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君子雅致如兰
既然这样我自然欢喜,土地公都出来了我还愁回不到将军府么,道:“你来的正好,那就劳烦土地公送我回将军府吧。”
土地公念咒术,御风架云将我送回将军府上空,然后又用法术送我平安落地,现已是夜里,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这么神里神气平平稳稳落地。
我向将军府的上空土地公道一句:“劳烦土地公了,等我回司命府一定拿些百花酿奉上。”
土地公道:“神君客气了。”然后扭身隐入夜空。
我望着土地公没了踪迹,这才转身正要入屋,小江站在空荡荡的院中定眼望我,这可吓懵了我,一时怔住,而后哈哈哈一笑道:“小江啊,你怎么还不睡?”言不由衷地说着看向天色道:“啊,今晚的月亮很圆,星星颇多,是个好天气,赏月也别有一番情意。”小江愣神看我,我又道:“啊,我方才闲得慌,就学着仙人修炼之术,小磋一下。”小江还是不说话,我无趣道:“我先回屋休息了,你就呆在院里赏赏光秃秃的月色吧。”
我从他身边过去,他来了一句,“公子早些歇着。”
我入了屋,关了门,元卿居然坐在桌边清闲地喝茶道:“凤公子这一圈逛的可高兴?仙术学的可精?”
我沉着脸,走去床榻边,满眼恼火,瞧向元卿,我可被他害惨了,倘若不是土地公,我只怕得徒步行个三两夜还不能回呢,一回来就见他损我损的起劲儿。
元卿清清雅目往我面上来道:“凤公子你这样看我是为何意?”
我压着火道:“没什么意思,我要歇了,元先生您请回。”
我下逐客令元卿不是听不明白,却故意问:我道:“凤公子这么客气,是气着了?”
他明知道我生气,还故意这样问,此时我是一句话都不想对他说,身子躺正,微闭眼目,确实有了困意,朦胧间听见元卿走来我榻边,为我裹上被子,似是在叹息,似是在摇头,又小心关了屋门,算是彻底回南院去了。
天不亮我就醒了,是给我燥热醒的,眼睛迷迷糊糊摸衣裳胡乱套上,站在窗子前,推开窗门看着外头。
天上白云忽变乌色,我瞧天色也暗了下来,“这是要下雨呀!”
今儿有雨,不大,也不小,就似孩童躲猫猫,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午饭元卿没出来,在南院顾着查阅天命册,可能忘记时辰来偏厅吃饭,厨娘子正准备把饭菜送去南院,我拦住道:“给我,我去。”
厨娘子可不敢让主子干活道:“怎么能让公子去送饭,老身可不敢。”
我道:“我去给送,我还有别的事同元先生说道说道。”
“哦,那不耽误公子说正事。”她把托盘给我就下去了,我拖着托盘,带着饭菜来到南院。元卿正在廊下思索着什么事,我走进道:“饭菜我给你端来了,进屋吧。”
元卿同我一道走进屋里,我把饭菜放下道:“你先吃,我去给你沏壶茶来。”说着就走了。
一会儿得功夫我返回南院,进屋就见桌上的饭菜他一筷子也没动,胳膊支撑在桌面上,手指揉着额角。
赶紧放下茶,我担心地问:“怎么了元卿?”
“只是有些事想不通。”元卿抿唇不在言语。
我急道:“是我的天命?”
元卿瞧我道:“不是。”
我道:“那是什么?能同我说说么?”
只片刻功夫元卿面上爬上清雅的笑,对我我道:“不说了,先吃饭。你吃饭了么?”
我说:“早已经吃过了。”说着困意上头,对元卿道:“我躺躺椅上睡会儿,晚会儿你叫我。”
好家伙这一觉给我睡到下午,我醒时元卿不在南院,见如月我问:“元先生呢?”
“嗯?我见元卿好像是出去了。”
我想问,想想就没在问。
寻不到人,我独自一人坐在湖心亭看景,景嘛就是这么点儿,热是真热,我正打算用袖子把额头的汗珠抹掉,忽而一只纤滑嫩白的手伸过来,一条绣着君子兰花的手帕出现在我面前,我一轱辘站起身,扭头看去:“姑娘你我本不认识,这为何意?”
“我见公子一人坐此处赏景,其实我与公子见过两面,一是廊桥水岸边,二是南街胡同口。”她瞧了我一眼,又赶紧微微低着头道:我这么说公子应该能想起来了吧?”
“嗯?我想我知道了,廊桥水岸边,你要投河自尽,我把你捞上来训斥了一顿……”
她道:“是呀,听公子一顿训斥,小女子也想明白了。”
我又道:“南街胡同口你被一只恶狗咬伤我帮你请大夫出钱看伤。”
她握住手帕道:“所以小女子打听得知恩人名字家住何处,今日本想上府谢恩的,不想在这里瞧见了恩人。”
我请她坐下道:“伤可好些了?”
“嗯,”她抿唇,脸上染上一丝羞涩,闪亮亮地眼眸抬了一瞬又赶紧低下,而后道:“多谢恩人还记挂着小女子的伤势。”
我道:“往后有什么难处就来将军府找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恩人已救小女子两次性命,岂能在来麻烦恩人。”姑娘瞧瞧我,在看看手中的帕子道:这手帕是小女子特意做来为答谢恩人的,还望恩人莫嫌弃。”说着她往我跟前递来。
“不嫌弃。”我接过,抻开看道:“上面的这朵君子兰绣的可真美,”
姑娘被我夸奖,面上捎上了一抹可人的羞红,低了低眼眸,然后道:“恩人太过夸张了。”
“唉,不夸张,”我瞧了她两眼,清秀雅致地面上挂着微微浅笑,厚脸皮道:“你看这小脸蛋长的清秀可人,手还巧。这朵君子兰意思是不是说我君子雅致如兰呢!”
她听我这话抬头瞧我又不敢瞧的,急忙道:“小女子还有事就走了。”说罢急忙离开了。
“喂?喂……我把她吓着了?”我把手帕揣进怀里,想着回头照着她这样式给元卿也绣一条,起身正走,一头撞到了什么,哎呀一声,我眼冒金星道:“谁,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