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德器喝了很多酒,不一会儿,就喝到五石了。
他喝醉以后,开始在酒楼里唱歌跳舞。
过了一会儿,他便倒在了地上。
江川赶紧去扶他。
江川刚把他扶到了座位上,成德器就猛地站了起来。
他神志不清地往外跑,江川急忙追了出去。
突然,成德器撞在了门口的石狮子上。
林湘澜听见“当”的一声。
林湘澜抬头去看,成德器倒在了地上。
江川喊着:“成兄,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成德器变成了一只老酒瓮,刚才碰到石狮子的地方,破了一个角。
江川吓得连连后退。
五人出门来看。
祁皓温说道:“原来是酒瓮怪啊,难怪那么能喝!且看我把他收了。”
林湘澜摆摆手阻止了祁皓温:“祁兄,算了吧,我看他刚才待那位仁兄还不错,想必平日里,应该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念他修行不易,这次,我们就放了他吧!”
说完,林湘澜对着成德器施法。
他一下子醒了过来。
林湘澜说道:“还不快走,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下次酒后显形,遇见别人,可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运了。”
成德器谢过后,便消失了。
五人正准备回酒楼。
这时,远处,一名男子在调戏一名女子。
女子穿着红衣服,带着面纱,看起来风姿绰约。
男子见女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街上走着,便上前戏谑地说道: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呀?要不跟我回家吧。”
女子没有搭理他,继续往酒楼这个方向走。
男子便一直跟着女子,行为不检点。
女子甩了他好几次,男子依旧动手动脚。
离酒楼越来越近了。
这时,女子停了下来。
她对着男子说道:“我叫目太社,你这人真是无理!”
说完,一阵微风吹过,目太社的面纱被扬了起来。
此时,很多人都瞧见了目太社的容貌。
她的脸很大,没有口鼻,脸上有十只眼睛,左右两边各五个。
十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男子。
男子吓得趴到了地上,全身打着哆嗦:“你……你……你竟然是妖怪!”
“是你非要跟着我的,怨不得别人。”女子的声音是从声带里发出的。
这时,有两人从另一处来到了男子跟前。
年轻男子是太文院的李阖,他手上拿着八十一颗流珠。
李阖拨弄着流珠说道:
“这位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是你苦苦追着别人,再看见别人的样貌后,又指指点点。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无论美丑贫富,每一个人都值得被爱,都值得被珍视。
你怎么能因为别人不够美丽,而嫌弃别人呢?”
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神经病!”
说完,他就跑走了。
目太社看了看李阖,说道:“多谢公子,小女子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女子继续赶路。
手拿麈尾扇的,是太文院的韩雨。
韩雨摇了摇麈尾扇,笑道:
“原来是你们几个人哪,好久不见了!”
四人朝韩雨大人行礼。
之后,林湘澜问道:“韩大人和李大人怎么在这里?”
“最近闲来无事,我便和李阖寻几个友人,游山玩水,寻找灵感,没想到竟在这里遇见了你们,真是巧啊!”
四人邀请韩雨和李阖一起喝酒。
席间,李阖一直在夸赞自己的恩师韩雨。
韩雨随意地笑了笑说道:
“这是我此生的志愿:愿天下所有有才能的人,不被世俗的条条框框所埋没,都能够发挥出自己的聪明才智。
为你们做的这些事,我觉得是应该的!”
听到这些话,李阖险些当场落泪,可是他硬是忍住了。
吃饱喝足以后,韩雨和李阖便告辞了,他们还要去找友人。
四人也和祁皓温告了别。
正在路上走着,一个家丁看见四人的打扮,便请求四人,去救他们家公子。
四人跟着去了秦家。
生病的是家主秦氓。
四人问秦氓怎么回事。
秦氓说道:“此事一定和卫风脱不了干系。
前些日子,我在夜里走路,突然,耳边就响起了琵琶声,一曲琵琶结束后,我就开始浑身不舒服。
从那天开始,白天我倒是能下床,可是一到夜里,就难受得要死,感觉就像熬不到天亮似的。”
四人施法,发现秦氓是被人施了咒。
四人解不开,此咒只有施咒的人才能解。
林湘澜问道:“你刚才说卫风,卫风是什么人?”
秦氓闪烁其词地说道:“他是我的前妻。”
“解铃还需系铃人,此咒只有施咒者才能解。
秦兄,看来你需要找卫家帮忙了!”
“那个毒妇,心肠真是歹毒!
我好心好意想与她复婚,她不同意也就算了,竟然还派人暗算我!”
“秦兄,要不这样吧,我们四人去帮你求解咒之法。”
“那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四人跟着家丁来到了卫府,家丁说他就不进去了。
说完,家丁便原路返回了。
没想到,卫老爷竟然是本地的里正。
四人敲门后,开门的是一个婢女,婢女通传后,四人便进了府。
卫老爷端坐在主位上,旁边坐着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美貌女子,女子就是卫风。
女子旁边坐着一名四十多岁,全身白衣,衣服上带有羽毛的冷艳女子。
容方佑开口说道:“启禀卫老爷,我们是为了秦公子而来。”
卫老爷笑了笑,转头看向了卫风。
卫风随后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白衣女子冷笑道:
“哼!原来,你们是秦氓请来的说客呀!
华夏帝国五行司的人,竟然管起了家长理短,真是令人意外呢!”
容方佑问道:“不知这位前辈如何称呼?”
“我是卫风的师父:白鹭!”
“原来是白前辈。
那在下就有话直说了。
秦公子被人施了咒,整日痛不欲生,所以我们特来问问:不知道卫家是否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此事?”
白鹭说道:“那是他活该!”
“可是,秦公子说了,他只是想与卫姑娘复婚,并无恶意。”
“你们别被他伪善的外表欺骗了!
卫风,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此时,卫风拿着手帕,偷偷地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