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几名丫鬟听见房间内的动静,皆一脸诧异的面面相觑,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儿?
丫鬟们一脸紧张的站守在门口,忍俊不禁关切的出声询问道:
“王爷,王妃,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需要奴婢们进去帮忙吗?”
司徒沁见轩辕澈被敲晕在地,门口守门的丫鬟们这时又忽然出声,顿时慌乱的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办?
如若让丫鬟们看见这家伙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肯定会惊动王府侍卫军。
届时自己肯定会被大家当成嫌犯抓起来,搞不好打入天牢,难逃一死。
这家伙醒来后,如若记起是自己将他失手敲晕,估计得被他活活折磨而死。
得想想办法才行,司徒沁一脸焦急的在原地踱步,忽然她灵机一动想出一个好主意。
司徒沁急忙走到窗户旁,着急忙慌地打开一扇窗户,而后快速走到轩辕澈身旁,一把揽过他的肩膀,让他依靠在自己胸前。
轩辕澈白皙的脖颈渗透着斑斑血迹,皮肤白皙的他,伤口处流淌的血液看着尤为惹眼。
门口守门的几名丫鬟与喜婆见屋内半响无人回应,于是又急切的高声询问道:
“王爷,王妃,你们还好吗?
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你们再不应声,奴婢们可就要进去了。”
司徒沁闻言,立即冲屋外大喊道:
“来人啊,有刺客,快来抓刺客啊。”
司徒沁话音刚落,门口守卫的丫鬟们与喜婆,皆是着急忙慌的推门而入。
侍卫军统领萧然听见燕雀阁这边有人大喊抓刺客,便带领一众带刀侍卫急匆匆赶来。
大家环顾四周,垂眸间,便看见了受伤后不省人事的轩辕澈,以及揽着他身子一脸关切的陪在他身旁的司徒沁。
不经意瞥见青花瓷瓷瓶碎了一地,破碎的瓷片上还残留着轩辕澈鲜红的血液,看着尤为触目惊心。
侍卫们震惊的瞧着眼前的情景,侍卫军统领萧然见此不禁垂眸暗暗思量。
看来这名刺客武功极为高强,能不动声色的潜入王府,还能重伤武功高强的王爷,看来不容小觑,绝非等闲之辈。
侍卫们瞧着眼前一脸惊慌失色的司徒沁,单膝跪地对司徒沁行了一礼,随即急忙开口询问道:
“卑职参见王妃,敢问王妃,刺客现在身在何处?”
司徒沁闻言,随意朝自己方才推开的那扇窗户的方向指了过去,随即佯装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徐徐开口道:
“刺客方才身穿夜行衣,突然破窗而入,打伤了王爷。
如今他破窗而出,已然不知所踪。”
侍卫们听完,便对司徒沁抱了抱拳,随即破窗而出,着急忙慌地去寻刺客的踪影。
丫鬟们与喜婆见轩辕澈不醒人事,脖颈间鲜红的血液还在肆意流淌,众人帮忙将轩辕澈抬到寝榻上躺好,而后立即着急忙慌地请来了府医为其医治。
府医提着药箱来燕雀阁给轩辕澈查看了一下伤势,上了些许伤药,并拿纱布将轩辕澈的脖颈认真包裹了一番。
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府医又替轩辕澈号了号脉,怕他中了什么毒,以致于昏迷不醒。
府医一探轩辕澈脉搏,便知他体内身中媚 药,他暗暗思忖,今日是王爷大婚之日,估计这媚 药是太后所赐。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他以恐王妃身子不适为由,不动声色的替司徒沁号了号脉。
探了二人脉象后,府医暗自揣测果然不出所料,看来太后迫切的希望看见王爷开枝散叶,才出此下策,自己还是装傻充愣为好。
府医和颜悦色对司徒沁开口道:
“王妃,王爷伤势不是很严重,只是些许皮外伤,并无大碍,王妃无须忧心。
老夫这儿有瓶上好的金创药,还劳烦王妃待王爷醒来后,代为嘱咐王爷,此药一日敷上三次,不出三日,伤口即可愈合。
老夫就不叨扰了,祝王爷王妃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府医说完,便转身急着要走,司徒沁见状,急忙出声询问道:
“且慢,王爷身体真的没别的不舒服吗?
那他为何方才突然变得那么怪异,看着很不正常?”
府医闻言,装傻充愣道:
“王妃,王爷方才怎么怪异了?
可否细细道来?
老夫也好对症下药。”
司徒沁闻言,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方才轩辕澈深情款款向她走来,如恶狼扑食般想吃掉她的模样。
思及此,她不禁羞涩的脸颊绯红,这种事情要自己如何开口呢?
看他方才那般模样,八九不离十是如电视剧里看到的宫斗戏一般身中媚药了。
看来还是得自己想办法,帮他解媚药,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身中媚药。
司徒沁思及此,便笑着对府医说没什么,并一脸认真的说待王爷醒来,会将医嘱一字不落地交代于他。
府医闻言,放心的点了点头,留了些许纱布放在圆桌上,而后一脸恭敬地退出了燕雀阁。
丫鬟们以及喜婆见轩辕澈被刺客重伤,昏迷不醒,不禁一脸疑惑的用余光偷偷打量司徒沁。
大家心中很是不解,为何身怀武功的王爷被刺客中伤了,毫无半点武功的王妃反而毫发无伤呢?
