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放荡
书名:此门已坏 作者:苍野牧石 本章字数:4511字 发布时间:2022-08-05

虽然只是在她腰上乱摸了一通,可那件事情之后,我心里却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初尝禁 果的感受。不管怎样,这一摸,最起码让我摸清了她的底线。我知道,只要我不做太过出格的事,偶尔在打闹间隙,趁机摸摸她的腰,她是默许的。

在那之后,我常趁着宿舍只剩下我跟秋花的时候,偷偷溜进她的房间。开始时她总要把我往门外推,可这正好中了我的圈套,因为她一推我,我便有机会与她发生肢体接触。刚开始我总瞄准她的腰摸,后来只摸腰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我就偶尔摸一把大腿,或者趁乱碰一下屁股。后来光摸也觉得不过瘾了,就开始了搂抱。尽管我越来越放肆,却也不敢轻易僭越她的底线。我所认为她的底线就是:不可以肆无忌惮地揉捏她的胸、或者屁股;也不可以强行脱她的衣服,或者企图把什么部位塞进她的体内。好像只要我不触及她的底线,这一切风 流的作为,就都没有违背道德。况且我告诉自己,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又跟道德有什么关系呢?

我那时认为,道德的标准本就不是一成不变的。原始社会有原始社会的道德;封建社会有封建社会的道德;现代社会有现代社会的道德。现在这屋子里门户紧闭,光线幽暗,似乎世界上只剩下了我和秋花。那么,我跟秋花之间的道德,便全由我们彼此来做定义。只要秋花不恼,那么我所做的一切肆意妄为,便就全都合于她所定义的道德。既然这样,那就安心地揉摸吧。

渐渐的,这种事情好像变成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例行公事,就像老夫老妻之间有规律地做 爱那样,这变成了我们两人之间的一种传统娱乐项目。每次她都是半推半就,看上去是在拒绝,其实她也在享受,她早就习惯了我的这种举动;我也确信她是喜欢我的,要不然她早就翻脸了。

有一次,当我和秋花开始没多久,突然听到外面的大门发出了关闭的声响,我们知道是有人回来了。我和秋花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那种情形就像是偷 情途中,对方的老公突然回来。我们屏住呼吸,隐约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但不能肯定那脚步声到底是从客厅还是从楼上传来的。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这里等。我拿出手机,调成静音,玩起了游戏。过了一会儿,没听到有动静了,我就叫秋花出去打探。秋花故作自然地慢慢走了出去,回来后,她说没看到有人。我就壮着胆,迈着小快步从秋花房间窜出。

我的房间有两扇门,一扇通向客厅走廊,另一扇通向客厅外的阳台。通向走廊的那个门,前不久被我搞坏了。所以现在我每天回屋,都得绕到阳台上,走阳台上的那个门。

我贼溜溜地晃着步子,畏首畏尾地往阳台窜。一上阳台,突然看到煮饭阿姨坐在我的门口———她正在往塑料瓶里装酸菜。我惊地猛一激灵。她抬头看了看我,不解地问:

“诶?他们说你不是早就下班了吗?”

“…嗯,…我刚那什么去了。”我大脑一片空白,嘴里磕巴着拌蒜。

“什么?”

“…溜达去了。”

“哦,我说呢。那我咋没听见门响?”

“呃,我那个…闭门轻。”

煮饭阿姨冲我会心一笑,似乎这种笑不该出现在这种对话之下。我心想自己是不是叫她看出什么破绽了。再一想,算了,管她呢!看出来就看出来吧,年轻人做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嘛。据老王说,以前这店原本有个女店长,也是二十岁出头儿。来这儿没多久,就跟店里一个员工搞上了,半夜经常可以听见他们的洗澡声和做 爱声。后来那个员工看不上这个女店长了,就辞职走了,女店长觉得在店里丢了面子,没多久也辞职走了。我知道,当时这个煮饭阿姨,就已经在这里工作。所以这种事情,估计她也该见怪不怪了吧。

再接着说秋花。后来,我不光私底下在宿舍里调 戏她。当寝室有其他人在,而我无法去秋花房间发泄欲 望时,我会选择在微信上对她说一些骚话。当然,话语尽可以比行动来得更放肆。往往我不敢做的,却敢大胆去说。我的骚话,很快就变得越来越骚了,有时我自己看了,都觉得不堪入目。

