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对垒,弓箭手就位,此时刘秉此处盾兵已无多少,高墙已被占领,刘秉所领守军,已被逼退至下方城门通道中。
“给我守住,务必保护我的安全。”刘秉此刻也慌了,顾不得太多,所派命令皆是保护自己为重
刚执掌卫兵的将领,面露为难神色,这般看来我等也不过是在顽抗,没有任何机会可言,但已到此地步,世上无没有药可言。
“传我号令,盾兵前排,步兵于后,弓箭手就位等待命!”
盾兵举着大盾,蹲伏前方,手中盾牌可挡进攻敌军与射来箭雨,步兵在后,有盾兵保护,冲锋敌军皆在长枪所刺范围内,所以他等可放心刺传攻来敌军。
左旗将军在马上,看着已成阵型守军,目光有些惋惜,“还望这些大域的忠心将士,莫要埋怨我等。”
当令旗兵得到号令,挥舞旗帜打出信号,众步兵散开,盾兵出列布成阵型,高高阵型像是在隐藏什么,阻挡了前方兵等人的视线。
刘秉于最后方,看向身旁骑在马上的将领,质问道,“他们这是意欲何为?”
卫兵主将也不知,对方打得什么注意,高高挂起的盾阵,如高墙般住视线,而对方与自己对阵将领,也不知是何人物。
“问你话呢?愁眉苦脸作甚?”刘秉气得怒不可遏,没人敢这般对自己,可那主将却这般?让他心生不满。
而敌军此刻动了,让卫兵主将没了回刘秉话的心思。
数支队伍从中跑出,是。冲锋部队,刘秉身旁主将没有犹豫,当即命令弓箭手放箭。
当箭雨已至高空,倾泻而下前方空地,目标便是冲锋步兵,盾牌赫然而起,冲锋部队形成圆圈抱团躲在盾兵身下,箭矢未能使得冲锋部队伤分毫。
趁这空隙,第二发箭雨需要时间,盾牌而铸成高墙忽散开,骑兵从中奔涌出,皆手持弓箭,跑至卫军盾阵面前,趁着缝隙精准射中卫军盾兵身后严阵以待的步兵,射完箭再搭弓,箭再精准收割,最后跟着最前方骑兵分两队,划出弧度退回已方阵营。
“胡服骑射!这是北域大军队!”看到此种打法,刘秉身旁主将知晓此军来历,眼中透着难以置信目光。
在最后面的骑兵,手无弓箭,但依旧跟着队伍而行动,身后尘烟滚滚,待靠近时才知马尾上绑着粗壮木桩,划出弧度如漂移般,产生巨大甩力,木桩重重砸在盾兵盾牌上,巨大冲击里将最前方盾兵阵营打乱,众步兵皆暴露在无防备的空地上。
箭雨此时已至高空,根本没有给予卫兵任何喘息机会,箭如雨下收割生命,看到此处的卫兵主将,猛摔落下马,看向身旁的刘秉,目光已无光泽。
“大人,我等败已……”刘秉听闻话语,不由退后好几步,前方士兵皆如饿虎般,气势磅礴无人能敌,杀声高振天际,很快冲破卫兵,剑架在了刘秉脖子上。
刘秉现已无生的希望,脸上也不在慌乱,只有阴沉面孔。
当莫家主走至刘秉身前,往日里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的刘秉,于此刻哪还有嚣张气焰?事到如此刘秉也想清楚,何人有能力?请得到北域军队?除了苏御手中有着那,颇为有分量的燕王令牌。
“苏御在哪?叫他出来,就你根本不配与我与我交谈。”
刘秉眼中有怨恨,冷冷瞥了眼,站在他身边的莫家主,心里很是不屑,莫家主听刘秉话语,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应是,确实这一切都是苏御功劳最为大,也正因为苏御才得已能夺回这宣城。
“苏大人在连重山上,怕是不能见刘大人最后一面,还望你莫要留心,且放下尘世种种,安心且去吧。”
刘秉看着莫家主那张嘴角,怎么也藏不住的笑容,知晓今日是自己死期,但他心中依旧满是不甘,冷冷回了句,“我乃监寻司在职,你什么身份?能动得了私刑,随意处置我,断言我的生死?”
“莫非刘大人还不知,这些铁骑何人派的?”
莫家主张大嘴巴,脸上尽是浮夸神情,好似在说刘大人不应如此愚笨,刘秉显然也是被莫家主的话,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苏御令牌抵达北域大营,才调来的铁骑?
“看来刘大人真当不知,那由莫某讲明,此军乃陛下所派,你可清楚!”
