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婚礼司仪的高声呐喊,司徒沁盖着大红盖头,手里紧撺着红绸的一端,在丫鬟的搀扶下,同轩辕澈一起缓缓朝婚房走去。
燕雀阁,窗户上贴满了剪好的大红喜字,昏暗的房间内红烛摇曳,给喜庆的婚房增添一丝朦胧之感。
房间内一张宽大的红木弦丝雕花架子床上,整齐的平铺着一床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色锦被,并摆放着一个纤长的双人玉枕。
乍眼细看,只见锦被上用红枣,桂圆以及莲子等寓意早生贵子的食物,摆成了一个心形图案,空气中竟因此弥漫着些许浪漫气息。
案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摆好的红枣,花生,桂圆,以及苹果~等寓意深远的果盘。
轩辕澈手里紧撺着红绸另一端,面无表情地牵着司徒沁,缓缓走到红木弦丝雕花架子床边坐下。
二人刚坐下,便见身着一袭红衣,头戴一枚大红花的喜婆,手执一个红木托盘出现在二人视线范围内。
喜婆扭动着那如水桶般宽大的腰肢,手执红木托盘,笑意盈盈地缓缓朝床榻边走来。
喜婆先将手里的红木托盘,递给了恭候在床榻旁近身伺候的丫鬟。
然后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红绸带,迅速将司徒沁的右脚与轩辕澈的左脚紧紧的绑住。
做完一系列之后,只见喜婆笑意盈盈地高声呼喊道:
“新郎新娘两腿紧绑,愿从此永不分离。
接下来,有请新郎官用喜秤挑起新娘的红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喜婆话音刚落,便从丫鬟手里的红木托盘里取过一杆系着红绸带的红木喜秤,笑意盈盈地将其递给轩辕澈。
轩辕澈面无表情地接过喜秤,一脸淡漠地挑开了司徒沁头上盖着的红盖头。
司徒沁见头上的红盖头终于被人揭开了,边鼓着腮帮子大口呼气,边一脸郁闷的说:
“古代人结婚比现代人还麻烦,这么大又不透气的大红盖头,盖在头上闷死人了。
看来,不论是古代或是现代,结婚真的是活受罪啊,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好累啊,姐想休息了。”
司徒沁话音刚落,自己边用手捏了捏肩膀,便准备一头倒下去睡觉。
不料喜婆突然急忙伸手扶住她的身子,大喊道:
“王妃,不可,还没饮合卺酒呢?
礼未成,您怎可先行入睡呢?”
司徒沁闻言,一脸烦闷的开口道:
“真麻烦,是不是我喝了那酒,你就不烦我了。
酒在哪儿,我喝就是了,麻烦。”
喜婆闻言,急忙从红木托盘上取过一杯酒水递给司徒沁,正准备伸手取另一杯给轩辕澈时,却发现司徒沁突然将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喜婆见司徒沁突然饮完手中的酒水,准备倒头就睡,又忍不住急忙伸手阻拦,只闻她嘴里喋喋不休地劝说道:
“王妃,这合卺酒得新郎新娘共饮,才算礼成,您怎能不等王爷一起,独自一人饮完呢?
这于理不合啊,您还是耐心点儿等礼成了再睡吧,不然老奴不好同皇上还有太后交差啊。
还请王妃体恤体恤老奴,不要为难老奴。”
轩辕澈闻言,不禁扭头瞥向司徒沁,哲哲怪笑道:
“王妃,是否太猴急了些?
合卺酒还未饮,就这么急着同本王同床共枕了吗?
看着挺温婉的,没想到内心如此狂野,哈哈~!”
司徒沁闻言,龇牙咧嘴地扭头瞪向轩辕澈,气愤不已的开口道:
“我说这位王爷,你这想象力太丰富了,实属佩服。
还是说你一直都是这么自恋呢?
姐什么时候说过,想跟你这个臭冰块脸一起同床共枕了?
你莫不是年纪轻轻的就耳背了吧?”
喜婆和丫鬟们站在旁边见状,大气都不敢出,她们一脸同情的看向司徒沁,居然敢如此直言不讳的顶撞王爷,如此口出狂言,待会儿只怕会死的很凄惨了。
在大家的惊讶中,轩辕澈怒气冲冲的开口道:
“司徒沁,你是不是活腻了?
想找死啊?
想死可以直说,本王有很多办法送你去见阎王,你想试试看吗?”
司徒沁见轩辕澈对自己怒目斜视,大声呵斥,心中了然他已愤怒到了极点。
如今是在他的地盘,婚房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
姐目前无权无势,又没武功,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先顺着他,先将这合卺酒饮了,待会儿人都退下了,再想办法与他周旋。
司徒沁思及此,便转而对喜婆讪笑道:
“不就是合卺酒吗?
姐好好喝还不行吗?
你说这酒要如何喝才算礼成?”
喜婆见状,立即笑意盈盈地开口道:
“王妃,我给您再续上一杯。
待会儿老奴没说开始喝,您且端着先别急着喝好吗?”
司徒沁闻言,微微点了点头。喜婆给司徒沁斟满了一杯酒水,转而又给轩辕澈斟满了一杯酒水并递到他手里。
做完一系列动作后,喜婆笑意盈盈地开口道:
“请新郎与新娘相互交臂,二人对视之下一同一饮而尽,即礼成。”
轩辕澈见司徒沁被自己三言两语吓唬得乖乖配合,便不再深究。
轩辕澈在与司徒沁相互交臂,抬头饮下合卺酒的那一刹那,嘴角上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看来这家伙并非像她表面上的那般天不怕地不怕,似乎很怕死啊,既然如今知道了她的弱点,以后对付她简直易如反掌。
喜婆见二人配合的饮下了合卺酒,便笑意盈盈地开口道:
“礼成,祝王爷与王妃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老奴先行退下了,春宵一刻值千金,王爷与王妃现在可以就寝了,呵呵~!”
喜婆说完,便同丫鬟们一同退出房间,站在房门外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