突然有一天,她在微信上说:“你以后没事不要对我说那种话了,有人会看我的聊天记录,我怕他看到。”

我的心像是被谁给砸了一锤,一时间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是谁?她用的是男“他”,而不是女“她”。这个“他”可不可能是她的家人?是她爸爸或者她哥?不大可能,秋花都这么大了,家人怎么可能再去管她在微信上跟什么人聊天。所以想来想去,这个“他”最有可能是她的对象。可我以前从来也没听她说过自己有对象,也没见她整天捧着手机跟什么人聊天,怎么就突然就出来个对象呢?

可是,如果假设一下:秋花一直以来都有对象,只是她不愿意对人提及。似乎也可以说的通。秋花本身就是一个不善言辞,也不喜黏人的人,就算有对象她也不会满世界告诉别人,而且她也没有那么多话去跟男朋友说。且秋花向来不爱开什么玩笑,若不是我在微信上对她说的话太过下 流露骨,她也不会这么直接了当地对我说。所以一番推论之后,我相信了她有对象的事实,并且心中顿生一股难以忍受的愤怒与耻辱感。操 她 妈的!自己明明有男朋友为什么不早说!害我处于如今这么尴尬的境地!

我此刻的心情,复杂到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了。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复她。是故作无所谓,设计出一些轻松的话,来挽回自己丢失的面子?还是干脆劈头盖脸骂她一顿,疯狂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我 操!你有对象为什么不早说?快把我之前的聊天记录都删了!”纠结了半天,我最终发了这么一条话。

越想越气,紧接着我又发了一条:

“你既然有对象,别的男生进你房间你就应该把他打出去,可是你没有,你个窝囊废!我为那个男生感到悲哀!”我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仿佛自己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过了许久她才回复:

“可是是你啊,一起朝夕相处的同事,怎么好意思翻脸。”

同事?她妈的!也就是说别的同事进去调 戏她,她也会欣然接受?我在她心里仅仅只是个同事?可是每次我把她摁在床上时,她脸上难掩的笑是怎么回事?

我想骂死她,以此来发泄我尊严扫地之后的怒火。但我立刻反应过来———这种做法在此时太笨、也太吃亏了,这会使我完全陷入被动的局面。此刻,我必须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才对!因为,当我们在感情上处于劣势时,选择无视才是对尊严最好的维护。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我曾经那么讨厌她,现在也说不上算什么喜欢;可当我得知她有对象之后,心里却难受到这样的程度。当时我那么喜欢小雪,可当知道小雪有对象后,却能很快就释然,刘沁雅的事亦然。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事?难道仅仅就是因为我摸过秋花,却没有摸过另外两位的缘故吗?在切实的肉体之欲面前,难道连我们自己的心竟也开始自欺了吗?若果真如此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太荒诞、也太可怕了。

今天当我见到她时,我故作一脸的不屑一顾。她面带无辜地看了我一眼,我眼神轻慢冷漠,她旋即识趣地转移了目光。

第二天我上早班,她上晚班。

按照我俩以往的约定:每到她上晚班,到了晚上九点半,她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菜剩的多不多。如果剩的菜超过两筐,我就要下去帮她一起往宿舍拖剩菜。

可是今天到了九点四十,她还是没有打电话,也没见她上来。不用说,她一定是因为昨天的事,不好意思再喊我去帮忙了。我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给她拨了电话。

“菜剩的多吗?”我的语气像机器人。

“嗯。”

“我下来了。”

我进到店里,她正在交班数钱。察觉到我进来了,她抬头跟我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我们用铁钩把菜筐固定好,拖着它,吃力地走在回往宿舍的路上。虽然得知她有对象之后,我心里一直怨恨着她,那感觉就像是老婆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帽子。可一看到秋花高挑而单薄的背影、修长的美 腿,以及在我直视下,来回躲闪的眼眸,我的心就又软了。一想到,这么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为了生活,每天干着脏活累活,下班后还要拖着个破菜筐,跟我傻里傻气地走夜路,我就觉得很可怜。

