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之于每个人都是相同的,公平的,只是有些人是按照表上的刻度来过的,有些人按照白天或者黑夜,而有些人靠着期待来过的,后果都是乐得之,有些人知道了秒有多长,有些人知道了夜有多黑,而有些人也知道了希望有多渺茫!其实时间是个牢笼,他把我们每个人都困在里面,只是有些人学会了自得其乐或者与人同乐,而有些人看到了禁锢!
魏蓼蓼没有等最后一道菜上来就溜出来,心理得冲动和憧憬让她焦躁不安,她没办法沉下心去享受平日里幻想得美味,她伸开手、闭起眼猛吸了一口雨后得清新,不过下一秒期待还是让她红起来脸!她回头看着那个空荡荡得门,有点失落,她以为那个人会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得,可是依然迟迟不到,空空如也。她抬腕看了下表,噗呲自己笑了,刚过了两分钟,她咽了咽口水,看向了那个迷 幻得方向!
陈元把手机拿到下面,把模式调成了静音,之前蓼蓼得数次暗示他都在装痴不知,伊通得盛情让他感动难却,宿舍得兄弟情谊让他第一次感到,世界上不光是读书和代码,而魏蓼蓼得出现让他有点惊慌失措,让他对游戏里得那个世界产生了距离,而那些是自己曾经以为无法代替得,而魏蓼蓼得美更是让自己在这份爱里游离,他一直感觉自己是配不上那个天仙一样得公主得,而自己脑子里装满过岛国里不能同日而语得糟粕,而今天,那个昂贵得钟点房已经过去了10分钟,魏蓼蓼出去得时候他就红起了脸,而手机得轰雷似得提醒更是让他尴尬不已,他感觉在兄弟情谊面前他是个逃兵,特别是一晚得出现,还有不合时宜得各种烂事!他把头低了下来,脸也更红了!汪一艳善意看下伊通,伊通笑着对陈元道:“陈元,是不是钟点房到时间了!”一猜即中得答案更是让陈元脸又红了几分,难堪不已!伊通突然变了一副脸孔接着道:“陈元,兄弟替你高兴,去吧!有些事情是意想不到,有些事情又是提前预支得,即使产生了交集,代表不了当时,你还是那个兄弟!”陈元站起来拍了下朴书,擂了下伊通,微笑着离开了!
伊通好不容易熬到只剩下汪一艳,他默默感谢那几个识趣得女孩,把汪一艳留给了自己,他激动得心,噗通噗通得狂跳不止,急促得呼吸让他有点晕眩,他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拉向汪一艳得手,对方一句讨厌就抽开了,伊通还是快步跟了上来,瞬间得肩并肩得沉静并没有让伊通感到尴尬而是幸福,他不时地转头看着那张动人得脸,他想从那种脸上找一些答案,但是对方得无视让自己很是失落,即使是生气,害羞抑或是喜悦都好办,但是那种云淡风轻得表情让他很是抓狂!他再次试图去抓那只手,汪一艳突然停下来,俊眼斜睃,峨眉倒立,伊通红着脸失望地道:“知道了,知道了!”汪一艳似感觉有点过了叉着话道:“你们宿舍挺有意思得!”伊通悻悻地道:“一艳,你不能这样,至少要给我个机会吧!”汪一艳停了下道:“伊通,还记得10岁那年,我消失了一年左右吗?”伊通一本正经地道:“当然记得,是378天!”汪一艳突然拉开裙子,在髂后上棘处有一道深深得疤痕,伊通突然怔在那里!汪一艳继续走着道:“我本来以为自己没命了,在一个恶臭、漆黑、饥饿、堆着尸体得狭小空间,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黑夜和黑夜,直到警察闯进来,我们才得以逃生!”汪一艳淡淡地说着、改了结尾,那个声音,那个人她没有说,但是今天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她甚至从没有向任何人提过,但是今天,她的心也狂跳不止,她以为自己心如止水得,她又想起了那个声音!伊通紧紧地跟在后面,那个故事让他毛骨悚然,而警察两个字在他心里已熠熠生辉!伊通紧追两步道:“一艳,放心,以后有我!这是你答应去刑警队帮忙得原因吗?”汪一艳笑笑道:“那个董一晚怎么回事!”伊通得心咯噔一下子道:“一艳,你会喜欢他吗?席间我就看到了,我就知道你会问到他!”汪一艳怏怏地笑了下:“伊通,你这个傻孩子!”
陈元出来时,看到满脸羞涩得蓼蓼正躲着自己得目光,低着头就疾步走开了,陈元连赶几步,蓼蓼尴尬地笑了下拦了辆出租!她把右手紧紧地扣住了陈元得左手,轻轻放在自己胸前,而自己得头不由自主地靠在了那个肩膀上,陈元把自己得脸贴在对方得额头上,出租的广播里响着那首《那一夜》,陈元小声地问着:“蓼蓼,你会后悔吗?”蓼蓼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在他的肩头温柔地摩挲了几下!
魏蓼蓼站在金碧辉煌,高耸惊云的酒店下,有点迟疑,抬起头看着滚动的霓虹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抬起十指紧扣的手,放在嘴边,瞧了眼陈元,有点点晶莹的东西在打转,她还是慢慢地张开嘴,狠狠地咬向了手腕,陈元皱起了眉头,闷哼了一声,过了很久才道:“后悔我们就不进去了!”蓼蓼踮起脚尖,用一枚深情的吻做了答案,她拉着陈元的手,走进了暑假里提到的最多的一个地名!
