帮一个人也是帮,再多,自己反而不快活。”
“嗯对,我快乐就好,谁管他们怎么样啊。”
从心所欲吗?
“这就是您帮北慕的理由?”
“你想听真话吗?”
“哦?”
“有一部分原因是当年有一个我死活瞧不上的妖怪总杀人,我总他对着干,他杀我救,我为了让他不爽就把他仇视的一家里的女儿保下来了,结果照顾了一段时间反而有了感情,就当女儿养了。”
“您……挺实诚,那那个妖怪呢?”
“后来被他发现北慕的踪迹,事情不好办了,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剁了。”
绛琦笑的很核善,完全是女儿被人欺负了的老父亲样,看来即使是脱离世俗的万年妖也无法避免对他人投射感情。
也不知道老是难为北慕的高欢歌知道北慕的养父是这么个主儿,到底做何反应。
“剁了……”
赫连贺脸色不好,他联想到某种特别的中门特色菜。
“小兄弟很敏锐嘛,当然是细细的切做臊子了。”
……好了,现在完全理解万年妖根本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了。
其实雷彻自己就是个相对于这个世界的各种奇葩事中的一个小问题,在正经关注这些事的眼里,就和在赤都置地买房和在门口的小摊买个地瓜一样,屁都不算,只是雷彻因为各种原因,本来是要出门买个地瓜,却因为有了一张外来犯罪人员【龙烨炎】的身份证,被女皇这个赤都置地派来的细作拐进了赤都最大最好的房子里,现在要绞尽脑汁用买地瓜的钱买一套房,以一个吃瓜群众的身份,和早早看上这套房的各方势力厮杀。
最后这房【好处】还不是自己的。
看起来活到一定境界的妖怪和穿越者都可能知道这个世界更深层次的秘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穿越者可以进来,但是比较是在女皇手底下做事,雷彻知道,自己肯定也是要介入其中的,但首先,得把他们各自自己的问题先解决好。
需不需要回头和女皇申请一下,看她有什么技能能直接把鸩门直接轰个一干二净,实在不行就鼓动教唆一下什么万年妖,吸引一下仇恨,把南方那边的鸩子直接物理清除得了。
哦忘了,鸩门有屏蔽的能力。
等等,屏蔽?
“绛琦大人,之前的鸩门,你们知道具体的方位吗?”
“当然知道,就算看不见,我现在也能闻出来,千年的妖怪就可以拥有自己独特的能力,我的能力是可以嗅出一切我能记住的味道。”
绛琦非常确定的说,但是他也被雷彻眼中顿时闪气的光吸引,眉头轻轻皱起——别把,人类进步速度确实快,但是也就一千年,别真又整出来什么幺蛾子了,以前的老家伙睡得睡死的死,局面可不容易解决。
雷彻并没有直接下结论,而是很快又问到。
“在您的时代,鸩子只有一个,是吗?”
阴谐和运日,南北鸩子的说法只有女皇和蓝风知道,但是一千年的功夫,一个势力怎么可能不会发展出各种分支?作为妖怪的绛琦对于时间的流速远不及人类敏感,显然很难意识到,可能有另外一个鸩子的存在。
绛琦沉吟片刻,一拍大腿站起身,雷彻和赫连贺急忙跟着站起来,和绛琦一起来到了桌前。
绛琦咬了一下指尖,血滴流出,他在桌面用血写了一些看不懂的文字,血滴就迅速雾化,变成黑色的气体向桌面四周扩散,形成一副仿佛墨画成的小型地图,雷彻看见,新滴下来的血滴很快滴在棺材山的位置——而第二滴血下来,却只能绕着地图无措的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