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卓君臣凑近她，手指卷着发尾，闻着发香，“头发这么长了。”
“没干嘛。”文霏在某平台答题攒积分，可以兑换礼品。
“买不就完了，费那劲。”
“你不懂，这叫成就感。”
“怀着孕呢，少看手机。”没等文霏出声拒绝，卓君臣就拿走了手机，“我帮你弄总行了吧。”卓君臣一看她攒的积分，再一看这礼品的兑换积分，差老远了。“你想换哪个啊？”
“我又不着急换，慢慢攒，多会儿攒到了多会儿算。”
“哦。”
“我想换的都要好多分儿呢。”
于是，卓君臣一有空就帮她答题攒积分。
文霏肚子越来越大了，洗头发也费劲了，就想着剪短。卓君臣不同意，好不容易留长了，这还是结婚那会儿为了好造型才留的。
文霏以前为了美也留过长发，但是头发粗又多，不好洗不好干，难打理，就剪短了。但是呢，卓君臣觉着好看啊。所以，哄着她别剪，洗发吹干什么的他全包了，她只负责美就行。
“那要是你出差的话，十天半个月不在呢？”文霏觉得他吹牛。
“那你就先去理发店凑合一下。”
“不去。我就等着你，你一星期不回来，我就一星期不洗，一个月不回来我就一个月不洗。再不回来，我就去理发店，咔嚓，剪了。”文霏比了一个剪刀手。
“想得美，我出差，可以带着你啊。”
文霏的发质，按理发师的说法是沙发，比较蓬，尤其是刚洗完。但是被卓君臣养护的柔顺了许多。
“唉，我有一次去洗浴中心，碰见一个姑娘，头发长的都到小腿了，她说网上有人出一千块钱买。”
“洗浴中心？你什么时候去的？”
“就没怀的时候。你听到了么？”
“听到了，咱不卖。”
“不卖，我感觉你这人工费都赚不回来呢。”
“会算账。”
一日，卓月来爸妈家蹭饭。文霏吃完饭就休息去了，二老去院子里溜达了。
“哥，你说霏姐，不，嫂子，没嫁给你的时候，节俭点儿可以理解，现在怎么还这么省啊？唉，有福不会享。”
“上初中那会儿，还不如现在呢。有一回学校号召给贫困山区捐款，平时花钱买零食的人都捐了5块钱，你嫂子捐了10块钱。她平时都没钱不买零食。班长还跟她确认了几遍。可是，到了入团的时候都没她的份儿。偶尔喝一次饮料，还被同学追问‘你不是没钱么？’其实，是同学请她喝的。”
“善良的人没好报啊。”
“谁说的，不是有我了嘛。”
“对，有你了。我们公司的那个慈善活动，你还记得吧？”
“嗯，记得。”
“霏姐出力又出钱，捐得少，可是每年都捐，据说从有工作挣来第一份工资开始。”
“能想到。”
“不过，哥，你可得掌握财政大权，不然，她不得都给捐了啊。”
“瞎说什么呢。”
“真的。有一回，我们玩儿那个真心话大冒险，有人问她假如给你一个亿，怎么花？你猜她怎么说的？”
“捐了？”
“留下自己和家人够用的钱，都捐了。”
“那不是游戏么。她要是真有，还会那么想？”卓君臣想了想自己的身价。
现在世界首富、明星什么的，不都捐款么，不留遗产给孩子。不知道自己能做到哪个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