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三十多岁了,两个人还胡闹。”这是“旁观柳”的话,
“昨天带小希滑冰,小希还说要练武术呢,这可都是听了她柳姨把她二叔踢飞的英勇事迹所受的激励。”这是我对她的回应,
他们两个笑。
“现在可踢不动了,现在她二叔可太肥了。”
我承认我最近是涨了几斤肉,但这几斤肉不是让我变肥的肉,是让我更具男子气概的肉,我总觉得以前瘦了点,现在正正好。我回怼道,
“我肥?对,只才比你家辜先生轻了十斤。”
辜高洋瞪了我一眼,知道这一次我们俩斗嘴的恶果又要由他承担。
果然,只听“辜高洋,你明天就开始给我减肥!”
就以一脚飞女士对辜高洋的命令结束这一话题吧,打电话给我们请的经理人,让他筹备开工典礼,告诉他时间控制在一个小时内,第一天上班可不能偷懒。今天是初九,还有两天多的时间,应该没问题,经理姓冯,是叶爸帮忙找的人。
从高洋家出来到了叶家,叶爷爷日渐消瘦,眼里没了光亮,很是浑浊。叶爷爷生日是二月十九,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家里准备大办,尽最后的孝心,但又怕叶爷爷撑不到他的九十大寿。
我请小刚来给叶爷爷看看,小刚说,
“恐怕,撑不了几天了,让家里人都回来见见面吧。”
晚上,孟姐给叶老大打了电话,让他请假回来,高嫂嫂得了消息已经回来,叶爸也通知了老家亲近的亲戚。
第二天一早,叶爷爷的老亲家叶姥爷,高嫂嫂的父母都来看望叶爷爷。到了中午,老家的亲戚们结伴来了,连老家的邻居都来了。到了晚上,叶爷爷最后的清明,他说,
“我,——把我,埋在,老,老,家,我和,你妈,——埋——一起。”
终是没有熬过这一夜,凌晨4点多,天色是极黑的,外面没有月亮星星,所有的光亮都是人造灯发出,叶爷爷永远的离开我们。
这一切来的都太快了,给叶爷爷擦了身子,看见他背上的褥疮,既心疼又是解脱,换上从老家带来的寿衣,他被拉到了殡仪馆,一切按照老家的习俗办理丧事。
早上八点火化,叶爷爷去世的消息传出去,孟姐叶爸的朋友来吊唁,叶老大高嫂嫂的朋友来吊唁,我的朋友也来吊唁。晚上,一家人也不会睡,要守灵。
火化之后,必须马上启程回老家,按当地规矩必须在下午两点之前到达。已经嘱托老家亲戚准备好了棺材,虽然改土葬为火葬,部分农村仍有将骨灰盒安置在棺材的礼仪。
农村人往往更注重老规矩的传承,并通过老规矩来表达对逝者的尊重,得了消息的亲戚、同村人都前来吊唁。
备好了白布,扯了孝袍,搭了灵棚。男女分列两队,长者在前,少者在后。
村中各户门前,有的摆长凳,有的摆木桌、凳子,桌子上放有大碗,碗中是米,米上插着三柱长香。村子里没有出五服的家亲,除了点长香外,还摆着水果和糕点。
在叶爷爷住的老房子,房前屋后都挂起了白灯笼。有长子点灯,长孙挂灯的规矩,纸人纸马各种陪葬的纸物,全放在后门两旁。棺材在大门前,大头朝西,牌位上写着“呈天地恩世家叶祖太爷告四方之灵位”。
棺材前有桌子放祭品,桌上还燃着两根大白蜡烛,也是三根长香敬在桌子正中。棺材下是叶爷爷生前盖过的被褥。
桌前是个瓦盆,用来烧纸钱,村中人来吊唁都带着纸钱,按亲疏,带的数量并不相同。男的在上午吊唁,女的在下午吊唁,没有结婚的不能吊唁。因为叶爷爷属于喜丧,所以能用红棺,要摆肉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