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匝西誓言
苍古之时,七之神卷拉、落歌、德月、风鸣、紫陇、百誉、蒙易以命铸囚,苟以天下之幸,得一隅安生与苟且,囚万古之安、异族之乱。
落月与孤魂,从心底燃烧的苍古之火乃神之眷顾,当苍火再度降临,异族将再无侵犯大地之能;天堑与白雾,神之使已经深烙于诸之命数,当苍火燃出白雾,幽火亦千万也不得不臣服;苍古与神祗,古今之乱从神来至神灭不过须臾,当苍火与剑在天地间挥舞,生死与血肉不过一堆烂泥。
火,神之心;剑,神之器;苍古岁月,诸神之夜。
万古之神的争斗已被燃烧的苍天之火划出天地宇宙般的沟壑,而沟壑之中,七神以鲜血与神格散起白雾,仅为保得天下苍生,时不已往,七神终故往昔,岁月散尽白雾之力,异族终要来临,吾等救赎、背叛之人受尽七神之诅咒,任以性命与血肉守护天下。
久等天下君王弹奏苍天之歌,启天地之纷乱,再与乱世之族争斗。
幽火燃尽,纷争与金戈奏响终曲之歌的咏叹,生死就不再受到卷拉之神的庇护,我等受尽诅咒之人,唯有举起苍古之火,燎尽平原
剑吶……
燃烧罢……用诅咒燃起的苍天之火划出寒泓,斩破天地苟且之安,一隅平定天下之乱。
愿吾等血脉之人安且一生——
卷拉之神——万古的嘱托
《折樱》
红烛高台上,歌之白衣裙,胭粉轻薄,歌舞犹人怜,声依若鹃鸣。
君之于高阁,复寄白云信。
待落樱翩翩飘旋如墨,坠水聚成叶,终如期与君面,却闻君此去疆场遥遥且无期。
疆场长去,生死不知,何赴何归?
优伶久久待落樱,闻风拂面,见樱成路,却不知君之归期。
信如白云,天过一隅,逡巡不得寻。
云去,春来,雨过,冬至。
君之长樱已枯败如叶,胭粉渐浓,歌舞再无人怜,声败如落花。
依不知何日可遇君?
久不见君、久不识君,君见长樱枯死如烂木,却待君之旧衣冠。
悲矣,久矣,伤矣……
何日白烛墓土上,歌之红衣裙,胭脂轻薄,待君一人怜……
故人折樱,成簪于发间。然久不见君,君可还识?
何以君之衣冠?却那旧衣白裙。
凄凄惨惨戚戚……
《七日月盟约·旧野书》
七日月盟约——诸神之战落幕之日。最后一位即将死去的古神带着淌着古神血脉的武士们永生定居在七之境内,将七脉分在七境,各自管辖一片区域,卫戍在七国与山海异族的白雾内,与人族管辖者东归王朝的“白焱芫帝”签订七日月盟约。
《月依照》
莹莹落月,云有银色,地覆水光。
君不见断桥石下谁待兮?
君不问紫荆花骨谁怜兮?
君不触风清吹铃谁盼兮?
君不闻青月水涩谁黛兮?
君不聆水溪莲蓬谁曳兮?
君不顾兮?君又何兮?”
《君歌夕》
默默冷夜,风与孤寒,泪血成霜。
君何有颜面断桥石下见婵娟兮?
君敢问紫荆落根何衬花青娥兮?
君怎触夜风清铃与佼人共行兮?
君奈何时不待我玉人旧月依兮?
君血成溪浮游成枯优伶何在兮?
君难成双,时终抹一人兮。
君不敢、不愿兮,落落孤身一世兮。
《旧霜》
一夜寒窗十年雪,旧旧枯叶捎忧愁。
书卷如海,可有人世之长,奈何无力。
我心悲矣,高歌远去之路难归矣,然我亦去兮。
一枪长搠无影踪,血湮厚雪尸无处。
心血可热,可有人世不平,奈何无路。
我心苦矣,低吟男儿裹尸何去矣,然我亦洒兮。
一缕春风依依惜,雪雨去后尽淤泥。
风许有意,可有人世凉薄,奈何不受。
我心优矣,哭喊天之大公何在矣,然我亦立兮。
一点秋霜涩涩意,风霜白鬓苦多病。
霜如白玉,可有人世孤寒,奈何不暖。
我心哀矣,怒吼风华意气尽去矣,然我亦败兮。
亦何兮?方不何兮。
纵然难矣,我亦破兮。
《长平歌》
远方吹来的秋风,带走了悲伤与饥荒,却忘了带回远方的人儿。从西边盛开的火焰兰呀,败给了冬日的紫荆花,化成白雪下的积灰。
生如火焰,死如白雪。
我立在高山,得你烈酒,送你兰花,却不见归期;我游过流水,许我芳心,得你落叶,却见裹尸旧帆。
我走过山原,只为瞧你一眼,青草、尸骨、残荷遮不了我的清香;我策马平川,只为寻你踪迹,淤泥、高岩、风沙,迷不了我寻你的风寒。
不见高山、流水,梦回山原、平川,唯见万里故居不变往常,然你化作一处白骨英雄冢;寻遍高山、流水,踏碎山原、平川,唯见一年四季去了又复,然我岁月容颜消成一盘沙。
岁月虽长平,但愿你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