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佑师弟,我们听云宗早就穷的揭不开锅了。”
狐佑摇扇的手一顿。
“与我何干?”
在狐佑欻欻放冷光的视线中,白夭夭粉色的双眸淡定地打量着这屋中的一切。
瞧他背后的屏风,那屏芯上的异兽可是用火绒丝所绣?他身旁的案桌上,摆放的可是价值万金的玉晶瓶?他的镂玉扇,他的翠羽丝外裳,他的火缕石腰带,天啦...这可是一个行走的宝库啊!!!
白夭夭看着狐佑两眼放光,狐佑突然就感到一阵熟悉的冷气向自己扑面而来。
忍不住将手中的镂玉扇放入衣袖中,果不其然看到白夭夭随之而动的呆滞目光。
“呵!堂堂听云宗长老,何时开始钟情于凡物了?”
不满的看向满眼放光的白夭夭,他毫不怀疑,要是她现在能打得过他,自己这玉染坊怕是要被洗劫一空。
“哪有哪有。”白夭夭擦了擦自己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看着狐佑的眼神隐隐有点崇拜。
“如今听云宗多是凡夫俗子,这身外之物...自是变得无比重要。我看师弟如今过得也很是富足...”
粉红的眸子眨了眨,看起来有些天真:“不如...”
“没有!”
果断的闭眼,这人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现在他们是对立的吗?!
“可是师弟...”
“没有可是!”
果断地一挥手,着急上前两步的白夭夭就被一阵强风重又扇了回去。
“还有,不要叫我师弟!”
“好的!那...狐坊主...”白夭夭不死心地看着满脸不耐烦的狐佑:“我这还有很多稀罕物件,包括你小时候看上的五彩溢瓶,这些我都可以做主卖给你啊,只要你给的价格合适。”
狐佑的眉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已然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
“好了,夭夭别闹了。”
察觉到狐佑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点,塞涅娜一把将还想再作死的白夭夭拉到身后,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转而看向闭着眼的狐佑。
“不知道狐坊主今日早早把我们叫来,所为何事?”
塞涅娜微微躬身做了一个通用礼,眼中满是歉意。
狐佑亦是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张开了眼睛。
“关于火鹤一族,我这里已经有消息了。”
“真的?!”白夭夭精神一振。
“自然是真的。”狐佑捏了捏自己胀痛的太阳穴,不再看一惊一乍的白夭夭一眼。
“火鹤一族在这罗敷星并非隐秘,只是在漫长的岁月中,火鹤一族在经过了几次民族大融合之后抛弃了原始部落的图腾标志,变为了更新的形态。”
“那是?”白夭夭疑惑地看向狐佑,十分的捧场。
“火鹤一族在现在的千翎帝国中,指向的是当今的皇室。”
“千鹤一族。”
“那...”白夭夭眨巴眨巴眼,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今晚就去皇宫绑个皇室血脉出来了。
“罗敷星毕竟不是大罗天,皇室在民众中拥有极高的声望。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给大罗天雪上加霜。”
金色的双眸凉飕飕的看了白夭夭一眼,白夭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看我干啥!?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啊?!
“就在今早,我已经向皇宫递交了拜帖,你们准备一下,可不能让他们恶了你们,坏了拯救小清的机缘。”
“啊?”白夭夭看着掸了掸衣袖又不耐地闭上眼的狐佑,踌躇着开口。
“就...就我们自己去吗?你呢?”
拯救青君这样的大事你都不亲自出场的吗?这明显不正常啊?!
“我自然有不去的理由。”
懒洋洋地撑头靠在案桌,狐佑对着忐忑的白夭夭笑的讥讽。
“怎么?怕了?”
“怎么可能怕!你瞧不起谁呢?”白夭夭双手叉着腰,脸上有些不满:“这不是不知道他们皇室的礼节,若是惹得他们不快,不愿替我们诊治怎么办?你又说不能对他们用强。”
“你倒是真看得起自己。”看着叉着腰气鼓鼓的白夭夭,狐佑几乎气得笑出声来:“皇宫中,起码有两个不下于听云宗宗主的高手。”
“凭你?还想翻出什么浪花?”
白夭夭的气势一滞。
“至于礼节问题,你们不用担心。”
狐佑白皙的手臂轻轻一挥,一个纤细高挑的身影从他背后的侧门中缓缓而出。
“幽夜弦公子会教你们怎么做。”
身着青衫的高挑公子对他们轻轻做了一个通用礼,朦胧的幕离中,白夭夭只隐约看到他那一双动人心魄的紫色眼睛。
莫名的,她就觉得有些熟悉。
“喂!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哈~小娘真爱说笑。”青衫的男子捂嘴轻轻笑了笑,笑得很是娇柔。
“原以为大罗天的女子该与罗敷星的女子不同。”
“现在看来,倒是没什么不一样,就连这勾搭人的戏码都如出一辙。”
“呃...”白夭夭在他娇滴滴的声音中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的人生中若是出现了这么一个妖孽,她可能会记一辈子的吧,怎么可能会毫无印象。
“是我唐突了。”模仿着才子佳人中的戏码,白夭夭严肃着表情鞠了一礼:“还望...望佳人莫怪。”
“呵呵~”幽夜弦清脆的笑声传来,白夭夭忍不住又是一抖。
戏折子中都是这么演的啊!难道有什么不对?!
“好了,你们且莫要再耽搁了。”狐佑头痛地捏了捏额角,要不是小清现在不能离开白夭夭的护持,他现在就想把白夭夭踢回大罗天去。
“是。老祖宗。”
向狐佑轻轻福了一礼,幽夜弦就走到白夭夭身边,白夭夭闻到他身上的香气就忍不住往旁边歪了歪头。
嘿!虽然但是吧!还挺好闻!!!
忍不住又抽了抽鼻子。幽夜弦被她自以为隐蔽的动作逗得轻轻一笑。
“好吧,赶紧去。”
看着眼前的两人,狐佑心中莫名心烦。大手一挥,就将白夭夭幽夜弦等人挥出大门。
“哎?”
甫一落地,白夭夭就发现少了一人,忍不住就砰砰敲起了大门来。
“哎!师弟!蓝止呢?!蓝止还没有出来呀!”
“借他一用。放心,伤不了他!”
“哎!可是...”
可是没他,谁保护我啊!
不死心地继续拍打着大门,可狐佑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