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镇近几年来,发展势头可算是渐渐好起来了。这也少不了政府的大力脱贫,但是杨家镇地理偏远,到处都是连绵的大山,空气湿热,丛林茂密,山林里往往是人迹罕见。
杨家镇常年居住人口有限,外来交易的人却很多,当地人之间都流传着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秘事。
杨家镇小坡村村口,木桩建立的瞭望塔上,铺满了棕榆树叶,将瞭望塔掩藏的严严实实。
徐卓、杨菊花、胡枫一行人来坐着车子来到这里,对于徐卓和胡枫来说,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熟悉,他们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着里。
而对于杨菊花来说,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的陌生,也充满了神秘感。这个小坡村她从未听说过,看来是有人建立的秘密基地。
来接待徐卓他们的是这里的主控人——老鬼,老鬼一脸黄黑皮,头上裹着一圈黑布,这是他们少数民族的服饰,右脸颊上还有一条缝线的蜈蚣疤痕。
“老鬼,我们都到了,上家什么时候到?”徐卓问到。“上家”是这里专门称呼卖主的行话,反之,“下家”则是指买主。
“最晚,兄弟们勘察到他们已经过了邙河了,明天晚上就可以到了。”老鬼回到。
“我这边已经安排妥当了,你那边呢?”徐卓抽了口烟说。
“没问题,我这边也准备好了。”老鬼回到。
这一批货价值2.5个亿,是一笔特大交易。令双方都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部署这每一步,害怕走错一步就死无葬身之地。
上家是整个毒圈里最出名的大爷——猴爷,猴爷以前也来缅甸进毒去卖,可是这个成本高,总有一些中间在插足,加上国内的禁毒打击严厉,让他逐渐无法在国内市场待下去。
于是,五年前,猴爷举家搬迁到了缅甸,在哪里公然地征收土地,种植了大片大片地的罂 粟。
猴爷的罂 粟种植园每年的产量占据整个亚金三角地区市场总量的三分之二。
所以,猴爷既是制毒贩毒分子的热烈追崇的高峰,同时,也是缅、中两国缉毒警察的眼中钉、肉中刺,是头号贩毒大枭,必定要被消除。
这几年,猴爷明显低调很多了,但是手段依旧是残忍狠毒,种植园里的奴仆经常被虐待,干活稍有不尽心,就会被砍手砍脚,以此恐吓其他人。
他们抢劫、绑架、杀人,无恶不作,如此狂妄猖獗、丧尽天良的作态早已经被中、缅两国视为重要扫黑除恶的打击对象。
毒枭与缉毒警察天生就是水火不容,而猴爷也尤其痛恨卧底警察。当初,如果不是在国内被卧底警察窃取情报和围剿,他也不会带着手下火拼,也不会在火拼中误杀了大儿子,也不会被逼到缅甸。
正因为这件事,在猴爷的罂 粟种植园里只要是被查出卧底的警察,结果都死得非常惨烈。
一年前,一位警员历经两年,好不容易成为一个出货的小头领。结果,被查出来是警察,他被活生生地虐杀了近48个小时才断气。
当警察找到他的遗体时,所有人都不敢直视那具残破的身躯,在眼泪中燃起熊熊烈火般的禁毒消枭决心和愤怒。
猴爷的毒枭团体,在毒品贩卖中,属于势力较大的一种贩毒集团和黑社会组织。他们有固定的人员、严密的组织,有自己的武装,各种现代化的武器,连正规军都不能等闲视之。
此次交易,金额巨大。猴爷他是深谋精算的老狐狸,戒备心极强。哪怕这次交易再大,他也之后派出集团毒枭老二、老三,这也是他的心腹。
小坡村里,晚饭时间,来送饭的是一个哑巴小姑娘,头发枯黄、面色蜡黄饥瘦,穿着破布麻衣,小小的身板却提着一个超大号的圆食桶,与她的身板形成鲜明的对比。
杨菊花看着小女孩,眼里并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是非常愤怒地大声呵斥。小女孩被吓得呆愣在原地,惊恐得不知所措,模样更加懦弱可怜。
不知怎么地,这更加惹得杨菊花心里愤怒,直接动手打骂后,将小女孩推出门外。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杨菊花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心里极不愿意回想起那个她觉得最不堪的样子。
胡枫自从来到小坡村后,心里莫名地不安,晚饭过后,他四处查看,发现下坡村里的几乎没有什么老人和小孩,唯一出现的就是在老鬼身边。
当他查看到牲畜圈棚时,发现里面并没有牲畜,像是被人转移了。接着他又查看了另外一家的,连续五家情况皆是如此。
他不解地走进去,拨开干草一看,才发现里面躺着一个个绑起来,嘴里还塞着布条的人,但是,这些人都是昏迷的。
情况不对,看来有阴谋。胡枫想赶紧回去,但他还没来得及转身,他的后腰就被一个坚硬的圆孔东西抵住了。
常年与这个东西打交道,胡枫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身体瞬间就僵住了。
一时间,双方对峙,谁也没出声,胡枫更不敢动。思量半刻,胡枫堵了一把,缓缓说道:“……MNC966”。
不料,胡枫话音刚落,身后的抢更加用力的抵上他的腰,甚至还准备扣动扳机了。但那也仅仅只是一小会儿,身后的人就冷静下来,随后说到:“不要轻举妄动,想想你医院里的妈”。
闻言,胡枫心一冷,等着对方下文。但是对方却迅速离开了。至始至终,胡枫都没能看清楚他是谁。
胡枫知道他暂时还是死不了,至少今晚是死不了的。因为,他一旦死了或失踪,按这些天性猜疑、谨慎的毒贩们来说,宁可错失,也不可危险交易。
因此,胡枫一旦出事,徐卓就会立马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