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桃花林,有了一层朦胧的意境,混合着好闻的味道,让人如沐春风,十分舒畅,将手里的半壶酒喝完,顺手朝树下扔了手里的酒壶,只听到闷哼一声,从树底下映照出一张清秀的脸,将嫁衣吓了好大一跳。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随便扔东西。”男子摸着自己的头,朝着树上的嫁衣吐槽着,揉了揉被酒壶撞肿了的额头。
嫁衣连忙从树上跳下来,十分抱歉的说着:“我没想到树下有人,你没嗑疼吧。”
“怎么会不疼,已经有淤血了。”男子奋慨的抱怨着。
嫁衣的确看到他的额头红肿了,迫于歉意,嫁衣只好问着:“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要不我带你回去处理一下?”
“当然要去了,这个包可是你撞出来的,你得负责。”男子连忙背上他的竹筐,准备跟着一起,嫁衣本就理亏,只好让它跟在她后面,等他们走后不久,有一抹白色的身影来到了桃花林,他伏手而立,在树下站了许久……
当时天太黑,嫁衣没看到背篓里是什么,结果回狐狸洞里一看,都是一些药草,敢情这人是郎中啊?
嫁衣刚刚只是客套话,初来狐狸洞也没什么好消肿的东西,南凉他们不知道去哪里了,都不见人影,倒是男子自己从竹娄里,拿出了一缕药草,丝毫不客气的用一旁的石头压碎:“喂,有没有包扎的东西。”
嫁衣连忙从包里拿出一截白布,男子接过,就将药草敷在额头上,再用白布缠绕着额头,嫁衣看着他这么夸张,不就是一个肿包嘛?至于这样?
男子看起来年龄并不大,清秀的脸庞,看起来十分稚嫩,一身粗布麻衣,手脚干净利落,是个常年做苦事的人,男子望着嫁衣忍不住打趣着:“你这么单纯,没人骗走了可能还帮着人数银两”
嫁衣语塞:“你不也单纯,跟随陌生女子回家。”
“男子和女子同处一室,那个更吃亏?”男子又打趣着,说完手脚麻利的将东西整理好,一屁股坐在茶座上喝起了茶。
真是一张讨人厌的嘴。
嫁衣真是无语了,怎么从来没见过这么讨人厌的人。
男子丝毫不拿自己是外人,嫁衣干脆不说话了,免得呛死,这时候,南凉和胭色回来了,她们去夜市买了一些菜回来,上穷和狐王却不知道去哪了,准备做晚饭吃,看到狐狸洞贸然多了一个男人。
“这位是?”胭色看着陌生男子问着。
男子站起来,十分客气的扶扶手:“在下容止,孤苦无依,受伤一人流落在外,你家女主人看我可怜,就让我进来一坐,多有烦扰了。”
嫁衣脑袋瞬间卡壳了,众人看到容止额头上的伤,没有多说什么,南凉还邀请在这吃晚饭,容止也欣然同意。
嫁衣一个字都还没说呢,这位叫容止的,怎么胡乱编排呢。
嫁衣准备出去找找狐王,这里他失忆了,要是走丢了就麻烦了,刚准备出门就遇到了回来的上穷,他说:“出去找了一圈,没看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