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隐农含笑道:
“另外一首什么诗?”
一本和尚道:
“另外一首很有名。”
微微一顿,念道:
“去年元夜时,花……”
归隐农道:
“花什么?”
一本和尚瞠目结舌,道:
“花·…跑得太急,忘啦!我再去问来。”
扭头奔去。
归隐农一把扯住,哈哈大笑道:
“花和尚,不用问了,咱们练武的人,挺身而起,拔剑相斗,别管诗呀词呀!娘儿们写的诗,更是不懂的好。”
一本和尚愣了一愣,道:
“也罢,吃饭要紧。”
端起饭碗,埋头进食。
三人之中,一本和尚吃相最猛,连汤带饭风卷残云一般,哪知他进食间,突然叫道:
“嗨!我想起来了。
归隐农吃了一惊,道:
“想起什么?”
一本和尚道:
“那首诗是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画,人约黄昏后。”
归隐农道:
“想起来就好,吃饭吧!”
朱云震微微一证,问道:
“这诗怎么只有三句,应该四句才对?”
一本和尚瞪目道:
“谁说一定要四句,难道一套武功也要限定多少招式么
面庞一转,接道:
“朱云震,那进京赶考的举子,善于解诗,他说那丫头是奉雯儿之命,故意念这诗给你听,说她独处深闺……”
归隐农见他突然顿住,急忙追问道:
“独处深闺,怎么样?”
一本和尚仰首望天,想了片刻,猛地一拍桌子,道:
“对!那举子说,雯儿独处深闺,不胜寂寞,想起当日和你
隐居小瑶池,那风流绮丽的光景,心碎胸断,整日以泪洗面,她夜夜独倚空楼,等待你前去幽会,哈哈!本来是约在今夜黄昏,你此刻还不去,怕是晚了。”
朱云震勃然大怒,道:
“此事何等隐密,你为何对人言讲?”
一本和尚睁目道:
“谁对人讲了,我只要他解诗,这些话是他自己讲的。”
朱云震惊怒交进,猛然站起,道:
“他一个赶考的举子,焉知我等的隐密,你若不讲,他已知
雯儿之名。”
一本和尚猛地一愣,突然叫道:
“哇呀!我才只讲了一句,这些话都是他自己讲的,他怎么上会知道雯儿的名字?”
归隐农瞿然一惊,道:
“是怎样的一个人?”
一本和尚道:
“一个赶考的举子,白净面皮,二三十岁。”
朱云震心神一凛,道:
“住那间房,带我去看看。”
一本和尚叫道:
“随我来。”
推桌而起,大步奔去。
朱云震与归隐农跟随在后,奔出二门,转入前院,一本和2尚扑到一间房门口,大声叫道:
“赶考的举子,滚出来!”
飞起一脚,猛向房门踢去。
砰然一声,房门被一本和尚一脚踢开,房中烛炬高烧,那赶考的举子,轻袍缓带,犹在乘烛观书。
一本和尚怒喝道:
“好酸丁,胆敢作弄佛爷。”
扑身向前,一把抓住。
但听朱云震沉声道:“天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