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走出了房间对特蕾莎修女说道:“好吧,我想调查得差不多了,特蕾莎女士,请问之前圣女有失踪前有见过什么人或者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特蕾莎修女微微思考了一下:“圣女平时见的人太多了,不寻常的地方的话...也没有。”
白仲无奈的点了点头:“那么打扰您了,特蕾莎修女,祝你今晚过得愉快。”
白仲带着克制女士离开了修道院,一路上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他暗暗想到:看来不止圣公会对圣女的事情没有那么关心,而且明显特蕾莎修女也不是那么在意,这是为什么呢?
“我的女士,你和圣女一般是形影不离是吗?”白仲边走边问。
克制女士那嘶哑的声音响起:“是的,先...先生。”
“那么圣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白仲等待着克制女士的回答,而等来的却是克制女士长达两分钟的沉默。
“她...是个爱干净的人。”克制女士最后下了结论。
白仲扶着自己额头说:“我是说性格。”
克制女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贫民窟他平时都会去哪些地方,麻烦你带我去一下。对了,圣女失踪前,你有注意到她和平时不一样吗?”
克制女士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白仲有些无奈,看起来圣女对克制女士并不信任,甚至是...戒备。
一路走到了贫民窟,周围已经一些破旧低矮的房屋,克制女士带着白仲穿过一条条街道,街道旁边两场有不少穿着破旧的平民看到二人都合十行礼,这是对苦修者的尊重,他们祈求着这些神的人间行走者带他们脱离这人间地狱,前往无灾无痛的天堂。
这时二人已经走到了一个在贫民窟略显不同的房子,这是教会建立的救助站,负责进行一些简单的救助,但是一般只有周一和周五才会开门。
克制女士指着救助站,示意白仲这里便是圣女经常过来的地方。
白仲点了点头,看着房子明亮的灯光走上前去敲门。
梆梆梆!
“金盎司还是银盎司?”里面传来一个声音。
白仲皱了皱眉头:“圣公会例行检查!”
“啊...这!”里面声音开始慌乱:“可...今天并不是...我们...”
“赶紧开门,你在浪费我的时间,混球!”
门打开了,里面是一个三十多岁干瘦的男子:“是,先生。希望您不会介意,今天可能有点乱...”
白仲直接推开他,走到房间里面,里面人声鼎沸,混杂着汗臭和俚语的叫骂,里面居然在赌博!
“瞧瞧,这圣神的一幕。不止白天为那些穷人治疗身体的疾病,晚上还得丰富他们的业余生活,多么仁慈啊。”
干瘦男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着房间大喊到:“滚出去,你们这些渣滓!圣公会要进行检查,不想关进监狱就留在这!”
房间里面的人过于吵闹,没有听到说话,有些耳朵尖的已经开始往外溜了。
干瘦男子见此拿出手枪对着窗外就是一枪:“听着,渣滓们,现在拿着你们的钱滚出去!”
房间内的人先是一静,随后一阵骚乱然后跑向门外,还有些人想趁机将手伸向牌桌上庄家的钱,被一巴掌拍倒到地。
五分钟后,除了白仲二人就剩下干瘦男人和他三个高大的派牌员了。
“在圣公会圣神的救助站开枪,打人。我的天,伙计,你作为撒旦的使者绝对是合格的,还得拿奖金呢。”白仲看着干瘦男人笑着。
“不不不,先生,你不明白,这都是有原因的。哦,对了,这里是我的报告书,希望您先看一下!”干瘦男子从身上取下一个袋子递给了白仲。
白仲打开了袋子,里面赫然是五六个金盎司和十几个银盎司。
“省省吧,两个选择:切碎了喂猪和解释清楚。”白仲把袋子扔给了干瘦男子,找了把椅子坐了上去。
干瘦男子拿着钱袋,紧张的看着白仲:“先生,除了救治穷人的日子外,其他日子不是允许我们营业吗?我们说好的。”
“圣公会特别调查官,和你说的人并不熟,所以请说清楚。”白仲拿出一份证件晃了晃。
“额...是这样的,我们救助站的工作者是没有工资可以拿的,这个您清楚吗?”
“哦?这个我不知道。”
“哦哦,好的。您想,我们总得生活是不是,而且救助站所需的物资也不少,我们就在这里开了个小赌场让那些小混混赌钱。”
“没别的路子吗?”白仲皱着眉头。
“没有,阁下,这些渣滓偷、骗、抢了钱,总会来这里花了,我们把这些钱用来救助需要的人,您想想,我们没有太大的错误对吧?”
白仲耸了耸肩,不置可否,虽然他乐于看到圣公会的丑陋,但是他并不喜欢看这种事情。
“算了,这个事我就当没有看到,我来这也不是为了这事,你认识圣女吗?”白仲取出一根香烟,干瘦男子连忙上去殷勤的滑亮火柴点上了烟。
听到白仲说不管这事,干瘦男子神色明显放松了下来,听到修女的名字后他又流露出了尊敬的神色。
“当然了,阁下。那是我们的天使!她基本上一个月会过来一次,每次都为那些病人祈祷,上药。因为知道我们没有工资,每次都好心给我们不少钱财,听说她还向上面反应要为我们提高待遇。请问发生了什么事,阁下?”
“不要多问,最近一两个月圣女来过吗,有什么异常吗?”
“是的,先生。确切的来说三个月以来,每次都会过来。”
“那么,你们这边有位叫艾伯特的病人或者员工吗?”
“您...您怎么知道的?那个年轻人是五个月前开始到这里寻求救助的。”
“什么病?等等,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干瘦男子搓了搓手:“你很难不注意到这样一个硬汉,他的小腿被砍伤,感染很严重了,他坚持不适用麻醉让我们把他的腿膝盖以下锯掉。整个过程他一声不吭,事后还对医生表示感谢,要知道,他看样子才二十多岁。之后每周都会过来换药。”
白仲站起身来,扣上大衣口袋:“带我们去那个硬汉的家里看看吧,希望你知道他住的地方。
“当然,阁下。我们不会让来历不明的人进入救助站的。”
“很没有说服力,先生,很没有说服力。”白仲走出房间。
干瘦男子显得很尴尬,对几个人说了几句就连忙出门给白仲带路。
...
“就是这里了。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了。”
“好的,剩下的我们会处理的,你先回去吧,我们如果有事会在找你的。对了,关于赌场的事情,到此为止听见了吗?”
“可是...”
“你们做着这份没有工资的工作是因为教会提供了你们吃住,免费的衣服,不是吗?至于物资我会让上面这周内送过来,每个月在给你们一个银盎司的工资,懂了吗?”白仲看向干瘦男子,用严肃的神情看着他。
“遵命,阁下。”干瘦男子无奈的点头,随后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二人站在一个简陋的破旧房子前面。
“很多罪恶。”克制女士看着房子说道。
“哦?看来这里需要一位真正的医生。”白仲升了个懒腰,走上前去敲门:“圣教会例行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