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处处有算计,你不算计别人,就会被别人算计,这就是生存法则。
段雪护子心切,听到路上还有劫匪,更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去了,道:“我看还是派个代表,要么就麻烦姜周旗主,由你作为代表赴京城出席葬礼。”
姜周闻言,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行不行,这次葬礼过后就是新任鹰王登基仪式,我族大酋长也是刚上任,所以由新任大酋长去最为妥当,结识拜会一下新任鹰王很有必要。”
水牛旗的旗主姜亮忽道:“我倒有一个建议,既然带着黄金走有风险,不如就分成两批走,这次由大酋长去参加葬礼,下一次再派大部队保护黄金入京城。”
土牛旗的旗主姜茂道:“这样做恐怕不行,这次鹰神族王太后的懿旨明确写明,参加葬礼的队伍要带上献给天神的黄金一起进京。葬礼之后就是登基仪式,我想新任鹰王是想借此机会,献上黄金,向天神表示效忠,所以必须要带上黄金去。”
姜亮与姜茂是原大酋长姜黎这一脉的堂兄弟,二人在牛头人族内部属于旁系,执掌的水牛旗与土牛旗属于杂牌部队,实力较弱。其中姜茂在马鞍城还负责掌管与京城的文书来往。
姜周道:“我看派一些武功高、身手好的我族弟兄带着黄金,保护大酋长赴京。”
“嗯,要说武功高、身手好,谁都知道我族第一勇士是老八你,可是你前番受伤……”姜智看着戴着眼罩的姜术道。
姜术心想,看这个意思,老七是想让我保护这个小崽子大酋长并运送黄金赴京,这两件事中任何一个出了差错那都是大罪,我才不担这份责呢,于是指了指自己左眼的眼罩推脱道:“七哥,你也看到了,我这左眼被射瞎,每天都头痛欲裂,根本骑不了驼马。”
姜智不愧为牛头人族智谋最高的一位,他看到姜术面有难色后,略微皱了一下眉,就计上心头:“既然八弟身体还没有恢复,我也不为难你。诸位,要么这样,队伍离开马鞍城后分两批走,到了京城的城墙下再汇合进京城,这样做不是也没有违背王太后的懿旨。”
“嗯,此计甚好,大酋长与黄金分开走,即使遇到不测,那也不会人财两空。我建议,押运黄金的队伍可以扮成做生意的平民,一路上不要太招摇。”姜周点点头道。
“若是我儿一定去的话,那我要总教头殷廉陪着去。” 段雪道。
上次殷廉与人族的高手交手的时候,段雪就在现场,殷廉最后虽然落败,但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嗯,若是我的师傅殷廉能出马的话,保管万无一失。”姜术点头赞许道,他心说这个段雪,居然也知道殷廉的大名,殷廉武功高超,自己的这身武功就是殷廉教的,有殷廉跟着,这个小崽子大酋长一路上要安全得多。
开完会后,姜术回到自己的府邸,立刻就给自己的弟弟姜博写了封书信,介绍了此次开会商议的内容。
姜术将书信绑在自己训练的苍鹰的腿上,看着苍鹰飞了出去。他哪里知道,姜博看到了这封书信后,背着他私自采取了一些行动,引发了一场大乱。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姜术依旧在家养伤,他左眼的箭伤在慢慢地痊愈。虽说他身体底子好,箭伤好的差不多了,但却留下了后遗症,时不时会头痛欲裂。
前段时间,从京城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说那个小崽子大酋长在抵达京城城墙下的时候,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押运黄金的队伍,现在马鞍城内的牛头人族贵族中疯传,说黄金在半路上被劫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从矮人族那里抢到的黄金,怎么会不明不白地就被劫了呢?要早知道这样,当初自己就应该答应老七,率领押运队伍去京城。”
这天晚上,姜术思考着黄金被劫的事情,辗转反侧,再加上突然头痛欲裂,令他一直到了深夜都难以入睡。
就在他难以入眠之时,突然有仆人敲开了他的房间,向他禀告:“老爷,有急事向您禀告,九爷回来了。”
仆人说的九爷就是姜博,姜术正在纳闷这深更半夜的,姜博搞什么名堂,从遥远的玉泉关赶回来想做什么。
姜术穿好衣服,刚来到会客厅,只见有一牛头人族披着一件斗篷,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这个牛头人族将遮住头顶的斗篷拿下后,姜术一看正是姜博。
“老九,你搞什么名堂?为什么穿成这样?看你这一身尘土,像是从边外一路跋涉赶回来,你不会先回你府上休息,待明天再来我府上拜访?这大半夜的把我吵醒,究竟所为何事?”
