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过年了,你年货都备齐了吗,我准备的多,我给你送家里点儿啊。”
“不用。”
我一头雾水的走出了湘宝的办公室,我盘算着湘宝刚才的表现。
这是怎么回事,昨天古昔今又闹了一晚?我向他借钱,他不乐意?痔疮犯了?
我到车上和金哥一说这事,金哥笑了。
“辰扬,这阵你也是忙,我给你点提示,再有不到一个星期可过年了。”
“啊,我知道啊,怎么了吗。”
“哎呀,在过年的前几天是不是有一些人文活动你要参加。”
“没人邀请我呀,哎,对了…哎!腊月二十六是湘宝生日,今天是腊月多少?”
“我的哥,你可想起来了,今天二十四了!”
难怪,古湘宝是那副样子,每年我都会在他生日前一个星期左右问他要什么礼物,今年我忘了。
认识这么多年了,每当湘宝生日逼近,我都愁,不知道送什么礼物。
不像他给我过生日,可以随意拿任何带有金钱气息的东西俘获我。在给他送礼物的这条道路上,我走了不少弯路,至今还在弯里。
当我忍着心痛给他买了对于我来讲特别贵的东西,我看出他的喜欢是假装。
真他**,就他演那喜欢,他是怎么在演艺圈火起来的。
在那之后的第二年,我送了我亲自参与其中的三件套做礼物,它们分别是挖耳勺,痒痒挠,以及鸡毛掸子。
挖耳勺是我亲自试用过的,怕伤了他尊贵的耳道,我整整试用了半年,都快有包浆了。痒痒挠那也是我亲自挑的竹子,鸡毛掸子是我亲自找的鸡,我亲自拔的毛。
好吧,我承认我有报复的成分。
不过湘宝觉得有意思,还把痒痒挠和鸡毛掸子插花瓶里了。
挖耳勺我倒没发现是怎么处置的,他应该不知道我用过吧。
这两年我能亲身参与的东西都送得差不多了,今年我能送点什么呢?
我得到消息,古湘宝家的龟丢了一只,天赐良机,送龟,正好有长寿的意思。
不再考虑其他,我很满意。当然还是希望迷途的龟平安回来,我到宠物店挑乌龟,一对金钱龟,我想湘宝一定很感动。
钱也借了,礼物也买了,安心等着过大年喽。
我也要准备红包,这是改不了的规矩,我下面也有几个小辈不是。
买福字,贴春联,各种喜庆的小挂饰来点缀我的小窝。
自然是要在叶家过年,但我也要准备年货,因为过年我们几个朋友也要聚上一聚。
在各家轮流做客,是我们几个朋友在有了自己的房之后定下的传统。
过年又要喜提一岁,喜不喜不重要,但一定是提一岁。
我马上三十二了,这年纪能说明什么呢,我想不明白,于是我就不想了。
我有许多事都不明白,我便糊涂着,糊涂了三十多年,我将继续糊涂下去,直到消亡。
我可以想不明白,但我要遵循这许多规矩,直到不再有人的地方。
人给了这世间太多。好的,不好的,需要的,不需要的,但人一定要遵守这些好的,不好的,需要的,不需要的,他才能有资格糊涂下去,直到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