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殇打的达奚宣这一掌虽未用术法,但也力道十足,达奚宣足足用术法疗了三个时辰,才微微好转,而就在这时,达奚宣派出的眼线前来回禀,七月已离开了客栈。
既如此,他和他心爱的女人便再无可能,不但没了可能七月既为虞后之女便也再不会为自己所用,那么他母后的仇该怎么报?达奚宣的大脑快速运转着。
“对,天一亮就去禀报父皇,此时已到了揭露虞后真面目的时候。”达奚宣想着穿衣起身。
达奚灏正窝在新进宫的美人的温柔乡里做着美梦,晨钟一打,达奚灏才懒懒地起身,洗漱一番去了华章殿议政,达奚宣早已立在一旁,他虽急切地想向父皇呈禀,但知此时并不是时机。
达奚宣站在殿下,苦苦挨到下了早朝,待众人离殿,达奚宣终于上前。说道:“父皇,儿臣有一事荣禀!”
达奚宣大手一挥,言道:“但说无妨!”
“可.....”达奚宣有些支吾,说道:“儿臣这话说出来恐怕有些忤逆!”
燕皇点了点头,示意其说下去。
“都道是母后驻颜有术,难道父皇未发现母后十几年来容颜未有丝毫改变?”
达奚灏皱了皱眉,言道:“你想说什么?”
达奚宣半躬着身子,做出极其恭敬地姿态,言道:“儿臣发现母后是妖,不但如此......”达奚宣拉长了音调,而此时燕皇的表情更凝重了,声音也带着几分不耐烦言道:“不但什么?”
“不但如此,华裳也并非父皇所出!”达奚宣紧了紧嗓子,终于一口气道出。
“大胆!”燕皇暴怒道,达奚宣一下跪了下去。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达奚宣见达奚灏如此,忙频频叩首。
这些年来燕皇对虞后虽不胜从前,他虽有了新欢,但不代表允许旧爱在自己头上种草。更何况达奚宣居然敢说出华裳不是自己所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片刻后,燕皇稍稍冷静了情绪,问道:“你可知你说了什么?”
“儿臣自是知晓,父皇也先行息怒,父皇若不信,请随儿臣一探便知。”
燕皇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达奚宣启动术法将燕皇带到了地宫,达奚宣以为地宫之中仍旧存在那个阵法,只要有阵法的存在,便能说明虞后使用妖法,是个妖精。
而此时的地宫内空空如也,毫无阵法的影子,燕皇见这空空的地宫不过是一处储物室的模样,不禁暴怒,上去就扇了达奚宣一个嘴巴,言道:“你就带我来看这个?”
达奚宣被打得有点懵,正疑惑间,突感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进入地宫。
“父皇,你先息怒,我们先看看再说!”达奚宣忙将燕皇拉至了一旁。
百合一进地宫一挥手便变成了男身,燕皇惊得差点叫出声,达奚宣见达奚灏那惊讶的表情忙逾越礼制捂住了他父皇的嘴。
达奚灏万万没想到跟在虞后身边的这个婢女,竟是个男人,由此看来儿子达奚宣的话所言不假。
逸燊手一挥,空无一物的地宫中霎时出现一个水晶锦盒。逸燊一伸手,锦盒飞入手中,逸燊打开盒子,里面呈现的一片淡蓝色的冰状晶体。
这冰块一样的淡蓝色冰晶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独仙死后,逸燊突感北嚣山出现异样,便飞往了北嚣山,此时独仙刚刚把火精交给七月,槐殇带着众人来燕北皇宫之时,逸燊正感受到北嚣山有异动,于是他便带着虞后一起来此,在山底寻到了这块蓝色冰晶。虽不知它为何物,但隐约觉得这便是五色冰晶,是以逸燊便将它封印于地宫之中。
“如今五行阵已成,你容颜永驻,五色冰晶已收入囊中。独仙已死,燕北不久必亡,此处不宜久留,你想去往何处?天涯海角必将随之。”逸燊说道。
虞后听罢,含情脉脉地看了逸燊一眼,言道:“幸好有你!”,便依偎在逸燊怀中。
燕皇骇的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这虞后给他戴绿帽子他已无法忍耐,不但如此,还杀了燕北护国神兽,要亡他的国,这还了得?是可忍孰不可忍,燕皇一个忍耐不住,便跳了出来。
言道:“大胆妖孽,不但与别人生子,竟敢祸国!”
“父皇!”达奚宣拽了燕皇一把,不但没有拽住,还被带了出来。
逸燊和虞后看到也是一惊,以达奚宣那点术法,怎能在他两人面前隐藏?
随着的达奚宣被燕皇拉出,那腰间的白玉不停晃动,这白玉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他不禁想起在母亲的手札中似乎见过此物。
逸燊母亲便是上任妖皇锦婳,自出了九丘便来到了西北荒,由于妖力完胜白泽坐下的几大长老,便被推举为新一任妖皇。
锦婳出自九丘,自是见过很多新奇玩意,只天启镜一物就倍加神奇。手札中所记:天启镜临世之时乃一块血玉,后随着魔尊思瑶长大,那天启镜便化为一镜子模样。此玉周身上古纹路,据说可以探过去未来,逆天改命。
而达奚宣腰间的这个白玉,除了与手札中记载的天启镜颜色不同,周身纹路全无别差。
以达奚宣一个人的术法能隐身于逸燊身前不被发现,必定与他腰间所系之物有关,逸燊猜想。
而虞后面对燕皇的斥责,没有生气,反而轻启朱唇,微微一笑言道:“念在燕皇对我华裳视如己出的份上,今日就饶你和宣儿一命!”
“大胆妖孽,口出狂言!”燕皇不知死活,竟抽出随身配剑想要上去阻拦。
“父皇!”达奚宣低叹一声,识时务地一把拉回了燕皇。
而正在此时逸燊一伸手,达奚宣腰间的白玉便落在了逸燊的手中,逸燊又一挥手,便携着虞后、蓝色冰晶和白玉一同离去。
逸燊仔细将白玉在手中把玩,仔细观察其中的图纹,这古老的图纹果然与他母亲手札所记不差分毫,虽不知是何原因,这血玉变成了白玉,但逸燊笃定这便是天启镜无疑。
而这白玉的威力也确实是大,逸燊握在手中,便感知到了他的巨大灵力,也难怪达奚宣自小体弱,以他的凡人之躯,又怎能承受如此之力?
虞后见逸燊仔细看着手中白玉,便问:“此物是何?”
逸燊答道:“若母亲手札记载不差,此物名曰天启,乃混沌之初的一件灵器。”
“原来如此。”虞后说道。
逸燊将白玉收起,便又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离开了燕北,那我们此时去往何处?
“不如我们先去看看华裳!”
“甚好!”
于是逸燊捏了个诀便前往了中蜀。
而达奚宣为报复虞后的杀母之仇,和逸燊的夺玉之恨已将虞后是青鸟后人的消息散布出去,一时之间,妖界斐然,没想到消失数万年的青鸟后人竟重现于世。
传言青鸟后人继了妖帝白泽的三成修为,是以众妖都想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