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云峰倒霉,遇见了花秋水,心中害怕却嘴硬到底。
花秋水:“不错。本官本不想要你的命,不想你这猿猴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一再而再地言语相激。我看,你活着不如死了的好。”
邬云峰心想,花秋水的儿子扮成面具人,自己和金灵长老尚且打不过,那花秋水就更打不过了。可是逃又逃不掉。怎么办呢?
邬云峰转而一想,别人哪知道那面具人是花秋水的儿子,传到江湖上去,还不都以为是传说中的那个面具人。自己战跑了面具人,这要是想什么办法打败花秋水,那自己在江湖中的名气可就大到顶了。
邬云峰眼珠子直转,突然指着花秋水的后面大叫。
“花秋水你死到临头了,我的帮手来了。”这一招还真灵,将花秋水骗得转过头去。
就在花秋水转头那一刻,邬云峰出手了,吓得那女子尖叫。谁料,花秋水刚才的转头,不过是一种幻相,其实他根本就一直盯着邬云峰。
说时迟那时快,花秋水后发先至,一掌打在了邬云峰胸口。只见邬云峰狂吐鲜血,仰面倒地抽搐不止。
花秋水上去,一脚踩在他的胸前。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怪物,就这点能耐,也敢到处撒野。”
“要不是我那降龙十八掌秘籍被任云偷去,今天死的还不知道是谁?”邬云峰不服气,断断续续、莫名其妙地说出这话来。
“降龙十八掌?任云?说下去。”花秋水将脚放下。
“我一直打听任云的下落,好不容易打听到他在北京谋生,这才找到这来。原以为比武大会,必会有他,就也去凑了个热闹,不想没有遇上。”说着说着,邬云峰咳嗽得越来越厉害。
“快说,然后呢?”
“然后…,就没了然后。”邬云峰咽下最后一口气前,努力挤出个笑来。
花秋水见邬云峰死了,也不搭理在一旁啼哭的女子,上了轿回去。
到了府中,天色已晚。石锁儿迎了过来。
“大官人怎么现在才回府?”
“龙儿呢?今天可曾回来?”
“龙儿刚离开回军营去了。他说去擂台那看了看,说有一个大暴眼骂咱。我问他怎么不上去教训他,龙儿说军务繁忙,不然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想必大官人也知道这事吧?”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不好好在军营呆着,跑去那做什么?要是给我惹出事来,如何是好?”
“得了得了。发什么官家脾气?龙儿不就是去看看吗?真是的。”
“对了,瓦剌军眼看着就要围城了,宫中有什么动静没有?”花秋水突然话锋一转。
“我哥哥说,有主战的也有主和的,还有提议迁都的。”
“兄长和于大人什么态度?”
“我哥主张迁都,于大人主战。”
花秋水长叹了一声,不说话。
“大官人你怎么了?你觉得朝廷应该如何才好?”
“我这等小官,哪有资格给皇上出主意?回来时,倒是遇上你刚才说的那个大暴眼。”花秋水将路上发生的事大概地说了。
“我就说那个任云是只虎,请进来容易送走可就难了。他偷了降龙十八掌,这就对了。你说他的降蛇十八掌很像降龙十八掌,还说他的降蛇十八掌是祖传的,和降龙十八掌是姐妹功法。怎么样?把你给骗了吧?我早就提醒你,这人长相不正,城府极深,要防着点,你就是不听。”
“夫人所言极是。任云这小子,胆敢骗我,说什么他的降蛇十八掌和降龙十八掌是姐妹掌,岂有此理。看来真要好好了解一下任去的底细。要不这样,等他回来,估计北京保卫战也打起来了。我向朝廷举荐他上战场,不死算他万幸。”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这样最好不过。不知道这个大暴眼,知不知道任云是你的义子?”石锁儿又提一问。
“有可能知道。也许他告诉我任云偷了他的降龙十八掌的秘籍,是为了挑拨和我任云的关系,借我之手除掉任云。”
“大官人分析得对。不管怎样,小心为是。”
花秋水夫妇商量到亥时,这才去睡。到得天亮,京城竟然下起了雨,天空亦是灰蒙蒙一片。
作为拱卫北京的北直隶,差不多都让瓦剌给占了。
瓦剌八十万大军正朝北京开进,老百姓闻听,纷纷逃离家园往南方跑,偏有四个人,却打南方往北京而来。
这四个人,正是任云他们。
“大哥,这北京还有多远?都行了近两个月了。”风云幻问任云。
“不远了,估计再走个七八天的,也就到了。”
“什么?还要走七八天。得了,我不去了,要去你们去拉倒。”方雨一骨碌坐到一块大石头上。
“你这无脑虫,再不起来嫂子可就打你了。”徐梅一把拎住方雨的耳朵,将他扯起来。
“大嫂放手,我走就是了。哎哟哟,轻点…轻点。”
“一路上就你屎尿多,没少惹麻烦。都快到北京城了,又捣乱。”
“大嫂你放手,小弟不捣乱便是。大哥,救我…。”
没等任云发话,徐梅松了手,嘴上却不依不饶。
“鬼才带你来北京,还不知道要给我们闯什么祸。你这蠢驴似的东西,还要大嫂我介绍姑娘给你做媳妇呢,谁家的姑娘会嫁你这蠢驴?”
任云:“梅儿,你这不是骂我们三个是鬼了吗?可是我们带四弟来的。”
“哎呀,着了这蠢驴的道。看我不打你。”徐梅要打方雨,让任云给制止了。
“别闹了。快看,前面有很多老百姓朝咱们这边过来。”
风云幻:“哪来这么多的老百姓?好像是逃难。”
徐梅:“咱走咱的,他们走他们的,管这些老百姓哪来的。”
任云:“迎上去问问。”
四个人继续前行,直到与这支逃难的队伍相遇。
这些老百姓拖家带口,衣着破烂,面露愁容,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任云欲找一个百姓问问情况,方雨抢着要问。
“哭什么哭?死爹了还是死娘了?爹娘死了这么多人送葬,应该高兴才对,你倒好,却哭起来。哭个鸡巴毛呀?要是我方雨死了有这么多人送葬,我都会笑着活过来。”方雨逮着个小老汉就数落起来。
“哎呦…。你这年轻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就老汉我这岁数,还会有爹娘吗?哪有这样骂人的?”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哭得我心乱如麻,骂你几句还不行?”
“你…?”
风云幻赶上前来,朝小老汉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