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起来了?”段思平好奇道。
姑娘朝着前方的那丛开的很旺盛的花朵指了过去,只见那从花朵中有两株花甚是娇艳动人,娇滴滴的一白一红,在群芳中甚是醒目。但见两朵花朵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开始互相吸引,朝着各自的位置互相打探,弯了过去,须臾之间它们开始纠缠在一起,红白两色花蕊开始缠绕,彼此牢牢地交错在一起。令人称奇的是这两朵花似乎在比试一般,纷纷将各自花瓣的体积增大,欲吞没对方。但终究是因为面朝阳光的原因,白花占领了先机,将红花紧紧束缚其中,白花的花瓣也开始联动起来,将红花遮蔽的是密不透风,紧接着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红花花头已然被拉断。一碗茶的时间,白花紧闭的花蕾此番再次张开,不同寻常的是原先单色的花蕊上,现在显得无比的晶莹剔透,花蕊的颜色也是多姿多彩,又见花蕊顶端多了一个亮丽的红色种子,一阵不同以往的香气瞬间扑鼻而来。
“太好了,那边也打起来了!灵儿,快拿来!”老人高兴的如同孩童一般。
这姑娘原来叫灵儿,此时她飞快地冲进了屋内,拿出了一个小木制的罐子和一把刷子。
老人急忙捉住了白花的根部,用力抖了几下,一大堆花粉顺势滴落而下。
“灵儿姑娘,爷爷这是干什么?”段思平道。
“你能恢复的这么快,还不是它的功劳!就是这个花粉,能快速愈合伤口。这几天你吃的饭里面都加了这个!”灵儿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香味如此扑鼻,让我恢复的如此之快?真是神奇之极!”段思平无比赞叹,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场景,当下不由自主地叫好!
“那是,也不枉我十几年如一日的研究,这两种花极其娇贵,名字也很奇特,白色叫娇妹儿,红色叫羞哥儿。他们原产自西域,珍稀的很,非常难养。二者又被各自的香味吸引,故而交缠在一起。”老人道。
“这次你知道花王的厉害了吧?”灵儿笑道。
“啊,您就是花王!段思平有眼无珠,失礼了!”段思平急忙跪拜道。他在地窖中也曾听郝平说过花王的大名,当时还以为花王一定是恶贯满盈,如今一见竟然是如此平易近人。
“你这个小妮子,干么要把我的绰号提出来。呵呵,老朽多年不曾出山了,你能被我所救也是命大!”花王摸着胡须笑道。
“来,你和我说说,你是如何受伤的?”花王又道。
“感谢花王救命之恩,段思平不敢隐瞒,原因是如此!”段思平对着二人详细的说着自己的经过。
“这么说,你就是那日在武林大会上跳江的小子?”花王道。
“正是晚辈,当日还有一个姑娘,前几日被抓到王府去了,在下就是夜探王府,歹人化妆成姑娘的模样,这才从背后刺伤了我!”段思平道。
“原来是这样!看样子,那姑娘铁定是你的心上人了?”灵儿笑着问道。
“是的!但不知花王前辈那夜缘何在王府之中?”段思平问道。
“我是受雪山掌门的嘱托,下山寻找郝平的踪迹,要搓搓他嚣张的气焰。这几天有人给我通风报信,说他在江陵城异常活跃,我便来了,正好也试试我的独门解药的功力,果然还是我稍高一筹!”花王道。
“原来是这样!那郝平怎么能是花王前辈的对手!”
“你小子总算是命大,恰巧被我救!郝平是个用毒的高手,这些年来我潜心研究各种解毒的药,想必已经是有所成,我给你几幅药你且带上,一方面以备不时之需,顺便也检验我这最新的药效果如何?我想这世上还没有我花王解不了的毒!”花王道。
“多谢花王慷慨相助,此等大恩,荣当后报!”段思平道。
段思平千恩万谢,惜别花王爷孙之后,快步朝着江陵城再次奔走过去。
西岭雪山。
“师妹,这是我在夔州给你买的发簪,预祝师妹生日快乐,我帮你插上吧!”连水玉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道。
“这个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爹要是知道你拿这么多的银子给我买发簪,他可是很生气的!”云瑶红着脸摆了摆手。
“这是师哥的一番心意,这不妨事的,再说我有很多银子啊?“连水玉道。
“尽是胡说八道,师父每个月只给那么一点点零花钱,你哪里能买得起如此昂贵的礼物?”云瑶也有些吃惊,知道此发簪价值不菲,担心此物来路不正。
“放心吧,我有生财之道!”连水玉连忙停住了嘴,伸手握住了云瑶双手又道:“师妹啊,不是我说你,你自从武林大会返回之后,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开心快乐!这一切师哥都看在眼里,瞧你每日茶不思饭不想,我真是暗暗心疼呢!”
“你多心了,我没什么事情!你就不用管我了,去帮我爹处理大事吧!”云瑶连忙缩回手。
“难道你到现在还在想着他吗?那小子如今恐怕和那姑娘双宿双飞,早就将你忘记了!你又何必还记挂着他呢?”连水玉道。
“你不要再说了,我的事情不必你费心,我心里有数!”
“师妹,你,你可知道我一直默默地关心你,爱护你!”连水玉蹲在云瑶边上,只盯着云瑶道。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云瑶不想和他四目相对,故而扭转头。
“好,你要知道,我连水玉一定会比那小子强!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连水玉说完后,立气鼓鼓地走出了门。
“你强不强,关我什么事呢?我又不关注你!”云瑶心思有点烦乱,她又在屋中待了好久。本欲出门透气,恰好见顾胜青从门外走了过来。
“瑶妹,这是送你的生日礼物!”顾胜青递上一个花环道。
“谢谢大师哥,这个花环太漂亮了!”云瑶欣喜万分道。
“我就这个手艺,还怕你不要呢!”顾胜青笑着道。
云瑶将花环戴在头顶,又左右探视,见四下无人,连忙道:“大师哥,我想和你谈个事情!随我走!”说着又拉着顾胜青到了后山去了。
二人来到达摩洞,云瑶这才开口道:“大师哥,爹最近让我感觉怪怪的!我也说不清楚那里不对劲,总感觉他变了个人似的。”
顾胜青连忙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感觉到,这段时间师父再也没有教过我师兄弟功夫,而且他经常把自己关在屋里,不知道干什么?有一次我推门进去,师父说我不敲门,还劈头盖脸把我骂了,你是知道的,这往日里,我都是不敲门的。”
“按理说,明天是我生日,往年的时光,他早就应该吩咐准备生日宴了,这个我无所谓,现在总觉得他不敢和我单独相处,我每次问话的时候,他总是不耐烦地轰我出门。”
“对我也是这样,我们也不好当面直接说明!眼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顾胜青垂头丧气道。
“我倒是有个主意,爹不是曾经在这里告诉我们壁画的秘密吗?要不找个时间把他喊过来,让他再给我们讲一遍?你说呢?”云瑶道。
“还是你这个脑瓜聪明,这个主意好,一试便知!”顾胜青双眼放光,禁不住拉着云瑶的手。
云瑶面带红晕,连忙抽回手,禁不住害羞起来。
一直躲藏在下方岩石堆里的连水玉悄悄地听着二人的谈话,眼珠子急转转,随即返身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