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过年的来客人,自是要留下吃饭,湘宝拿来了不少东西,多是别人以孝敬古老爷子的名义送到湘宝那里。
他给我拿了一部分,我看着这十来个大箱小盒的,哪个拿出来都有分量。
我和有钱人还是有差距的,这些年攒了一些钱,但要我像湘宝这样大手笔,我真要问天再借五百年。
“金哥结婚你给了多少?”这话是我问的。
“自然是不能比你当老板的多给。”
“那是一样多喽?”
“嗯。”
“古总这么给面子,今天我请你吃一顿,只要我会做的我都给你做,做不了的我给你点外卖。”
“你还一直点外卖,让你请个保姆又花不了多少钱。”
“不是钱的事,主要是我不能接受保姆出现在家里,你不懂。”
“今天不点外卖,你会做什么就吃什么吧,只要吃不死人就行。”
先声明,我做饭的水平比不了大厨,但还是有小饭馆厨师的水平。古湘宝这话绝对是对我极大的不尊重。
不尊重就不尊重吧,谁让他带礼物登门了呢,还带了那么多。
我去超市买了一些食材,我平时向往轻快的生活,在家里很少做饭,多半是点外卖。
常给我送外卖的是一个唐山人,每次他来送饭我都和他攀谈两句,我喜欢听唐山话。
简单的做了八道小菜,还在超市买了几道半成品菜。
湘宝要帮忙,我没让,古昔今还需要人照顾。古昔今正处于断奶的艰难时期,正在逐渐减少喂奶的量,喂一些容易吸收消化的东西。
现在他已经开始往外蹦话了,与其说是话,不如说是字。
到下午又一起看了会电视,古昔今和古湘宝离开了。古老头回来和孙子、儿子一起过年,我收拾了屋子,洗了洗床单什么的,又把买的春联、福字和挂饰全放到了合适它们的地方。
第二天,九点从家里出发回到叶家。腊月二十九、三十是在叶家过,这是我搬出去后的约定俗成。
在叶家呆到晚上八九点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家,相熟的人也知道这两天我不在家,没人来串门,留了两天清闲。
这两天就开始准备红包了,一个里面装八百八十八,为的是图个好彩头。准备了十个红包,毕竟我的小辈就那几个。
我回叶家也没白回,叶爸叶妈、叶爷爷、叶姥爷、高嫂嫂都有所表示,谁还不是个孩子呢。
在三十儿晚上打开电视机看晚会,虽每每失落,但仍抱希望,看完又会责怪自己,为什么心怀希望。
它太想表达东西了,然而失去了本真,显得僵硬空洞。
如今不准放烟花爆竹,还好这里有花灯,离我这不远处还有条小吃街,今天也是人山人海。
我也到小吃街上买了些小吃当夜宵,一个人生活,似乎和热闹不沾边。
在街上,是更有烟火气,看着美好的人景,没错,在这时节,多的人于少的人是景色。
回了家,聚宝盆又在门口迎接我,有时我会想这狗和当初那只一齐被邻家老人要来的黑狗谁更幸运呢,吃,自由,绝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