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金色冰晶又产生异动,直指女床方向,玄彻以为霓萝的孩子已问世,故不问自来。
见玄彻落定,九霄一边修补结界一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除了玄霄殿上拜见,他把他当做天帝,其余时候他都他把当做师弟。
“我感知这就女床山发生异动,怕出了什么事情,便过来看看!”玄彻说道,但他说的并不是实情,他关心女床不假,但更关心的是他手中冰晶为何会产生异动。
玄彻望了望这结界稀薄之处,抬起右掌,一股磅礴灵力自玄彻掌中而出,同九霄灵力汇合一处,共附结界稀薄之处,言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敢来女床撒野?”
洛琼产女之事,除九霄之外无人知晓,这婴孩之父乃魔君淮枭,仙族与魔族一向势不两立,而女床山虽不居于三十三重天,但也一向与天族交好,是以才列蜀仙族。
而鸾鸟族长洛玦之女洛琼则私自与魔君私定终生,这于情于理天界都会不容,而这个小婴孩天生自带神魔血统,更不可能被认可,是以洛琼为了她能平安长大,才让九霄帮她守住这个秘密。
他既已答应洛琼,就要同她一起守护这个孩子长大,是以此事决不能让玄彻知晓。他虽不知妖神逸燊此前想取何物,但隐约觉得和所生婴孩有关,便说道:“是妖神逸燊破了结界,他刚刚来了此处!”
“他来作甚?”妖神逸燊成神已十几万载,年龄比九霄和玄彻都长上很多,这十几万年一直都为人低调,从未听过他做过恶,是以听九霄如是说,玄彻心中多少有些许不解。
“只说我女床有一物为心爱之人所喜,便携心爱之人来取!”
九霄为了隐瞒过去,也邹起谎来。
“胡闹!妖界如今愈发没了规矩!”
“当真是胡闹!洛玦上神虽先陨了,但女床山还有我,我岂会允许他把女床当涂山?想取何物便取何物?”
玄彻见洛琼不在此处,便问道:“怎么不见洛琼女君?”
九霄直接答道:区区妖神还需我女床山女君出手不成?”
玄彻双掌合十,又一股庞大灵力,倾泻而出,他言道:“妖族之人如此无理取闹,为免日后再来作乱,还是加固些好!”
九霄也凝神屏气,打出一团白色光华,两团光华合二为一徐徐向薄弱之处补去。
片刻后,结界已固,二人便又收了术法。
九霄的话虽说的毫无纰漏,但玄彻仍然将信将疑。女床上破个结界怎会使金色冰晶产生异动?
要知道,自他得到这冰晶的数万年间,冰晶从未产生异动,万不会因为女床结界被破,冰晶就发生异动,今日之事必当不同寻常。于是他又说:“说来也怪,这女床山结界被破按理说也不会惊动三十三重天!”
九霄知刚才之词,没有搪塞过去,但洛琼产女之事断然不能提起,就在举步维艰时,他忽地想起逸燊手中的蓝色冰晶,便说道;“难道是因为逸燊手中之物惊动了三十三重天?”
“哦?逸燊手中持有何物?”玄彻心中突然惊了一下。
按手札所记,五色冰晶乃霓萝本源,其中存有混沌之力,除此以外,霓萝孩子为霓萝血脉也应具有混沌之力。可这女床山不见有孩子出生,九霄又如是说,他便猜到了逸燊手中所拿极可能为另一块含有混沌之力的冰晶。
“我也不知那是何物,那是一蓝色冰晶状物体,看似像是个法器!”九霄说道。
玄彻心中暗暗肯定,果然与自己所猜一致,若这霓萝的孩子没有问世,那自己手中的金色冰晶定是受了蓝色冰晶的召唤。
既已知道了实情,玄彻便不想耽搁于此,于是便说道;“逸燊手中若有如此厉害法器,怕他日还会再次前来,若应付不来,便传声于我!”玄彻说着便踏上祥云,重回了三十三重天。
其实这蓝色冰晶和金色冰晶产生异动,确实是受女床山的影响,而女床山今日只发生了一事,便是洛琼于今日产下一女。这女婴乃神魔之脉,神脉则具有清气,魔脉则有浊气,清浊二气混合,则为混沌之气。是以此女婴身上具有混沌之气,才会引得同有混沌之气的冰晶产生异动。
再说逸燊那边,虞后受了九霄那丝丝灵力一击中,顿时受了重伤,好在五行阵之力已运转的周身流畅,未使其容颜衰老,但她的脾脏都受了极重的损伤。
逸燊一个诀将其带到了西辽地界一个隐蔽之处,又传信给西辽皇,让其定期送来谷米草药和继续帮他寻找五色冰晶。
这西辽皇能如此为己所用,只因其早有勾结,西辽皇还是科察王时便觊觎西辽皇宝座,虞后帮他登上大宝,他帮虞后杀了西辽皇取得金精元,此乃交易。
但此交易中,对于西辽皇而言确实稳赚不赔,原本以为杀个人就能成皇,却没想到人没用他杀他就成了皇。
只不过在这次交易中,他的大儿子科察施隆恰巧进宫面圣,见红衣女妖刺杀圣驾,便以身相挡,被红衣女妖误杀。
逸燊原本打算若红衣女妖杀不了西辽皇,再让科察王使用阴招,但没成想红衣女子一击即中,西辽皇当场毙命,为何西辽皇能被妖邪杀死而中蜀皇帝聂冰洋却不能?只因聂冰洋并非凡人,西辽皇自是不能与之相比,至于聂冰洋的身世我们暂且不提。
凡是荣登大统者都有流血牺牲,这科察施隆的死虽多少与逸燊虞后有关,但科察施隆是有野心之人,他的野心不在西辽而在东洲,而若想一统东洲,妖神逸燊可以仰仗。是以他暂将杀子之仇放下,假意为逸燊虞后之命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