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武从来药善堂的病人那里听闻了最近关于山贼的新闻后,不禁皱起了浓眉,一下就明白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因为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巧合,一次是巧合,二次是巧合,三次,四次就肯定不是巧合了。
于是,他决定要调查一番才行,不然,下一次这些山贼还会出现在旧城下得逞。他看着堂中密密麻麻越来越多的瘟疫病人,突然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才能,要想真正帮助他人,就要发挥自己的才能,否则是浪费时间和收效甚微。
他知道自已和这些义工不是同路人,他不擅长在这里照顾病人,他应该发挥自己的特长那就是战斗,保护他们不受山贼威胁,给他们创造一个和平的氛围。
这一天,他不再带着三女在偏僻处练剑,而是大大方方领着她仨在后院练习。
小草忐忑的看着人来人往的后堂,有些紧张道:“姚大哥,你确定要在这里练吗?你不是说不希望别人看到吗?”
姚武笑道:“我改变主意了,这又不是什么羞于齿的事,为什么要怕呢?以前我是怕会给药善堂带来麻烦,自从知道附近有很多厉害的山贼,我想再藏着也不合适了。”
“你真这么想啊?”宋姑娘问道。
“我不是说过我来药善堂是为了帮助这里的人吗?人各有所长,我的长处不在照顾人这方面,而是与人拼命。要懂得保护自己,才能去做更多好事不是吗?”姚武说。
江姑娘两眼放光的看着姚武,抿嘴道:“姚大哥真是好人。没想到你会考虑这么多事,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姚武问。
“没什么,我们开始吧,待会儿我还要接替牧兰上工。”江姑娘说。
下一秒,姚武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抠抠搜搜的给她们展示剑法,而是完整的向她们舞了一次飞花剑法。
三人第一次看到完整的飞花剑法,两只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高兴地连连鼓掌,很是兴奋。
只见,姚武挥完最后一剑,以他为中心,方圆一米内的地面,不见一片落叶和落物,而在一米外则堆积了一层落叶为主的各种垃圾,好像前面有一道墙,将它们全部挡在了外面。
姚武朝三人微微一笑,突然说道:“此剑法,还有最一招,乃我悟出一剑。”说完,他右脚一蹬地面,飞身而起,念道:“落花有意情难禁,千里飞身不沾尘。自古忠诚不相欺,俩俩相知君当惜。”
姚武如入尘仙人,衣袂飘逸的跃向院中的一棵银杏,潇洒的一剑刺出,刚好用剑接住了一片落下的银杏叶。
“噔。”他轻盈的一脚落地,柔情的看着剑尖上的那片小小的银杏叶,仿若接住了他最喜欢的东西似的。
他说道:“此剑重意不重形,心到方能成。这是我在汉中与人决斗时,悟出的飞花剑法精髓。”
“啪啪……”三女连连鼓掌。
“哇——!姚大哥,你好强啊!”江姑娘一脸崇拜的看着姚武,走了过去。
宋姑娘看着姚武原来站的那个地方,真的就像有一堵圆形的墙把所有垃圾树叶全挡在了外面,感到好神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到这种程度。
小草看着姚武有些发呆,没想到他这么厉害,比自己想的还要强。之前,看到姚武一跃出药善堂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现在才发现是自己想像力不够。
三人围着姚武都笑开了花儿,要他教自己这么厉害的剑法。
姚武真的是受宠若惊,有些不自在起来,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受女孩子这么欢迎,真是手足无措。
而在这时,后堂还有几女站在一旁看到了这一切,都吃惊地合不拢嘴了,真没有想到看上去老实的姚武这么厉害。
吴莲这个时候正坐在窗前,透过缝隙看到了姚武如何在三女面前展示剑法,还受到她们追捧,不知为何气的咬牙切齿,蹙眉道:“不就是个莽夫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要我选,还不如选翩翩君子,知书达理的齐大夫。和齐大夫相比,他还差的远!”
不出一天,整个药善堂都知道了,姚武会武功的事,而且很厉害的那种。同时,又传出坐实了,姚武是吴姑娘的贴身保镖的谣言。
不仅在义工和病人间传开来,齐维水也知道了此事。
此时坐在桌前看医书的他,也放下了书,皱眉道:“姚武是武林高手,不会吧?那吴姑娘会是什么身份呢?”带着这个疑问,他起身离开了中堂,向后堂走去。
齐维水来到后堂,扫了一遍,看到了站在树下发呆的姚武,便走了过去。
姚武一眼看到了齐维水,抱拳道:“齐大夫。”
“姚兄弟。”齐维水也一礼。
姚武看了一眼眼前的银杏树,说道:“这中秋之后,银杏也要开始黄了。不知齐大夫刻意来找在下有什么事?”
齐维水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我也不和你绕了,我听说姚兄弟是个剑道高手,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姚武说。
“我听他们说,你真是吴姑娘的保镖?”齐维水又问。
姚武眼角一跳,忙说:“齐大夫这都是谣言,我怎么可能是吴姑娘的保镖,何德何能啊?哈哈。”
齐维水双手背后,又说:“怎么,吴姑娘身世显赫?哦,你要不想说,就当在下没有说。”
“齐大夫,她……什么身世显赫,不过一平民而已……”姚武说到这儿,眼珠转动了一下,才又说:“所以,你们就老是被她姣好的外貌所骗,实际上她就是一普通女孩。她家人就想给她找攀高枝的婚事,她自然不肯,便离家出走了。正好,我在游历江湖,看她可怜,很容易遇到坏人,便带着她行走江湖。嗨,走哪儿我都被误会是她的贴身护卫。至于她家的详细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最好问她本人。”
齐维水盯着姚武的双眼,有些不相信,说道:“姚兄弟,对吴姑娘的事可真一清二楚啊?”
“我可没有打听她的事,是路上她自己说的。可能是我长的丑还是什么,她老是要和我划清界限,可我又不忍她遇到危险,就好人做到底吧,也许……她会回家吧。”姚武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