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来是一只耕田的牛,它所在的村子叫西粉房,正是因为这村子在一座粉房的西边才得了这个名字,自然粉房东边的就是东粉房了,后来粉房没了,这两个村的名也叫开了。 而它就在西粉房村的一家辛家,这个村子里八成的人家都养牛,辛家最会养,夏天家家都把牛放到草地啃草,冬天就扎草喂牛。 一天,辛家找了几家过来说,“咱们自己放自己家的牛,把人都搭到这一天里了,不如咱们计划一下,合起伙来放,轮着班一个人放”,有人说了,“那有人家的牛多怎么算”“有几头就放几天”“行”。 就这样放开了,家家都加入进来,只有几家还是愿意自己放,他们都用牵绳绑着牛腿,叫牛迈不了大步,也不好抬头,就小步低头啃草。 一回家才叫壮观,牛都各找各的家。 这时候各家的牛都回家了,街上不见一个牛了,可辛家的牛还是没有回来,平常放牛的人赶到村子也就不管了,各家都在外等,牛也知道自己回,放牛的人也就回家了,这次是滕家放的牛,他家有五头牛,正是最后一天。 辛有来到滕家,问“五哥,我家的牛没回来啊”“那不能啊”“我说也不能,可就是没回来啊”“赶紧走,去找找”他俩就急急的跑。 他们找遍了荒草的地,也没能找到。辛有问“五哥,你去没去坟地啊”“没去,我从来不去坟地放牛”“那咱们也去看看吧”“走” 来到了坟地,天已经黑了,他俩都看见有一处冒着绿光,怪,辛有说“五哥,你看”“不是什么着了吧”“那也没有这样的”“那像是胡家的几冒坟”“去不去”“得去”“走”到了一看,就是那牛的缰绳捆着一只骷髅,他俩到地了,火也不见了,辛有说“这牛成精了”“这是你家的绳吗”“是”“不知道这是谁的头骨,咱俩赶紧把它埋起来,最近怪事多,村里总是有狐狸,狐狸嘛,就是借着头骨成精呢,变成人,谁也认不出来不是人,没成精的狐狸吃鸡,成了精的狐狸就吃人了”“我家被钳了好几只鸡”“没狐狸也不是个村,明天篱笆扎密点吧,这牛也是回不来了,我把我家的一头给你,你明天来挑吧”“不用,这就不是人为的了”“啥不用,丢了就是丢了”“再找找再说吧”“先给你了”“明天再说”“我家那个黄牛好,有劲,还不毛”“我家那头牛最懒,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行,挑个好的”“明天去找找村里来的道徒”“很他们接触不多,也不知道为啥来”“你说五哥这村子以后得成啥样啊”“那谁能说准啊,大概牲口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少”“这一说话,不知不觉到家了”“嗯,那行,你明天来挑牛”“再说,走了”“嗯,这一天,还给你家牛整没了”“五哥你回,早点睡吧,累一天了” 。 就再他俩刚离开坟地,一只狐狸从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