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扫至,凤宣凰铃相执之手终于分开。凤宣阔刀暂缓攻势,一手握住敖泣横扫的黑枪。凰铃细剑脱手飞出,直逼敖泣脖颈。
长枪受制逼命一刻,敖泣身上黑甲再亮奇异光华。无形之罩一阻细剑攻势,僵持之刻凰铃双手在敖泣长枪之上借力翻身,一脚侧踢破风而来。
凤宣右手死死握着破渊龙枪,不顾右手已经出现多处血洞。左手紧握阔刀,再近敖泣一步!阔刀高举,黑炎迅速汇聚刀上。
敖泣单手持枪,左手举起虽是挡下凰铃的侧踢。但头顶阔刀携带吞噬黑炎开始下落,周身护体气罩已经有裂痕出现。
长刀落下,空中爆开黑色火炎,两道人影已极快的速度飞出黑炎。分别落到两处不同的山壁,轰隆两声。滚石不绝烟尘飞舞。
空中黑炎这时被一股强横力量,从内向外直接荡灭。敖泣黑甲银面,长枪斜指。有九条颜色不一的小龙游曳周身。
敖泣长枪一抖,全身气息一涨再涨。枪头凝聚让人心悸的力量,他的眼神扫过从灰尘中爬出的凤凰两人,充斥着不屑。
“净龙九变。”黑炎爆发,凤宣缓步而出。
凰铃身影一闪站在了他身旁,右手黑炎汇聚长剑再凝,语气带着一丝轻佻:“龙族不传之密,你又能用到第几变呢?”
双方谁也未动,一人持枪立空,两人刀剑于地,对峙不下。
洛心感受到天地之变,心生疑惑看向印沉。
印沉开口解惑:“净龙九变,龙族之密法。是功体也是战技,一变一天地,若悟透九变之密。可入天道!”
敖泣暴涨的气势骤然停止,这时的敖泣如神临大地长枪所续之威,就连印沉都不敢说能硬接。敖泣抬起左手,手指一勾却是挑衅姿态。
凰铃一声轻笑:“夫君,这小龙在挑衅我夫妻。你在等,我们也在等呢。”说完,凰铃左手轻轻拂过了凤宣的肩膀。
凤宣身体一转,长刀蓄力一斩。赤红火焰汇成凤凰展翅,带着惊天凤鸣冲向敖泣。
印沉面色大变:“纯粹的涅槃之火!”
凰铃足尖轻点,一步一态落在了急速上升的火凤背上。长剑流转,诡异黑炎覆盖周身,并且蔓延包裹住脚下的纯净之火。
“呵,”一声轻笑,敖泣枪都未动。左手一掌探出,掌心出现莫名气旋。火凤虽携带黑炎,但仍冲之不破。
凰铃飞身而起,细剑直取敖泣眉心,黑炎骤然消散。
敖泣单手旋枪,一记直刺,枪尖对剑尖。火凤消散,敖泣再添雄力,长枪崩碎细剑直入凰铃胸口,一枪穿心!
“赢了!”洛心欣喜叫出声。
但印沉却是右手一挥,带着系未端和洛心再退千丈。刚一落地,印沉凝声一喝:“用清气屏障护住大家!”
