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短发女孩感到困惑的是一扇自动感应玻璃门,她记得很清楚这扇门窗的位置是在洗手间之后,因为上车之后她因为内急上了一次洗手间,然后从洗手间到自己座位这里中间并没有这扇玻璃门窗。 这扇玻璃门窗的原来位置在8号车厢和7号车厢的中间才对。
“是我记错了么?”浦若灵困惑的挠了挠脑袋 ,她闭上双眼仔细回忆着上车的种种细节,少顷她睁开双眼,用很确定的声音道:“ 我没有记错, 车厢一定出问题了!” 她穿过这扇门窗随着轻微的 “叮”的一声,自动感应门顺势关上了。她顺着7号车厢的方向走去,她也不清楚看什么,但似乎看一眼就能真相大白。
呈现在我若灵眼前的是空荡荡的车厢,整个7号车厢没有一个人坐在那里。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我明明记得那个上车和有皮肤病的男子吵架的阿姨朝着7号车厢去的。怎么会没有人?” 她来到7号车厢内嘴里喊着:“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呀?”
无人应答,宛如深处幽暗的荒野,周围静的可怕,她下意识吞咽自己的口水,喉咙发出滚动的声音在这寂静无声的环境里格外刺耳,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轻轻跺脚朝着6号车厢走去,自动感应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六号车厢别说人了,连行李都不存在,她不相信邪的继续往前走,5 号车厢,4 号车厢,3号车厢,2号车厢,1号车厢,车厢没人,就连乘务员也不存在。
无论她再不信邪,此时此刻的她还是慌了,她穿过来的脚步有多急,回去的脚步就有多慌,就好像背后再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似的,她约跑越快,约跑越慌,来到8号车厢,她突然摔倒在地上,衣服被冷汗打湿,脸上因恐惧和慌张汗流满面。
“出事了!!!” 蒲若灵大声吼叫道。
随着她的一声叫喊除了那个绅士博主和方菊以外,所有的人都醒了方少杰率先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身前说到:“小妹妹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他把她扶起来坐在座位上。
“人......人......人......人...不见了!整个1号车厢到7号车厢都不见了!一定出事了......一定出事了......” 方少杰一听连忙朝着7号车厢走去,然后接着再去六号车厢看去,他迅速跑到8号车厢对着正在走过来的唐老师说到:“唐老师麻烦你能不能看一看9号车厢和10号车厢有没有人?” 由于之前的原因方少杰开始尊称唐德为唐老师。
唐德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随即转身朝着9号车厢走去, 大约过去了一两分钟,他冲着方少杰摇了摇头,随即朝着蒲若灵的方向走了过去,他揉了揉疲惫的眼眶有些颓废的坐在了蒲若灵后边靠近过道的座位,拍了拍座位道:“我们怎么办?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他说到。
“要个屁的建议,人只是消失不见了,又他么不是死了!至于么一天到晚像个娘们似的哔哔咧咧的,吵得人睡不着觉,知不知道人家需要睡美容觉的么?那个欧巴桑也消失了么?如果消失的话一定是别人受不了她的罗里吧嗦,把她从车上扔出去的,人没有就没有了,不影响我们抵达目的地不就完了!怎么着,你还担心车能脱轨飞出去不成,一天天的大惊小怪。”
“你口上能不能积点德?你这样说话很容易招人打,你像我一样说话有条有理别人只会尊敬你。再说了你一个男人油头粉面的化妆给谁看啊!” 唐德又忍不住开始教育他。
“学校没人了么?你在这好为人师我说谁和你有关系么?你嘴那么能说也没见你去教育出几个好学生,怎么比那个欧巴桑来八婆我多大了需要让你来教我 ~ 哼!你是社会道德模范么?如果不是管好你那张爱说教的嘴!” 他哼了一下扭头不在搭理他,从包里拿出牛奶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喝完之后又拿出镜子和梳子对着自己的样貌开始打理起来。似乎车上发生的一切他都不在乎,看来也是一个胆大的主。
“娘们唧唧的!”唐德小声咒骂道。
就在他们吵闹的同时,天空之城的音调再次想了起来,跟着伴奏的还有歌词。
浮云下,候鸟群飞
四年,落在海边。
黄昏的阳光离别,
美好却是短暂些
夜空下,星星闪悦
宁静,寂寞世界。
等待着喜悦,回到我的身边。
让害怕不再流泪,
萤火旁,握着温暖。
孤独,不再孤单。
海浪声反复地在歌唱。
夜晚的感伤,寸寸脚印刻在沙滩里。
是谁又在忧伤。
琴声飘在空中潇洒
是我弹琴陪伴,草原上,花瓣纷飞。
回忆,勾起了谁?
失望的眼泪道别,安慰却是少了一些。
渴望,篝火的温暖包裹全身
填满,人世间的冰冷
—— 来源Jon Lor
众人的耳边再次回荡起《天空之城》这首悠扬婉转的曲子,轻轻扣着扣动着人们的心弦,从淡淡的忧伤,到隐隐的振奋,优美的音符轻轻扣着每一个人的心灵窗户。
就在众人沉浸在曲子中的时刻,于文昌再次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大声喊到:“她都死了!死了,这一切都不可能的,一切都不可能的!不可能!不可能!” 他再次像一个失心疯那般着了魔似的在车厢的过道中大声嘶吼,那恐怖般的表情似乎让他回忆起了什么。
“真的是丧心情,这么美妙的音乐被一个胖子破坏了!” 油头粉面的男子走到于文昌的面前一击强烈手刀直接把于文昌打晕了过去,看着唐德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然后又小声嘟囔一句:“你给他讲讲理不行么?”显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刚才怎么对待他的了。
“他那个状态讲理会有用么?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 说完他继续弄了一些护手霜擦在了刚才打人的位置上,然后闭上双眼嘴唇微张,伴随着天空之城的曲子,他轻声哼唱起来,仿佛打人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方少杰看着于文昌,方菊,这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又看了看好为人师的唐德,摇了摇头暗道:“这个车上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偏偏正常的两个人却消蒸汽一般凭空消失在车厢里。”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看了看时间竟然还是凌晨一点,他记得那个娘娘腔反驳自己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他又看了看手表秒针正在安然无恙的走着,这说明他的手表没坏? 这到底怎么回事?方杰的内心愈发不安了。
出了海泰市一个小时里车子一直没有停下,这已经不正常了。由海泰市前往灯丰市一共途径23个城市,而最近的一个城市只需要半小时路程, 而现在高铁已经行驶一个小时丝毫没有停下来的痕迹。这已经是出事的节奏。
随着列车咣当一下子,整个车厢的灯光变得幽暗起来,由之前的明亮色转化成墨绿色,整个车厢也变得暗了起来,周围的车厢环境仿佛被什么病毒感染了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着,座椅也慢慢变得腐烂,散发着年久失修的霉味, 光滑的铁皮也变得皱皱巴巴起来,高铁上的玻璃也开始剧烈晃动起来,饶是再也不信邪的油头粉面的男子也开始紧张地望着四周。
此时此刻蒲若灵,方菊,都把头埋进怀里,低着头不敢望向周围,方少杰,唐德,以及那个油头粉面的惊悚地望着车厢的改变,一言不发,随着“轰”的一声,所有的玻璃全部碎裂,众人顿时晕了过去。