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武见五人都报了名儿,也抱拳道:“益州,姚武,一介散修。”说完,他拔出了背上的青剑,剑指地面,等着他们杀来。
五人自知地势不适合一起骑马战斗,纷纷下马,以弧形慢慢走向了姚武。
半分钟后,双方觉得试探已经足够多,冷岭忽然从右边一枪刺来。
“铛!”姚武一剑接住,眼角又见马风从左边刺了过来,立刻运转灵气,推开冷岭,又横剑在身,“铛”的一声挡住了马风的攻击,可这时,冯四和彭三海又从正面扑了过来。
姚武体内血气运转,力量再次增长,直接推开马风的银枪,硬接冯四和彭三海的攻击。
“铛,铛,铛……”
姚武连接二人的连环攻击,依然没有退一步,不禁让几人诧异。
陆板此时悄悄移动到了姚武背后,趁他与冯四二人激战时,忽然抡起大刀就劈向姚武的天灵盖。
“呼——!”
“不好!”张怀惊道。
随着刀声传来,姚武推开前方二人的兵器,忽地侧身向地面一倒,躲开这一击,下一刻,只听“铛”的一声,姚武反手一剑刺在地上的石板,整个人如弹簧般又弹了起来,双脚一扣,身体一转,“噗嗤!”侧身一剑刺入了陆板的左肩,令对方一下痛的僵住了刹那,他当即左手化掌为拳,重重的砸在了对方胸口。
“啊!”陆板惨叫一声,倒飞了出去五六米。
其他四人见状,也都吃惊不小,这姚武的反应速度,快得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可箭已在弦,不得不发。四人咬牙,再次合击向姚武。
陆板只感胸口仿若肋骨尽断般的痛,五官扭曲,以刀撑起了身体,看着姚武以一敌四,还能游刃有余,骇然不已。
束发男子见这情况,对年轻男子说道:“绕开他们攻城。旧城除了那小子,其他都是庸才。把他们杀光了。那小子一个人能做什么?”
年轻男子脸上顿时有了笑容,立刻将束发男子的话带给了其他寨的人,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很快,山贼队伍分成了两股,避开中心战斗的六人,向城墙攻了过去。
“不好,他们来了!”张怀急道。
“立刻击鼓迎敌!”丁柳喊道。
“咚、咚、咚……”
随着鼓声大起,城墙上所有官兵都拉满弓,进入了真正的战斗状态。
“杀!”这时一山贼在人群中挥刀指道。
在他的喊声下,所有山贼们,便立刻由走变为了跑,冲向了城墙,并向城墙上射起了乱箭。
“放箭!”张怀喊道。
“嗖、嗖、嗖……”
跑在最前面的一排山贼,当即倒下了一大片人,虽然他们拿着盾牌。
姚武眼角看到,山贼已经在背后和守城官兵激战了起来,不到一分钟,就各自倒下了许多人,自语道:“是在拖住我吗?”
“说对了小子,就是拖住你,等我们破了城,你还能拿我们怎么办?哈哈……”冯四笑道。
姚武双掌变红,想要用血印掌杀了他们,可一想到齐维水和吴莲,他又改变了主意,将手变回了原来的颜色,他想用剑杀了这五人。
彭三海看到了姚武的手似乎在变色,不禁警惕起来。
“他们传言,你是修行者,我今天就想杀一个修行者。”马风说。
“现在不是就给你们机会吗?来呀。”姚武不屑道。
“少嚣张,吃我一锤!”彭三海说着,一锤砸向了姚武的脑袋。
同时,冷岭,马风,冯四三人也一起出枪,甩斧,加上彭三海,从四个方向攻向了姚武。而陆板则看着这一切,左手按在自已的胸口上缓气。
“铛……”
姚武边退边挡,看上去手忙脚乱,实际上他还未使出全力,只是在且战且退,慢慢接近背后的陆板。
陆板见姚武的背部离他越来越近,觉得机会来了,立刻忍痛直起了身子,双手握住大刀,一见姚武进入他的攻击范围,大吼一声,使出了全力,在头顶抡出了一道圆,势大力沉的斩向姚武。
“啊——!”陆板大叫着,用尽了全力一刀斩向。
姚武早有预料,故意将四人引到了陆板身前,眼角一瞥,使出了为情一剑,人如一道风旋转了起来。
陆板的刀还未全部落下,眼前顿时一花,姚武的身影便消失了。下一刻,他便感受一道风从耳边吹过,等他反应过来时,身体上已经出现了几道剑痕,姚武如鬼魅般已与他背对背,而青剑的剑尖也从他的左胸同时透了出来,还有血滴从剑尖滑落而下。
陆板瞳孔一扩,双手无力的放了下来,“咣当”一声大刀落在了地上。但就算如此,另四人依然没有停手,绕开陆板的尸体攻向姚武。
“噗嗤。”姚武拔出青剑,趁陆板的身体还未倒下,将他当成一道墙,立刻围着尸体移动与马风四人展开周旋。
“铛……”
“咔嚓!”彭三海一锤将陆板的尸体砸开,只听骨断声传来。
姚武当下越打越来火,再次想到药善堂中那些话和画面,眉头紧锁,直接放弃了剑法,以最简单的劈砍扫刺与这四人展开了原始的肉搏,完全不计受不受伤。
四人见此,也是乐开了花,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
“铛、铛、铛、铛、砰、铛……”
不出几回合,姚武身上已经出现了道道伤口,好在没有被铁锤砸中。可他追求就是这样,想以此发泄心中的郁闷和不快,疼痛才能让他忘记那些话,那些所见之事。他要以不计成本的伤势,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铛、铛、叮、铛……”
又是十几回合后,不仅是姚武,冯四,马风,冷岭和彭三海四人也都或多或少有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双方好像困兽斗一般,毫不退缩,哪怕是负伤也在所不辞。
“嗖!”
突然一道破风声从侧面传来,姚武立刻侧身用剑一挡,“铛!”,弹开了这支冷箭。
“啪!”
姚武因为这支箭的干扰,被彭三海的铁锤砸中后背,失去了中心,口中吐出了鲜血,眼见一道银芒又从右侧飞来。他一咬牙,向前一扑,躲了过去,落地后又向前滚了几圈和这四人拉开了一定距离。
“铛。”他一剑插在地上,单膝跪地,看着前方四人一笑,瞥向向他射冷箭的年轻男子,说道:“还是一打五啊,呵呵……”
年轻男子坐在远处的马背上,心想:这小子反应怎么不是人啊,这都能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