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内心排山倒海,生气又烦躁,踢了他一脚,逃脱出来,提着裙子,微微颤颤地往宴会前门下楼梯,不知道得罪了哪个神仙,碰上了姜静和温秀雅。
温秀雅向往大都市,多次怂恿姜静去深圳找谢迪,借身体不好为由看病,住在他家,控制他,就不怕他和海棠藕断丝连了。姜静怕夜长梦多,就把家里打理好,收拾好东西坐高铁,第一次来深圳,不知道儿子家在哪里,按名片直接去了谢迪的公司寻找他,前台告诉她们,谢董参加喜来登晚宴去了。
她们顺着这条信息去找谢迪,谁知冤家路窄,上楼梯碰上海棠下楼,温秀雅见海棠一身打扮着光彩夺目,参加这么重要的晚宴,怀疑她和谢迪旧情复燃,心生妒忌,故意挡着她下去:“你把谢迪藏在哪里了,抢别人的未婚夫,还大摇大摆地在这里不要脸,!”
楼上的记者们听到大名鼎鼎的谢迪名字,吃瓜地纷纷下来对温秀雅采访:“请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谢迪的未婚妻,这位小姐是小三吗?”
一看一批媒体围着她们泄水不漏地,姜静一看,这是天大的好机会,利用媒体的影响力,彻底让这女人身败名裂,儿子往后就不敢和她有交集了。
“对!大家快看看!这个才是我的儿子的未婚妻,叫温秀雅,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跑去破坏我儿子的订婚!”拉着温秀雅官宣身份,尖酸刻薄指着海棠骂道。
海棠急着解释:“我不是,我根本没破坏,你怎么可以诬陷我...”被围着一下感到呼吸困难,她抓着梯扶支撑身体的不适。
“让开!”现场保安纷纷拦住媒体往外推,谭凯霸气出场,杀气腾腾,搂住海棠,在耳边说道:“没事,我会处理好。”
对着姜静温秀雅下了杀令:“今天你们所说的话,还有在场的媒体,如果造谣,我会让法务部收集证据起诉诽谤。不要把你们家破事扯上我女朋友,我谭凯的手段,在场的人不是没有见识过!”
围观看热闹的人速度后退几步,他可是谭凯啊!手段,历来快狠准,从不留情。
赶上来的谢迪,看见一幕,姜静和温秀雅的作妖让他崩溃,好不容易再见到海棠,又被母亲瞎逼逼地闹出一发不可收拾,不明白母亲为何那么讨厌海棠,要到毁掉她的名誉。
命运为什么要对他种种考验,他是真的真的很爱海棠。
“不是,各位媒体,请听我解释,我是谢迪,这位小姐不是...”谢迪急着为海棠辩白,被谭凯强势打断了。
“谢先生,多说无益,麻烦你先处理好你的家事,不要伤害无辜的人,特别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绝对不会让我女朋友莫名其妙背负罪名。”
“对了,我叫谭凯,双玺集团的总裁,这帐,日后会算。”
说罢,谭凯公主抱抱着海棠下楼梯,上了司机开过来的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留下谢迪收拾烂摊子,谢迪已经六神无主了,姜静上前拉着谢迪的手,被谢迪愤怒地甩了,“别弄脏我的手,这下你满意了吗?”
并且当那么多人,大声地吼温秀雅:“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我谢迪没有订婚哪来的未婚妻!”
“恭喜你们啊,成功拆散了,这下高忱无忧了吧!”谢迪像个咆哮的狮子摔门而走,驾上凯迪拉克走了,不管她们生死。
“姜静!”唐露愤怒地喊了一声,“姜静!”谭文斌也喊了一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静还不敢太相信,缓缓回头见是老熟人唐璐和谭文斌,吓了她惊恐万状,拉上温秀雅快走,速度打车走了。
本想追上去的唐璐和谭文斌,无奈被媒体围围八卦追问:“令公子谭总裁刚才说的话是否属实,那女人是否介入别人感情,你是否同意令公子要娶品德不好的女人吗?”
媒体地刨根问底,这大瓜,可是一手炸弹!
“胡说八道什么!她不是小三!她是我谭文斌的亲生女儿!”
“这是怎么回事呢?莫非你这个女儿是私生女?不对啊,谭总裁不是你儿子吗?怎么可以和妹妹乱 伦?”
“我儿子不是我亲生的,是我战友的儿子。”谭文斌有点身体不适应。
助理司机上来推开,声称老爷子身体不好,下次会召开记者会,不要乱报道,否则发律师函。
谭文斌又回头嘱咐唐露:“唐露你们好好休息,这事情太大了,大家消化一下,再联系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姜静的。”
唐露点点头:“你照顾好身体。”错过一生的可怜两个人,刚相遇又短暂的依依不舍。
宋泠如赶紧扶着妈妈上车离开,前往香格里拉酒店休息。
留下在场乱作一团,都七嘴八舌的。
妈咪,你好点了吗?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和我说啊?我要是知道了,就把姐姐接回来。”宋泠如抓着妈妈的手,她的手非常的冷。她赶忙地给妈妈搓搓手。
“想不到海棠姐竟然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怪不得一见到她那么亲切,有好多话说,这就是所说的血浓于水吧。”
“她一定很恨妈咪,是妈咪丢下她一走了之的,那么多年她一定不好过吧。”唐露忧心忡忡地不知道怎么让海棠原谅她这个不合格的母亲。
车窗外,万家灯火,纸醉金迷。
汉京九榕台,海棠完全发疯了,情绪崩溃了,激动地大喊大叫,为什么会是她操蛋的人生,一连贯荒唐的破事儿把她压抑着说不出来,又消化不了,她发狂地砸东西,只有这样,才能平抚她心灵的创伤。
担心不己的谭凯敲门不成,便破门而入,看着房间被砸着惨不忍目,几乎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冲上去抱着海棠:“冷静点好吗?”被海棠重重推开在地上:“你是不是有病,我们是兄妹啊,你没常识吗?!”
“我不是亲生的,你信吗?”谭凯的声音突然沉重。
海棠如同呆若木鸡一样站在那儿不动。
两人对视无语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