莫家主的话语传入刘秉耳中,重重捶打在他心房之上,心里也明了了,无奈露出苦笑,倒也是,单凭燕王令牌就能让北域大营发兵,若真当如此域国早已乱套,想必是圣皇也知晓了这命令,若不然……
刘秉没想到,他如今能看到的,不过只有第二层,初次感到眼前的莫家主,其心中城府绝不在自己主上之下,刚刚的他仅看到了第二层,而现在被点醒,看到第三层,其中还有许多自己未知未觉的事,苏御那厮看到的,定也不过五六层。
而莫家主早已在大气层,高站于天之上,如圣皇般洞察一切,知其中蹊跷,断其中所有可能的结果。
刘秉看着身前,那双深邃眼眸,好似能将他深深卷在其中,不由露出笑容,“到头来,还是莫家主高明,看来我等皆被蒙在鼓里。”
莫家主摆了摆手,“刘大人抬举,莫某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罢了,你便安心上路吧。”
当砍刀高高举起,正要落在刘秉脖子处时,箭划破长空穿透了举刀士兵的胸膛,数十道黑影忽现,由土地中跳出,士兵们还未反应过来皆被斩杀。
莫家主脸上浮现惊恐,周围城墙忽抖动,又是数十道黑影,当布落地,才知这城墙石壁中竟藏有人。
百余道黑影将刘秉团团围住,周围士兵皆已被解决,而莫家主还站在刘秉身前,黑衣人忽抬掌将他打飞,落在地上,鲜血猛从口中喷出,康伯急忙落地,运转灵力封住他的经脉。
武言,武语相互对视了眼,不知为何局势大变了,北城门此刻大开,刚刚为了迎接驻留在外的铁骑。
左旗将军目光紧盯着那群黑衣人,数百人若想灭之,很容易,但刚刚他们破土而出,藏身之法更是高深,北域边境倭寇的手段,怎会突现在北域境内?
弓箭手已拉满弓,只要左旗将军下令,箭雨下断然无活口,但还未等到命令,那群黑衣人便已行动,掏出数枚黑球丢于地上,尘烟滚动阻碍了众人视线,再出现时黑衣人们皆已冲锋,手持长刀向军队攻来,左旗将军冷笑着正欲命令士兵迎战,前方空气中浮动灵气颇为有些暴躁,灵光在他脑中闪过。
左旗将军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下令,“弓箭手放箭!”
箭雨倾斜而下,将冲来黑衣人皆灭,倒地黑衣人皆爆体,巨大能量卷起更大尘烟,左旗将军脸上的冷汗缓缓滑过脸颊而落下。
是死士,只有倭寇这般变态家伙,才会培养得出,尘烟缓缓散去后,哪里还有刘秉身影,原本平坦空地,现在也变得坑坑洼洼,皆是深有数米的大坑。
若这等威力与步兵对上,已放少说也得损失千人,平白无故丢了那么多条性命,定会懊恼不已,好在自己成功阻止了。
而刘秉早已不知了踪迹,武言武语二人跑至莫家主身前,脸上带着紧张神色,只见莫家主身后康伯,忽推掌用力打在莫家主后背,血从他口中喷涌出。
嘴中血丝依旧残留,但莫家主的脸色已不再那么难看,摆手对身旁的武言武语二兄弟。
“没事,没想到却是出了这种乱子,只恨未能斩那刘秉。”
“莫大人先修养伤势,待城中安定,再向京都发通缉令,刘秉跑不了的。”
现在也只能这样,武言武语二人站在原地,目送莫家主返回莫府,总算是将宣城掌控权夺回来了,但可惜的是让刘秉这个奸贼逃走了。
圆圆明月于高空,缓缓移动至屋檐,照在道黑色身影上,那人站在屋檐上,双手托在胸前方眺望着远方,不远处忽现道黑影,落在屋檐上后便跪地。
“禀黄龙大人,刘秉已救,按照吩咐,我等圣龙教徒皆是使用倭寇之道。”
黄龙大人转头回身,脸上依旧带着面具,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欲摆手让他退去,而在对面那间房子的屋檐上,也出现了道看不清面容的身影。
“圣龙教?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将此事丢于我寇燕?”
两人四目隔空相对,街道地面瞬间裂出条深长缝隙,大地剧烈颤抖,周围皆响起呼救,惊喊声,将原本宁静的黑夜打破。
“寇燕之人?没想到这域国内,你等也能渗透进来?”
黄龙大人打量着,前方身着黑袍,头顶黑帽遮住了面容的女子,听声音便知,虽然她刻意压低,但年轻女子那充满活力的嗓音,怎么也掩盖不住。
“是我在问你,不是……”黑衣女子怒目而视,可质问话语还未说完,烟尘袭来阻挡了视线,待她回声早已没了那圣龙教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