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天一山禁地的黑房子里,闻到了这股药味,是有人在大量炮制。”
千晴空间袋唤出远古禁书,高高举着,展示给众人看:“这是天一山秘境屋子里,众多秘籍中的一本,里面记载了各种远古禁术,包括这密药的炼制方法。我当日,便是被他……”
千晴指向齐涣:“拐带至天一山,被当做试验品。这妖药的始作俑者,便是他!”
齐涣抱胸,斜眼看着千晴:“你有何证据?”
齐宣上前,看一眼齐涣,沉声道:“我可以作证!”
齐涣看着齐宣,脸色骤变,就要上前。
祭司长老拦着齐涣:“你既无愧,便听他说完。”
齐宣道:“当日,我从黑屋中救出晴妹,她所说不假。”齐宣将讲日所见所历细说一遍,众人骇然。
闻听千晴的惨状,小春城长老们气愤异常,对着齐涣怒目而视。
小春城族人更是纷纷骂道:“天一山实在可恶,我小春城灵女,竟被如此虐待!”
百灵想到爹爹,也不知遭受了多少磨难,才化为那绿莹莹的骨头,眼泪迸出。她一时不能控制,就要提剑杀向齐涣,被丰羽和俊人拦住。
俊人道:“百灵,你再忍忍,再等一等。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齐涣看着齐宣:“宣儿!你是忘了你是天一山的人?这事我当日已经跟你说了,我并不知情。否则,我大可杀了她灭口。”齐涣指着千晴。
天一山众人道:“就是,如果真是齐涣长老所为,难道会让她活着离开?”
千晴道:“齐涣,上次在天一山,要不是阿宣拦着,我早就死在你手里。还有,在北河市,你派来杀我的人,可是一点没有手软。这一切,就是因为我发现了你禁地的秘密。当日,你没有杀我,那是因为,阿宣也在!”
齐涣怒道:“胡说八道!我要真是那样的人,阿宣只是我徒弟,我便连他也下得了手!”
千晴道:“好,你大可以不承认。可你天一山用禁书上的法子炼制禁药,确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齐涣眼神狠厉,盯着千晴:“我问你,我远在天一山,怎么来你大荒实验妖人?”
丰羽道:“你当然不用亲自来,你的禁药来了就可以。”
丰羽将当日在大荒蔡家发现禁药之事道出:“你借蔡家之手,在我大荒炮制妖人。”
俊人道:“不仅如此,我小春城也未能幸免于难。”
齐涣嗤笑道:“怎么不说是蔡家将妖药带到我天一山的?这样说起来,你小春城也洗脱不了嫌疑。是吧,前族长?”
小春城前族长佝偻着的腰顿了一顿:“与我小春城何干?齐涣,你不要摘不干净自己,到处喷粪!”
致宁道:“既然蔡家在其中脱不了干系,那这个时候,怎么能少的了蔡家人。”他将一人扔上祭坛:“蔡福山,你说说,你们蔡家的禁药哪里来的?”
蔡福山自四肢经脉割断后,已经不能修行。
上次跟着进苍幽岭寻药,蔡福山想着得药后恢复了灵体再行修炼。故他寻药很是积极,要齐家分药更是积极。
眼下不知道致宁对他作了什么,蔡福山没有一个人形,如一个破布麻袋瘫软在地。
蔡福山指着齐涣:“是齐涣!他将禁药给了我,说靠这个,可以长生,可以不用再去寻药,连死者都可以复生!以后,我蔡家便可将小春城的地位取而代之。一切都是齐涣!我也是被他蒙蔽。”
慈音长老指着齐涣,难得情绪有些失控,颤声道:“这样说来,齐段长老,死前那般异状,便是因为你给的药?实在可恶!”
齐涣不理慈音,不意甩出一柄梭镖飞向蔡福山。
眼看蔡福山就要中镖,一女子扑到他身上。她后背正中被梭镖穿透,血液渗出。
千晴一惊:“画眉!”
蔡福山将画眉推到一旁,指着齐涣对致宁道:“他要杀我灭口!救我!”
千晴上前,手法利落,给画眉诊疗起来,还好没有伤及要害。千晴轻声道:“你怎么这么傻,还没有离开他?”画眉凄然一笑:“他也很是可怜,我不怪他。”
齐涣还要出手,被长老齐齐围住。
慈音长老更是气恨交加,要为齐段报仇,被东北齐家长老拦住:“我们这边都没有动手,你们也要再听听看看再说,不要冲动。”
祭司长老道:“齐涣,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齐涣又哈哈大笑,指着玉嶂、致宁几人:“他们几个,串通这蔡福山来污蔑我,我就活该受着不是?我倒要问问,我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为这蔡家做嫁衣?”
玉嶂道:“你既然可以用毒药控制我,自然也可以用妖药控制蔡家。”
祭坛下的吃瓜群众,已经被方才齐涣击杀蔡福山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时大家心中有了定论,都不再说话,看着齐涣。
齐涣不置可否:“我身为齐家人,背叛了齐家,在这玄界也呆不下去,我做这些干什么?”
致宁道:“你本来就不想待在这玄界,背不背叛齐家,自然一点都无所谓。”
齐涣指指自己:“我不待在玄界,我还想待在妖魔一族不成?”
致宁道:“齐涣,不对,你也不叫齐涣。真正的齐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你夺舍。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众人一瓜还未消化,又被喂了一个大瓜,面面相觑:“不是齐涣,是个假的?”
围堵着齐涣的众长老也面露惊愕之色。
与梵道:“他不是齐涣?致宁,到底怎么回事?”
致宁道:“真正的齐涣,是一个宽厚仁慈之人。这个人,自他成为齐涣后,便在天一山培养自己的心腹,将天一山各个关键岗位的人都悉数替换,方便推行自己的阴谋。他名义上说是为天一山好,要全盘改革,实际是在方便自己实验各种禁术秘药,行的是玄界数万年来不容的倒行逆施之术!”
天一山一长老点头道:“说来确实如此。自他来后,我天一山的修行术法,便从根上发生改变。现在的修行,简直跟苍幽岭那些妖魔的修炼之法没有两样。”
另一长老道:“不仅如此,凡是跟他意见不同,便被他排挤打压,最后都因种种原因身死或重残。我们只是畏惧他的势力和手段,敢怒不敢言。原来,这人非我族类!”
致宁道:“他不仅在天一山作妖,还挑拨我两处齐家的关系。他在我小春城到处安插人手,趁着进山寻药之际,大肆击杀我齐家族人。这几次寻药,我齐家死在他手上的性命不知道多少。大家注意,每次寻药,或是我族药庐出事之时,他都在场!”
致宁将苍幽岭中齐家族人累累白骨之事道出。
栖梧长老一脸悲痛:“是说林月和罗哲死得不明不白,原来如此!”
慕义长老道:“我药庐之前药鼎被盗,想来也是他的人所为。”千晴道:“正是,那人脖颈图案和天一山禁书中的图案一模一样。”
此刻,有人仍是不敢相信,更多的人是怒不可遏,要上前为死去的家人拼命。
致宁指着齐涣:“你的罪孽,罄竹难书!我当日将怀疑之事告知族长,路上便被人袭击昏迷。又正好,你也在小春城,想来也是你所为!”
齐涣冷眼看着致宁等人:“说来说去,除了那禁药,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我所为,不过是你们的推测罢了。”
致宁冷笑道:“那我便好好推测一番,你听对不对。”
齐涣道:“好,我且听听,看你怎么个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