酒店的豪华程度让陈元和魏蓼蓼都吃惊了下下,陈元拉上窗帘,他回头看到魏蓼蓼的惊恐,忙又把窗帘给拉开了,蓼蓼羞涩的拽着被角,陈元坐在窗下摆弄着书桌上的台灯,台灯就那样一关一闭的被调戏着!不知过了多久,空调的凉意让魏蓼蓼打了一个冷颤,她看着那个依然在摆弄着台灯的家伙,生气地道:“这么好玩,抱回家算了!”说完自己独自走向浴室,陈元听着哗哗的流水声,在浴室前抱着头不停地徘徊着,但是那扇门就不曾关过!突然水声灭了,陈元慌忙又坐向了那个位子,魏蓼蓼裹着浴巾出来,两只手不停地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看到窗前那个石头,生气的用手里的毛巾砸了过去:“快去洗澡!”陈元像得到命令似的一溜烟就钻了进去,那水声比魏蓼蓼预料的要快,要短!再出来时,那家伙又把衣服套上去了,魏蓼蓼有点生气地勾了勾手,陈元红着脸走了过来,蓼蓼把毛巾扔给他道:“把我头发擦一下!”那家伙真的老老实实地在擦着,魏蓼蓼又命令着头发吹一下,紧接着想起了嗡嗡的吹风机的声音,魏蓼蓼趴在床上,去掉了浴巾微微地道:“按一下!”魏蓼蓼虽趴着那颗焦躁的心,像在擂鼓,他能感觉到那双手在自己身体上颤抖,然后重一下,轻一下的按着,她甚至能听到努力憋住的呼吸声,不过那个家伙愣是在她肩膀按了一遍又一遍,蓼蓼气的使劲地吞了一口气,翻过身,一具诱人的胴体终究还是舒展在了陈元面前!
陈元是一脚被踢下来的,两只手抱着蜷缩的双腿,头埋在膝盖下,听着那句句骂声直刺心窝,他甚至没有回嘴的可能,因为那是一种尊严的践踏:“陈元,你他 妈扭扭捏捏,一直回避,我以为你是爱我,怕我吃亏,感动的我是稀里糊涂,弄了半天,感情你他 妈就是个骗子,孩子吧,只会啃奶是吧,你他 妈就是力不从心,你他 妈就是个银样镴枪头,阳痿,找到门在哪里了吗?你他 妈就一个怂货!”魏蓼蓼随意用纸擦了外阴上的湿漉漉,愤怒的两只眼冒了血色,套上衣服反手甩上门就走了,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服务员推开门时地上蹲的身影吓了她一跳,忙又把门关上,留个门缝道:“时间到了,快点穿上衣服,过时要另收费的!”再一会,服务员看到一个行尸走肉般家伙,衣衫不整地挪了出去了,服务员忙喊住把手机和女人的内 衣就塞了过去,那人抱着连回头谢一下都没有,服务员再回头时,那衣服和手机走了十几步就又都掉完了!
殷雄看着董一晚,舒起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他蹲在院门前有气无力地道:“刚汪一艳来了,就是最好的那位心理大咖,你都不知道,万艳就像好了一样,有说有笑,还喝了两碗粥,我都以为好了,这不刚走一会,两眼又开始呆滞,又跟以前一样了!”董一晚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雄哥的旁边,完全不管地上的潮湿道:“抑郁症就这样的,情绪大起大落只是表象,无助无用无望的认知才最要命,万艳应该是轻度的,那大咖应该已经解开了心结,多运动下,饮食规律,合合群,让心有个着落就好了!你知道万艳喜欢什么吗?包朴我都不知道怎么办,睡眠障碍,精力丧失,甚至自 杀……!”殷雄直起身体道:“怎么回事?我刚也被吓了一下跳,包朴怎么会那样,那么热情,善良,阳光的女孩!”董一晚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想来古人说的冲冠一怒可以理解呀,心理的郁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呀!”雄哥接着问道:“今天医生怎么说,大概什么时候能恢复?”董一晚眯着眼睛,头顶着墙道:“身体至少要养一两个月吧,至于那病,医生的意思是少则一周两周,也可能一月两月……!”
魏蓼蓼过来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呼呼大睡,她没去惊动他们,直接推门进去了,她看到两个房间的灯都在亮着,她趴在了左边的窗前,她看到包朴蜷缩在床上,满脸的惊慌,可能因为药的关系,睡着了,鼾声如雷,头边上床头柜上放了一个鱼缸,两条鱼在快乐的游着!她看向另一个窗子时,眼睛刚好迎上了那个血红的目光,吓的魏蓼蓼‘啊’的一声后退了好几步,殷雄忙跑了进来,看到是魏蓼蓼舒了一口气,不过她看到蓼蓼双眼红肿,神情憔悴,他没多想以为就是熬夜加上好友出事的担忧,他招了招手回头继续了刚才的动作!蓼蓼走向万艳,万艳的眼睛继续呆呆地看着窗外道:“蓼蓼,我有病,我睡不着,我还看到了我的妈妈就在窗外,我怎么拉她都不进来,我全身都痛,特别是头,就像要裂开,我好困就是睡不着!”魏蓼蓼坐在桌边,抚着那个干瘪的手道:“艳儿,你可以睡着的,如果你真睡不着的话,早死了,活不到今天的,你要相信,你没病的,只是身体太虚,补一补就好了,外面殷雄在那里,你放心吧!”说完她自己哭了,抽泣着道:“艳儿,你知道吗?我分手了……!”她把额头压在万艳的手上,已泣不成声……,不知过了多久,不过她听到了鼾声,只有两条鱼在自由自在地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