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黎娜娜家的房门，佟阳径直来到沙发前。
他俯下身子，用放大镜仔细地检查起沙发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他以为没有收获时，一根短短的黑发出现在放大镜中。
那是一根夹在沙发垫里的头发，不细心的话，很容易被遗漏掉。
佟阳把它夹进密封袋里，准备明天交给张法医检测。
就在这时，佟阳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白天在这里检查时会有一种怪异感。
厨房、客厅、厕所这些地方的摆设都呈现出一种规则感、秩序感，就像林峰说的那样，强迫症。
唯独衣柜就没有那种秩序感，虽然衣物收纳得不算很乱，但并没有很好地做过分类，很多衣服就是随意地叠了叠。
这显然和其他地方的摆设是不相符的。
佟阳猜测，当时黎娜娜和凶手在客厅有过肢体拉扯，但很快便被七氟烷迷晕。
为了干扰警察，凶手有意把客厅恢复整齐。而且，他或她可能有强迫症，所以把厨房和厕所也收拾了一遍。
至于衣柜，可能是凶手忽略了，也可能是时间比较紧张的缘故。
带着这个思路，佟阳回到了监控画面前。
周六晚上8点21分，黎娜娜出现在监控画面里。随后，她回到了位于9楼的住处。
佟阳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只有黎娜娜一个人？
8点31分，一个短发女孩的身影引起了佟阳的注意。她留着一头利落帅气的短发，中性的打扮，一眼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像男孩。
佟阳点开了黎娜娜那栋的电梯厅监控画面，发现那个短发女孩果然来到了这一栋。
只不过，她按下的楼层是8层。
刚刚出现的希望，一下子又破灭了。
佟阳把女孩的身影定格，截图，保存到手机，来到了黎娜娜所住那一栋的8楼。
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8楼一共有4户人家，佟阳出示警官证，挨家挨户地去问，是否有截图中的女孩在这居住。
问了个遍，得到的答案是否！
联想到之前张法医说的死亡时间，佟阳又仔细地查看起周六晚上的监控画面。
一番查看后，线索终于浮出水面。
9点30分左右，一辆出租车载着短发女孩走了，和她一起坐在后座的还有个长发女孩。
佟阳把画面定格，发现长发女孩头靠在短发女孩肩膀上，好像失去了意识。
他再把图片放大，赫然发现，长发女孩就是死者黎娜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