即使大家心中很是不解,奈何司徒沁如今是她们的王妃,是她们的当家主母。
因此即使大家心里有千万个疑问,大家也都敢怒不敢言。
司徒沁一心想着如何给轩辕澈解毒的事儿,故而没有注意到旁人打量的目光。
她一脸严肃的屏退了众人,而后自己坐在床榻边,细细打量着昏迷不醒的轩辕澈。
看着五官精致的轩辕澈一脸平静的平躺在寝榻上,盯着他熟睡的容颜,司徒沁突然觉得熟睡的他,不与自己恶言相向的他,看着顺眼多了。
司徒沁看着轩辕澈帅气的容颜,忽然片刻失神,有些许犯花痴了。
此时,一众侍卫突然破窗而入,打破了雀燕阁片刻难得的静谧。
侍卫军统领萧然低眉颔首,对司徒沁抱拳道:
“王妃,属下率一众侍卫都未能寻见刺客踪影。
属下有一事不解,不知当问不当问?”
司徒沁闻言,爽朗的开口道:
“但说无妨。”
侍卫军统领萧然一脸疑惑的开口道:
“王爷武功高强,都被刺客重伤。
王妃毫无半点武功,却毫发无伤,不知王妃是如何脱离刺客的魔爪的?”
司徒沁闻言,佯装一脸委屈的开口道:
“谁说本妃毫发无伤的,本妃脖颈方才被那刺客差点儿掐断了,还好王爷在,不然本妃肯定早已命丧黄泉了。
王爷与那刺客殊死搏斗,尽管武功不弱,奈何刺客武艺更胜一筹,再者王爷不小心遭刺客暗算,才失策被刺客刺伤。
本妃趁刺客与王爷殊死搏斗之际,悄悄潜伏在刺客身后,趁其不备,立即拾起案桌上的瓷花瓶。
说时迟,那时快,本妃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瓷花瓶向刺客后背砸去。
刺客后背被本妃砸伤了,但是本妃还是手慢了,王爷在刺客倒地的那一刻,被刺客刺伤了。
没想到看起来仪表堂堂的王爷,居然晕血,故而昏迷不醒。
早知道,本妃为王爷挡下那一箭就好了。
如果可以,本妃宁愿代王爷受过,也不愿看他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呜呜~!”
司徒沁说完,故作不经意的抬起下颚,好让萧然注意到自己脖颈上的淤青。
而后从衣袖里掏出一方手帕,佯装一副很伤心的模样,掩面抽泣,看着好不伤心,我见犹怜。
萧然注意到了司徒沁脖颈上的淤青,以为她对此并无撒谎,故而信了她的谎话,以为她真的被刺客掐伤了脖颈。
但是他心中还是很疑惑,他垂眸暗自思量。
王妃说将刺客后背砸伤了,但伤的只是后背,对于武功高强的人而言,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刺客既然不顾生命危险趁夜潜入王府,不达目的,又怎么会如此轻易放弃呢?
萧然随即一脸疑惑的继续开口询问道:
“属下斗胆,还有一事不解,还请王妃解惑。
既然王妃说刺客被砸伤后背,可是对于武功高强的刺客而言,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既然他不畏危险前来王府夜袭,想必是抱了必死之心,不达目的,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王爷当时晕血晕倒在地,只有王妃只身一人,与刺客搏斗。
刺客怎会放弃这个绝佳时机,不趁机结果了王爷与王妃的性命呢?
这点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属下不是怀疑王妃,只是斗胆猜测。
还望王妃能配合属下,为属下解惑,也好早日追寻到刺客的下落。”
司徒沁闻言,眼珠子滴溜溜打转,忽然灵机一动,她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道:
“刺客被瓷花瓶砸伤,虽不致死,但本妃下手狠戾,足以令他吃痛。
再加上瓷花瓶突然被刺客砸碎,动静太大,故而惊动了守门的丫鬟们。
本妃当时伺机大声呼救,刺客见状,恐引来府内侍卫们的全城追捕,故而趁机赶紧破窗而出,逃之夭夭了。”
侍卫统领萧然闻言,对司徒沁忽然生出一丝敬畏之情。
没想到看着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妃,面对如此武功高强,出手狠辣的刺客,不仅没有心生胆怯,居然临危不乱。
她只身一人勇斗刺客,实在是巾帼不让须眉,令人心生敬佩。
侍卫军统领萧然徐徐开口道:
“想不到王妃如此有勇有谋,在下深感佩服。
王妃与王爷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尔等祝王爷与王妃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今日是王妃与王爷大喜之日,属下不打扰了,尔等先行告退。”
萧然说完,便携一众侍卫恭敬地颔首退下了。
司徒沁见众人全数退出燕雀阁后,后惊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心里暗呼好险啊!
还好姐足智多谋,想出这么个妙计,不然险些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如若哪日萧然以及众侍卫识破司徒沁的谎言,知道他们的王妃实乃一谎话连篇的戏精,恐会大跌眼镜吧。
不知谎言它日识破的那一刻,他们可还敬畏这位戏精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