我试图用幽默的方式,跟她开个玩笑。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姿势很眼熟,就像列宾的名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每次看到那幅画时,我总会把画中的那些纤夫,联想成拉车的牲口。所以我对秋花说:“花儿,你看咱们两个现在像不像两头拉车的马?”对于我这种突然冒傻气的话,她回应了我一个无语的表情,然后说:“你像,我不像。”我说:“嗯、对、你不像、你像一头母驴,咱们两个能生出骡子。”尽管戴着口罩,在她弯下的眼角处,我仍看出了那难以掩饰的笑意。

在与她进入电梯之后,电梯中那种私密的气氛,又不断刺激着我与她亲近的欲 望。我竟在心里告诉自己:“她明明是喜欢我的,我有权利得到她。”可一想到,她自己明明有对象,却还跟我在私下里做着类似于偷 情的事,我就有些看不起她了。可是对象又不是老公,对象、对象、说白了就是个实验对象,实验成功那么便留下来做老公;若实验不成功,一脚踹了又有什么大不了呢?

我内心纠结,歪理一大堆,怎么也定义不出个完美的是非对错。然后我就突然萌发了一种强烈的报复心理,觉得无论是对于我,还是对于她的对象,秋花都该受到惩罚。谁先来、谁后到,这是我跟她对象的事;最后决定选择跟谁在一起,是她的事。可她千不该万不该,选择脚踏两只船!这是道德上的瑕疵!是感情上的玩弄!是偷鸡摸狗!是大逆不道!

她开门之后,我又像以前那样抢过她的钥匙,牢牢把她关在门外。她在外面苦苦哀求,直到门外传来邻居对秋花的呵斥,我听到秋花不停地对那人道歉,才把秋花给放了进来。

开门之后,我快速地把秋花拉进门,然后一把勾着她的腰,把她抱进她的房间。刚开始,她怕被邻居跟老王听到,只是不停地小声说“放开我,你干嘛!”

等我把她抱进房间,她的拒绝声才稍稍变大。我使劲把她掀翻在床上,与床板猛烈的碰撞,使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娇 喘。怕戏闹声被老王听到,我拿出手机,点开一首秋花常听的歌,并把声音开大。甩掉鞋子爬上床,直接骑在她的身上,两只手摁住她的两条胳膊,她的脸侧向一边;在她的眼神中,我看出了明显的笑意。我断定她肯定是喜欢我的,看着她那娇媚的明眸,以及上下起伏的胸 部,我的下 体顿时胀得很硬。我再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吻了上去。

刚吻上去,我就把自己给逗笑了———我刚反应过来,此刻我们两个人的脸上都还戴着口罩。因为现在是疫情期间,进出小区需要佩戴口罩,由于习惯了彼此脸上口罩的存在,以至于在这种激动忙乱的时刻,竟把这事给忘了。

秋花闭着眼,异常乖巧顺服,竟没有一丝抗拒的意思。虽戴着口罩,无法充分享受滑嫩的双唇之间相互吮吸交融的快 感,可我倒是觉出了这种阻隔带来的滞涩趣味,便不打算再摘口罩,又调整好情绪吻了上去。

此刻,四片嘴唇就这么隔着两层口罩,猛烈地吻在了一起;挤压摩擦,却未曾交错嵌合。我要的正是这种感觉,因为我恍然发觉,这不正像是我同她的关系吗?互不了解、充满隔阂,因为一种扭曲而畸形的病态爱 欲,草率地碰撞在了一起。

也许肉体之间的距离,永远都不该比彼此心灵间的距离走得更近,这是当时我为自己划定的道德底线。

就这么猛烈地享受了片刻,我像品尝一块抢到手中的甜品一样满足。突然,我腰腹上的肉传来猛烈的绞痛———原来是秋花在用力掐我,好似拿我的肉来拧起了麻花,而且越拧越使劲儿。直到那痛感超出了我的忍受能力,我“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赶忙翻身滚到了一边。

“我 操,你有病吧!亲就好好儿亲嘛,你掐我干嘛!”

“不行,你快出去吧。”她故作严肃地说。

“我不!你什么时候和你对象分手。”

“为什么要分手。”

“你不想分手吗?那你同时跟两个人搞暧昧是什么意思?”

她眼睛瞟向一边,没有看我,半天也没说话。

“呵、不分拉倒,无所谓。”我尽量故作洒脱地说。因为,如果表现得太过在意,我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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