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关于喜丧的定义有所不同,在当地虚岁过了七十三,是小喜丧,可以用红棺材,摆宴的菜可以过十,但不能有肉菜。过了八十四,就是大喜丧了,摆宴没有限制,红棺上可以描金,家中最小辈要带红帽,也就是叶小希要带红帽。
当地有红锣白鼓的习俗,红事要敲锣,白事要打鼓,像大喜丧的规格是要配九鼓,以下还有七鼓,五鼓。
红白事都不可少的是喇叭,人在死后第四天发丧,也就是要入土为安了,从天擦亮起喇叭响,安葬完喇叭息。鼓是在下葬挖土、盖土时敲的。
在第四天上午完成安葬,葬礼还没有结束,要等到下午把死者生前的衣物烧掉,把陪葬的纸物烧掉,葬礼结束。
家里的白灯笼还不能摘,要在第七天由最小辈男性摘下来,分别在坟的东南,西南,东北,西北烧掉。
因为叶老大职业特殊,在第三天就回到了自己的岗位,第四天葬礼结束,我也回去了,第七天烧灯笼的事委托给村子里同辈弟弟了。
公司的开工典礼我是没赶上,但我仍然去了公司。现在是转型的关键期,虽然我去帮不了什么,但还是想在公司守着。对员工有精神上的些许鼓励也是好的。在公司转了一圈,我去找辜高洋,敲了敲门。
“你回来了,你看看你的黑眼圈,眼里还有血丝呢。你不在家补觉来公司干什么呀。公司有我盯着呢,你快回去睡觉吧。”
“我这不来公司看看我也睡不安心,公司开业我都不在。”
“你这胡子可该刮了。”
“唉,老家的规矩,家里长者去世,小辈儿七天内不能剃须发。”
“你们老家规矩多,我们老家同样是在农村,就没有这么多规矩。”“也就前七天规矩多,我还真困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我给李瑾打电话,
“喂,瑾姐,我回来了,你在家吗,我去接聚宝盆。”
“我和小望在商场,明天我给你送回去。”
“不用了,明天我去接就行。”
叶爷爷去世,我让李瑾把我家狗接过去照顾几天,李望也喜欢聚宝盆。回到家,直接打开暖气,上床睡觉。
醒来的时候是晚上11点多,看到手机有未接电话,是孟姐。应该是叫我回叶家吃饭,我没有打电话回去,他们应该已经睡了,明天再去趟叶家吧。
从冰箱翻出速食食品,加热后简单的吃了个夜宵,有几天都没有洗澡,在浴室泡了个澡,洗完已经一点多了。
又拿出了书本,想要在深夜升华一下灵魂,说是看书,可想的是叶爷爷,叶姥姥,叶奶奶这些离世的人,我们虽接触不多,但他们带给我的长者的关怀是让我铭记在心的,他们的一生又何尝不是一本书呢,是值得我们后辈去读的。
早上八点准时起床做早饭,吃完到叶家,得知昨天给我打电话果然是叫我吃饭。
高嫂嫂和叶小希还没有起床,高嫂嫂和叶老大是有自己的房子的,但高嫂嫂怀孕后就在叶家住了,也方便照顾。
我没有久留,到李瑾家接回了聚宝盆,然后又到公司,了解了刚开工这几天的情况,总体运营正常。转型的阵痛并不明显,也可能是时间还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