洛心不敢怠慢,右手取下痴铃轻摇几下,半透明气罩笼罩三人。
再看空中战况,被刺穿的凰铃脸上带着笑容。身体忽然融化,炽热之感瞬间便通过长枪传到敖泣手中。
敖泣心道不妙,但长枪凰铃化成的炽热黑炎所包裹,收取不得。正欲抬右手运转净九龙变,但全身龙气不知为何已经消失,身上气势一落再落。
“呵呵。”娇笑声在敖泣耳朵边响起,黑色火焰混杂了刚才击散的涅槃之火锁死周身天地,“小龙龙,太年轻了。”凰铃妩媚之声再起,黑炎夹杂着纯粹涅槃之火形成球壁。
印沉众人眼中只看到一颗黑炎裹住敖泣,然后急速缩成了一个点。夹杂着涅槃之火黑炎铺满整个幽谷上方,热浪扩散。原本印沉三人所在的高台在这热浪中瞬间消失,清气屏障整动不止,洛心痴铃再出一股清气终于是撑了下来。
系未端倒吸一口凉气,除了自己三人脚下的土地。周围全数成为一片焦土废墟,不见任何生灵。
黑甲敖泣飞速落向印沉三人的方向,未有多言。印沉黑刀在手已经冲了出去,系未端虽慢半分但手中古朴长剑已经挥出三道剑气。
印沉右手一把接住飞来的黑影,巨力传来不得不侧身卸力。但卸力之时,凰铃细剑已经逼近,黑刀别开细剑,抽身欲走。
凰铃得势不饶,细剑再此逼近,眼看印沉就要保不下敖泣。系未端三道剑气从印沉身侧而过,直指凰铃。不得已,凰铃只能变换剑招挡下三道剑气,而印沉趁此机会右手抱着敖泣落回洛心身边。
刚刚放下敖泣,印沉一刀刺向洛心脖颈。只听轰然一响,黑刀挡下红色阔刀。洛心耳边之发缓缓飘落,在炽热的空气中化为灰烬。
“快两万年不见,你的武艺并未生疏。”雄浑男音传出,却是夸奖印沉,凤宣在空中一个翻转退到百丈之外。
凰铃见状也是止住了再冲上来的架势落在了自己夫君身边。
洛心不顾脖颈处的细小伤口,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想塞入敖泣口中。但面亦覆甲的敖泣,洛心只能干着急。只能暂时注入清气护住敖泣心脉。
“好久不见,凤宣,凰铃。”印沉一步踏前,与系未端站在一处。
凰铃听到印沉的叙旧,手中细剑再次溃散,双手捂住头脸露痛苦之色:“凰铃?凰铃是谁!好熟悉的名字!是我吗?不,不是!”
凤宣一把抱住凰铃,在她耳边低声了两句,凰铃这才安静下来。随后凤宣看着印沉:“逆源之人,好久不见。如你所见,我夫妇二人已经接受黑气净化,归入暗渊。”
印沉一脸轻松,甚至还有一丝笑意:“然后呢?”
凰铃挣开凤宣怀抱细剑再凝,剑气直奔敖泣,再复雍容华贵姿态:“交出黑龙,可活。”
黑刀斩过,剑气被劈散,印沉笑容依旧:“龙族是签订天契的种族,吾不会放弃盟友。”
“那就死!”凰铃刚一步踏出,凤宣拉住了她。
印沉长刀抬起一些,看着凤宣:“要试试吗?看看吾能不能保下他。”
“没有意义。”凤宣摇头,看了眼身边的凰铃。阔刀划过地面,留下正在融化的岩浆,凤宣看着印沉突然消失。
印沉横刀在前,再现元气震爆。
“但和你打一场,我可是想了很久!”凤宣的声音炸响在三人面前,红色阔刀和印沉的黑刀僵持着。
“那就试试!”印沉脚下土地蛛网般龟裂开来,将凤宣阔刀逼退,“劳烦系执业带他们回学海!”印沉话音未落,身体已经冲了出去,与凤宣战成一团。
系未端虽有担忧,但也不敢犹豫。左手书册翻开飞出两页贴在洛心和敖泣身上,化为遁光离开。
“休走!”凰铃见状便想去追,奈何一柄黑刀阻断去路。
印沉单用黑刀以一敌二虽然险象环生,但仍能撑持。
东海海面,一条渔船出海打鱼。在海面上捞起了一个两人合抱的白色球体,不大的船舱内一时显得拥挤。
一个黝黑少年和另一个年长些的汉子在一旁窃窃私语。
少年挡着嘴巴:“潘子哥,你说这珍珠能值多少钱?”
汉子摸索着下巴:“这么漂亮的球,怎么也值个百两银吧。可以给你小子娶个媳妇儿了。”
“你们两个!又在这偷懒,还不去干活!”呵斥声起,虽是女音。但中气十足,一名少女衣着朴素正站在船舱门口。,一声叉腰一手指着两人。
年长汉子,也就是潘子搓着手满脸赔笑:“哎呦,姑奶奶,这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珍珠嘛。我和小蓄来看看稀奇。"
那名叫小蓄的少年也忙附和道:"对对,没见过,想看看。林韵姑奶奶,您就当没看见,我们这就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