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个诀便直奔了燕北临华殿,她想找虞后确认自己的身份,可一进临华殿外,就发现虞后和百合正在低声交流,于是便七月隐在殿外,偷听闻两人秘言。
“那日在地宫才知你天狐一族不能杀人?杀人必遭天谴,那你何以杀了那人?”虞后问道。
七月一顿,方才知天狐一族还有如此禁忌,那既这样,槐殇也属天狐一族,自是不能取人性命。七月听罢,又将耳朵凑近了几分。
“那捉妖师不但想捉你,更对你有非分之想,那样的人死一万次都不为过。若再来一次,我还会杀他。”
“没想到你为了我竟受了如此天罚!”虞后心疼地摸了摸百合的脸,百合顿时变成男子之身。
七月看到百合变身又是一惊,变身百合后的男子从样貌上来看,确实和槐殇有几分相似,她认真审视了一番桑吉口中她的生父,便又侧耳继续倾听,只听里面又说:
“没想到那孩子是我们的女儿,她在外面多年,我们始终亏欠她,你让槐殇把她带走又于心何忍?”
七月听到虞后如是说,更确定了她和槐殇的亲叔侄身份,不由惊得退了几步,她虽心里早有准备,但听虞后亲口说出,心中还是无法接受。这一退步便踢到了脚下的石子,石子一弹,发出一声脆响,惊动了里面谈话的何人。
“谁?”逸燊已变回百合的形象,走下床榻向门外走来。
而正在这时一人捂住了七月的嘴,把七月带离了临华殿。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燕北太子达奚宣。
达奚宣将七月带回了自己寝殿,只见七月在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表情甚是怪异。
他以为七月受了惊吓,便安抚道:“幸好我路过临华殿,见你在那里,否则被大妖抓去,这一会怕是早没了性命,不过现在都过去了,我太子寝殿无人敢闯,你很安全!”
七月苦笑一声言道:“我即便被抓,也不过是被扣在这宫里罢了!”
“何故?”达奚宣不知何故,但心中已大抵肯定七月已知晓了自己是虞后之女的身世。
而七月却不再回答。
而小十一在太子殿外辗转飞了几圈却飞不进殿来,这又是何故?
原来达奚宣自小体弱多病,不但爱得寻常之病,也易于招妖魔鬼怪,燕皇爱子,遂请了高人在太子殿外挂了各式符咒,小十一乃为灵体,自是进不得殿内。
进不去也无妨,小十一只好趴在窗外,守着七月。
七月避而不答,可见是心中自有苦闷,达奚便说:“我看你心情不好,不如我们小酌两杯,借着酒劲倾吐一二,你还能好受些。”
其实达奚宣此时已生了坏心,七月既是虞后之女,那不如灌醉七月,控制了她,以逼迫虞后束手就擒。
但七月哪知达奚宣的心思,便应了声:“好!”
几杯酒下肚,七月说道:“地宫那日,你我都在,只是你我都不知,你口中那个弑你母后之人,原来竟是我的娘亲!我娘亲不但是妖,还是青鸟后人!”七月哈哈一笑,然后忽地伏在桌上哭了起来。
达奚宣心里一叹:“这七月果然和华裳一样是自己的妹妹!好在自己控制了那不该有的心思。”
七月哭了一会,又抬起了头继续灌了几口,见达奚宣只看着自己,不曾喝下半杯,便言道:“都说要陪我一醉方休,你怎不喝?”说着便抢过达奚宣的不满之杯,倒满之后再次放入达奚宣的手中。
达奚宣接过七月手中之酒,一饮而尽,之后又自罚了一杯,如此一来二去两人皆醉。
七月呢喃:“你知我娘亲是虞后,你可知我父亲是谁?”
七月这一说,顿让达奚宣醉意顿时清醒了几分,七月的父亲不是父皇还能是谁,七月同华裳模样丝毫不差,若七月不是父皇之女,那华裳?达奚宣不敢再想,忙问道:“那你父亲......?”
“我父亲就是地宫里的另一个大妖,是槐殇的兄长!”七月说完猛地将酒壶双手抱起,向口中倒去。
“七月别喝了!”小十一在殿外焦急的大喊,可七月已醉,哪里还会听他的话?
达奚宣听后大喜,达奚宣本就对七月有意,只是碍于七月是自己妹妹,遂不敢枉顾伦常,如今这七月既母亲是虞后,父亲又是旁人,自然和自己再无一丝血缘瓜葛,便站了起来,拉起七月说道:“七月,我初次见你,便对你生了情愫,但我本以为你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故按捺住情感隐忍不发,如今看来,你既不是我妹妹,不如我们一处吧!”
七月一笑言道:“你醉了!”推了达奚宣一把,又坐到了凳上。
达奚宣本是想控制七月,但并未对七月有非分之想,可如今七月既不是自己妹妹,又看见那红扑扑的小脸,那迷醉的眼,身体不禁产生了异样。
他又拉起七月再次说道:“我没醉!你和虞后虽为母女,但她却从未养育过你,她所做的事也皆与你无关。你若同我一起,他日我若为帝你必为后!”
七月一笑,吐出一团酒气:“虞后是妖,我便也是妖,你不在乎?”
七月口中之气混着阵阵酒香,达奚宣有些难以自持地说道:“我自是知道,但若是你一切都是无妨,人有坏人,妖亦有好妖。你若同我在一起,我定当帮你忘了他!”
达奚宣板过七月的脸问道:“你可愿意?”
“我不愿意!”七月别过了脸。
“你即便不愿,我也不会放你走!”七月的倔强刹那间点燃达奚宣的征服欲,那唇齿间的香气更是挑拨着他的神经。
达奚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向七月的唇边咬去。
“这是怎么个情况?”小十一惊得睁大了眼睛,从窗外可看出七月极不情愿,但七月酒醉的厉害,全然无力推开达奚宣,眼见七月就要吃亏,十一一个转身便飞了回了客栈。
“槐殇哥哥!”十一一进客栈便直奔二楼,此时槐殇正半眯着眼正在养神,那看不出喜怒的脸上唯有孤寂,槐殇见十一进来,也没有答话,只当十一是进来玩闹。
“槐殇哥哥,那个达奚宣正在扒七月衣服!”小十一急得差点没自燃起来。
槐殇一听有人要扒七月衣服,不论是何原因都是他不能允许的,忙从榻上起身,收起倦怠神情,问道:“人再哪里?”
“太子寝殿。”
“走!”槐殇一个诀他与十一便来在了殿外,而此时七月的衣服也几乎被撕扯得破乱,七月眼底无光,眼角无泪,已无挣扎之势,仿若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活腻了!”槐殇见七月的衣服已被撕扯得如此不堪,达奚宣正伏在七月的肩头啃咬,槐殇顿时压不住怒火,一掌将达奚宣拍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