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让部下众人轮流背着青年,和众人投宿在附近的一家客栈。陈平将青年放在床上,侍候他躺下。
陈平用食指探了一下青年鼻息,尚有呼吸。陈平吩咐范侠去请郎中,温安通知张秀和安乐回归客店。
不大一会,范侠请来了郎中。郎中察看了一下青年伤势,说:“这位小伙子伤势太重,能不能痊愈,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陈平说:“但求神医尽力而为。”在他的帮助下,郎中在青年身上的各个伤口上撒上止血药,为青年包扎好伤囗。
陈平付完钱后,郎中便去了。不大一会,由张秀抱着小孩,温安引着张秀、安乐来到客栈。
此时,小孩仍旧没有苏醒过来。张秀抱着小孩,进入陈平房间。但见床上躺着一个人,陈平坐在床边。
张秀走到床边,仔细打量了青年一番,说:“咦!这不是崆峒派奇兵门掌门石晶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张秀是原武林盟主张武的女儿。张武是武林盟主,江湖各门派的人经常到张武家,找张武办事。
张秀自然也会见到这些人,心中好奇,便向父亲询问这些人的情况。因此,张秀见多识广,在江湖上认识的人较多。
陈平听了张秀的话,吃了一惊,说:“原来,他是青城派的人。”心想:“王宝五人追杀石晶,究竟是为了什么?”
接着,他向张秀述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张秀很是惊讶,说:“王宝五人怎会和石晶扯上关系?”
陈平说:“也许二者有仇,也许石晶得知了王宝五人不可告人的秘密。王宝五人为安全起见,不得不杀石晶灭口。”
张秀抱着孩子,回到自己房间。陈平跟了进来,仔细打量了孩子一番,说:“阿秀,你仔细看看这孩子,觉得他像谁?”
张秀将孩子放在床上,让他枕着枕头躺下。然后,仔细打量了孩子一番,说:“我觉得他很像崆峒派掌派人王靖。”
在中原武林中,崆峒派在对身份地位的称呼上有别于其他门派。在一个门派,身份权利最高者,少林称为“住持”。
武当、峨眉等大多数门派都称为“掌门”,而崆峒派管其称做“掌派”或“掌派人”。
原因很简单,掌派人下面又辖八个掌门人。所以,在这里,张秀称王靖为崆峒派掌派人,而不称崆峒派掌门人。
陈平说:“不错,我也觉得他很像王靖。如果这孩子真是王靖的,那么石晶被王宝五人追杀,很有可能和这孩子有关。”
张秀想了想,说:“确有这个可能。”这时,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苏醒了过来,大哭起来,要找娘。
张秀是未婚女子,没有哄孩子的经验,怎么也哄不住。孩子一个劲地哭着,要找亲娘。
这时,突然外面有人砸门。陈平忙将门打开,一对中年夫妇冲了进来。少妇浓抹艳妆,打扮较为妖艳。
少妇怒视着张秀,说:“还让不让人睡觉。你不想睡觉,别人还想睡觉了。”显然,这少妇是隔壁的客人。
张秀慌忙陪礼说:“对不起,姐姐!打扰了。但我们决不是故意的。孩子不懂事,还请你多多原谅。”
少妇见张秀主动道歉,也不再得理不饶人。走近床边,仔细看着孩子,登时吃了一惊,说:“咦!你怎么在这里?”
孩子哭着,叫了一声“娘!”,便扑进了少妇的怀抱。少妇抱着孩子,孩子立时停止了哭声。
少妇转过身,怒视着陈平、张秀,说:“好啊!原来是你们拐走了我的孩子,害得我们骨肉分离。”
陈平忙说:“大嫂误会了,是我们救了你的孩子。”接着,他便向少妇述说了诱捕王宝之事。
少妇哪里肯相信他的话?涨红了脸,说:“你这分明是在狡辩,贼喊捉贼。明天咱们到衙门理论。”
陈平心想:“理论就理论。郑州知州和我关系甚好,他总不会不分是非,把我和阿秀当作人贩子吧。”
陈平想到这里,便说:“好,明天咱们到衙门理论。”少妇冷哼一声,便抱着孩子,和那男人回隔壁自己房间去了。
次日,陈平吃完饭后,让武略、北宫冬等人轮流照顾石晶,自己和张秀、中年夫妇一起来到郑州衙门外。
少妇让丈夫抱着孩子,自己双手拿起木槌,击起了呜冤鼓。鼓响了三声后,衙门开了,一名衙役走了出来。
衙役看着少妇,说:“何人击鼓?所为何事?”少妇说:“民女梅姨和丈夫苏飞,有冤情要向知州大人诉说。”
衙役又看着陈平,突然间“咦”了一声,说:“先生,是你。”陈平微微一笑,说:“不错,是我。我又回来了。”
中年夫妇见此情景,吃了一惊,互相看了看。衙役对众人说:“既然如此,你们一起跟我进来吧。”
陈平、张秀便和中年夫妇跟着衙役,进入州衙内。知州升完堂,衙役们分列两旁站立。
知州向堂下望去,一眼看到了陈平。知州登时吃了一惊,用手指着陈平,说:“是你!”陈平说:“不错,是我。”
知州镇定下来,望着跪在地下的中年夫妇,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状告何人?”
梅姨跪在地上说:“民妇乃郑州人梅姨。”指着陈平、张秀,说:“状告这对男女拐走了我的孩子。”
知州一听这话,吃了一惊,看着陈平说:“你身旁那位女子是何人?”陈平说:“她是小人的未婚妻李莉。”
他怕泄露张秀的真实身份,便随便给张秀编了这么一个身份。张秀听了陈平这话,脸微微一红,低下了头。
知州看着陈平,说:“梅姨状告你们俩拐走了她的孩子,可有此事?”陈平说:“并无此事,纯属误会。”
陈平骗说:“我们两个人在树林中行走,无意中遇到了拐走她孩子的罪犯。我们便帮她买回了孩子。”
“之后,我们在客栈与梅姨相遇。梅姨见孩子在我们手中,便误认为是我们拐走了她的孩子。”
陈平实话实说,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不得已,只好这样说。知州看着苏飞,问梅姨:“这个男人是你什么人?”
梅姨说:“是我的丈夫,名叫苏飞。”知州说:“这对男女拐走了你的孩子,具体是在哪一天?”
梅姨想了想,说:“农历五月初四中午。”知州看着苏飞,说:“你也记得,孩子是在这个时间点被拐走的?”
苏飞看了一眼妻子,妻子向他点了点头。苏飞说:“小人记得,孩子确是在这天被拐走的。”
知州说:“这对青年男女拐走了你们的孩子,可是你们亲眼所见?”苏飞夫妇异口同声说:“是的。”
知州顿时大怒,猛地一拍惊堂木,斥责道:“大胆刁民,竟敢陷害好人。如不从实招来,本官定严惩你们。”
“五月初四中午,这位先生和我在府中饮宴,如何能拐走你们的孩子?莫非他是神仙,有分身术不成?”
苏飞登时大惊失色,跪在地上,乞求道:“请大人恕罪!小人见孩子在他们手中,便认为是他们拐走了孩子。”
“小人这些天失去孩子,夫妻二人倍受自责、思念。我们二人便将怒气迁怒于他她们,编造谎言陷害他们。”
陈平听了这话,不以为然,心想:“如果说孩子真是他们的,他们找到了孩子,应该立刻带孩子回家去。”
“实在没有必要将我和阿秀告到公堂,编造谎言欺骗知州,陷害我和阿秀,非要将我和阿秀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