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药善堂后,姚武更是成了大家眼中的名人,纷纷向他请教如何练武,甚至还有人想向他拜师学艺,可惜被拒绝了。
其中唯独一人不爽,那就是吴莲。虽然她身边也经常有人献着殷勤,嘘寒问暖的,可是和现在的姚武比,似乎冷清了一些。她不爽的不是周围有多少人围着她转,而是姚武居然也会受观迎。
随着从外面越来越多关于姚武的事迹传入药善堂,姚武都快与义工这个工作不相干了,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教授大家练剑,就是有人在找他聊山贼的事。而齐维水,似乎也没有去管他,好像他不做义工也没有关系,挂个名头在药善堂就可以了。
这一天,齐维水吃完晚饭后,便去镇长府找余发忠商淡解决瘟疫的事,因为最近几日,得病的人变得更多了,药善堂一已之力已无力承担。
“齐大夫,老爷他并不在府中,你最好到衙门去找他吧。一般他不在衙门,就在是家中。”镇长府门口的仆人说道。
“好。”齐维水抱拳一礼,转身离开了。
仆人不屑的看了一眼齐维水,便关上了大门。
很快,齐维水来到了衙门大门前。
“砰……”
他拍了几下大门,但发现没有反应,抬头看了一眼屋檐,皱眉了起来,不知这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余发忠此刻在哪里。他显得很心急,毕竟这关系着整个旧城百姓的存亡,一但药善堂支撑不住,疫症扩散,不出几日,旧城便会成为人间地狱。
齐维水围着衙门转了几圈,总觉得这余镇长一定在衙门里,只是闭门不出,还在为几天前的事迁怒于他。
“嘎吱——!”
齐维水忽然看到衙门的后门被打开了,连忙躲在了拐角处,探出头查看。
“呀——!”
只见一老头,提着篮子似乎是要出去办什么事,可他好像忘记了锁门。
齐维水想了想,又觉得这余镇长似乎有问题,干脆从这后门潜了进去。
走在没有点灯的衙门内,齐维水感觉有些迷路,毕竟这辈子他没有来过几次,来也是为了看病,特别是后院,他更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整个衙门显得死气沉沉,除了刚才出去的老头,他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心想:衙门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太奇怪了?不应该有官差值夜吗?而且,衙门是有官差宿舍的,一但出事就能迅速集结办案、审案,不管什么时候。
正当他漫无目的在衙门各处探查时,忽地看到一间黑漆漆的房间有闪烁的光亮射出来。
齐维水眼前一亮,悄悄走了过去,靠在那房间窗下,一下就听到了房中有人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人他一听就发现是熟人,正是旧城的兼职镇长余发忠。
“师爷,看来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我们会有性命之忧。这山贼几次三番来攻打旧城,就第一次成功了,后面都输了,损失惨重,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下次碰面,没法交待啊。”余发忠说道。
“都怪那个叫姚武的,连续两次误我们的大计,实在可恶,实在不行就秘密做了他。”另一人说道。
听到这声音,齐维水也认出了此人的声音,不禁皱眉起来,继续偷听。
“不行,此人武功太高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一直在传他是修行者,若真是那样,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可又不除了他,山贼没法破城啊!”第三人说道。
“欸——!这可不一定,你们别忘了,几个月前,朝廷就已经在整治天下的修行者,特别是那些大派余孽。我们完全可以上奏此人是十二派的余孽,朝廷现在可是有杀错不放过的意思。只要确定他是修行者,上面就会派高手来捉拿他,甚至杀他。”余发忠说。
“可那要等多久,半年,一年?我觉得可不可以从药善堂入手。听说那吴莲和姚武关系不简单,药善堂有些人对那小子不是想的那么友善,我们可以从他们切入,让他们去下个毒,栽赃什么的,让他们内讧。”第三人说道。
另一人说:“这主意不错,我们可以这么干了。”
“对了,朝廷送来的那些钱,你准备怎么分?不会真要给那些山贼吧?”第三人又说。
“哼,他们想的美!这么大一笔赈灾款,凭什么给他们?要逼急了,我立马奏请援兵,把他们全灭了!”余发忠怒道。
“我们县府不住,千里迢迢来到这破城,不就是想要这点款银,和这些土老冒分点赃嘛。上次高家寨进城抢的钱,我们那份已经在昨天夜里送来了,要不要去点一下?”第三人说道。
“我大半夜来这儿,就是为了此事。不然我让你把衙门里的人支开,是为了什么?走,我们去看看。”余发忠说。
齐维水听到对方要离开,自知不能久待,如此大事他必须马上回药善堂,找其他人商量。
“呀——!”
三人开门,举着灯笼从屋中走了出来。
这时,那位穿衙门官差腰间配刀的壮汉忽然蹙眉,看向了齐维水刚才躲的窗下,一把夺过另一人手中的灯,上前查看。
三人同时看到地上有黑色的脚印,那壮汉蹲下用手摸了一下,说道:“这脚印是新的,刚才这里站了人,我们的话被他听到了。”
“这可怎么办?”另一人急道。
余发忠说:“还能怎么办,立刻派人去找到此人,不能让他把我们的话传出去,杀。”
“我立刻去办!”壮汉将灯笼还给另一人,迅速离开了。
齐维水自以为没有被发现,却没有想到在进衙门后,无意中踩到了后门处厨房附近地上沾染了油脂的污泥,并一路带着脚印,一深一浅的在衙门中移动。
在他原路返回进,再次经过厨房时,又踩到了那片污泥,在后门处留下了几个脚印。
那壮汉搜寻着地上的脚印,很快便找到了走向后门的脚印。
“吱——!”
他走出衙门,用灯一照,确定了那人匆匆离开的方向,立刻去找人帮忙了。
“呼呼……”齐维水喘着粗气,看到再拐一个弯就能到药善堂,眼前突然走过去两拿刀的黑衣人。幸亏他站在漆黑的巷道中,对方则在点灯的大街上,并没有看到他。
齐维水以为对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在药善堂附近设了埋伏,就等他回去。
于是,他改变方向,想换个地方进入药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