姜术有点恼火,但看到姜博像是走了很长的路,大半夜敲自己的家门,肯定有急事。
“大哥,我下午就进了马鞍城,一直在一家客栈歇着,连自己的家都没进,直到夜深了我才到你这里。哦,先让我喝口水再说。”
姜博来到装水的木桶前,舀起一瓢水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过了好半天,才缓过了劲来:“大哥,出大事了,上次我们从矮人族那里抢回来的黄金被劫了。”
“这个我已有所耳闻。”
“你知道被谁劫的吗?”
“不知道。怎么,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大哥,你先不要急,让我慢慢给你说来,你知道嘛,这批黄金就是前段时间不知所踪的原大祭司姜朗干的!”
“怎么会是他?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这说来话长,且等我慢慢说。”姜博向姜术娓娓道来,叙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瓮城之变后,姜博一直派手下得力干将暗中查询姜朗的下落,通过跟踪与姜朗有私交的牛头人族的行踪,终于掌握了姜朗的行动轨迹。
姜博的手下通报姜博,说姜朗并没有离开马鞍城,最近姜朗和手下频繁见面,鬼鬼祟祟地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姜博得知消息后,命令手下先不要动姜朗,要放长线钓大鱼,看看姜朗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此后姜博的手下偷偷地抓住了姜朗手下的一名小弟,通过严刑逼供,才知道原来姜朗一直在打探往京城运送黄金的消息。
姜博知道这批黄金重要性,于是在玉泉关坐不住了,便率领得力的部下出了玉泉关,一直潜伏在马鞍城的附近,观察着姜朗及其手下的行踪。
押运黄金的队伍出了马鞍城,不久后姜朗他们也乔装打扮成商客,出了马鞍城后,紧紧跟在押运黄金的队伍后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姜博率领部下悄悄地跟在姜朗他们的后面,伺机而动。
押运黄金的队伍假扮成牛头人族的客商车队,昼出夜伏,白天行走路线都选择从繁华地带穿过,夜晚从来不在野外露宿。
跟在押运黄金队伍的姜朗及其手下,一路上并不急着动手,似乎在伺机等待下手的机会。
在经过一个名叫熊背岭的山脚下的时候,姜朗他们终于出手,与押运黄金的队伍杀成一团。
押运黄金的牛头人族都是挑选出来的一等一的高手,在马鞍城都签署了生死状,必须以全家老少的性命担保黄金的绝对安全,所以姜朗他们虽然数量上占优势,但并没有占到便宜,双方打斗呈现胶着状态。
姜博一看,此时不出手再待何时,于是命令部下从暗处杀出,把姜朗他们杀了一个措手不及,眼看就要拿下姜朗的时候,突然从山上又杀出了一支队伍。
姜博定睛看去,这支队伍竟然是矮人族,而且矮人族居然是过来帮姜朗的。
这四方人马就混战在一处,矮人族与姜朗部对阵押运黄金的队伍与姜博部。
姜博后来从一名俘虏口中得知,原来姜朗怕自己这方实力不足,竟然暗中勾结矮人族,一起打劫押运黄金的队伍,打算抢到黄金后对半分。
姜朗本来希望矮人族预先埋伏在熊背岭的山上,等押运黄金的队伍来到山下后,先让矮人族从山上杀出,将押运黄金队伍消灭后,姜朗他们再杀出来,来一个渔翁得利。
可谁知,押运队伍进入了熊背岭的山脚下的时候,姜朗左等右等,一直不见矮人族的踪影,最后姜朗一边在心中咒骂矮人族不守约定,一边命令手下杀出,直取押运队伍。
这一群迟到的矮人族队伍庞大,人数远超姜博及押运黄金队伍,双方打斗了一会儿,姜博与部下渐渐支撑不住,只抢回了一辆盛满黄金的车辆,然后向后方败去。
“你们抢回了多少黄金?现在这些黄金在哪里?”姜术听到这里急切地问道。
“总共抢回了10箱黄金,我让手下同样装扮成普通客商,运回了玉泉关。”
“运回了玉泉关?你怎么不运回马鞍城?”
“大哥,押运黄金这么绝密的情报,姜朗都能搞到,我想马鞍城内一定有他们的内奸,还是暂且运回我的玉泉关保险点。”
姜博话说得很漂亮,其实他另有想法,就是想占有这批黄金。有了这些黄金就可以招兵买马,为火牛旗拿下牛头人族的大酋长之位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